關于愛情的路,我們都曾經走過;
關于分離的歌,我們已聽得太多;
關于我們的事,他們統統都猜錯;
關于心中的話,只對你一個人說。———題記
從上周三就準備想著寫一期小雨天堂,可是一直沒有動筆,今天終于有了成熟的想法,卻又開始糾結是要先寫節目還是先給你寫信。你看,我總是這樣,典型的選擇恐懼癥,舉步維艱。
沒想到你中午會給我打電話,看到電話號碼激動地大腦空白一片,可是我聽到你濃濃的鼻音和嗓音,就會很難過,心里擰著疙瘩,從來沒有想過,鐵石心腸如我,竟會心疼別人到這種地步,我瞌上眼睛就能看到你正在受的各種苦,我知道,那也只不過是事實的百分、千分之一,我再怎么感同身受,切膚之痛,受苦的人也還是你。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你一周只有幾句話的電話里,反復地揣測,然后寫很長很長的信,對你訴說。
你說你給我寫的信,大概有兩萬多字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會怎么說,可是我又怎么忍心你一直匆匆忙忙地擠著時間給我寫信,我看到你第一封信上滿滿的時間安排,才猛然醒悟自己有多不懂事兒,是我太強人所難,所以我決定,如果太忙太累,就不要給我寫信了,打電話如果沒有時間也就算了吧,我會一點一點將自己變成你想要的那種積極上進、有條有理的姑娘,我會慢慢地試著去努力,這些你都不用擔心,兵荒馬亂總會過去的,而我唯一想要的,是你不再那么受苦,那么累,偶爾也會想起我,這樣,就足夠。
我依然在每個不經意的瞬間里想起你,開心時,難過時,走路時,佇足時,這座小城,你曾經萬分厭惡的小城,關于你的回憶太多,我記得你曾經述說著對天水的萬分不滿時,我幾次想鼓足勇氣地問你,是不是真的沒有一個人,能夠留你在這里?可是我最終也沒有問,或許沒有,或許有,但終歸也不會是我吧。
這段時間氣溫又回升了,偶爾還會有難得一見的大晴天,這樣的日子,思念也是暖暖的,我就像一朵向陽的花,拼盡全力地燦爛。
還記得這只你唯一送過的大嘴猴中性筆嗎?一直拿它寫日記,寫信,反正都是和你有關的事情,可是昨天它的筆芯用完了,今天換了新的,卻感覺各種不適應。
今天天氣又變冷了,我縮著脖子瑟瑟發抖,這才是深秋,想起來,今年的我好像格外怕冷,下課去天天商城買了一條圍巾,這樣明天應該就不會那么冷了,也不會那么絕望。許多心情,想讓你知道,又不想讓你知道,怕你知道了會擔心,又怕你知道會不在乎,總是在是與否之間徘徊,甚至不確定是該在心情好的時候寫給你還是在心情差的時候寫給你,一個人自說自話好像很難很難。
有一期不錯的小雨天堂構思,只是你離開周圍便全部都是你,于是想法理所當然不好意思說與你,或許后你能聽得到,也或許聽不到,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勇氣把現在的想法留給很久很久的以后的自己參觀,萬一以后的我會搖著頭后悔地跟你說當初的自己好傻。
我記得我昨天還很懂事地說以后沒時間就不要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今天上古代漢語課就扁著嘴盼著你能打個電話,一節課滿腦子想的都是如果你打電話過來我就不管旁邊聽課的領導,堅定地走出去接……原諒我下雨的時候總會難過一些,還好我自己帶了雨傘,它再怎么舊,終歸是我的雨傘。
記得那時候你說以后希望我能給你寄一些書,可是我想著現在的你訓練那么忙,肯定是沒時間看的。最近讀了嚴歌苓的一些書,陳忠實的長篇《白鹿原》,還有一些別的,最想跟你說的是還有《小王子》,小王子愛上了一朵玫瑰花,但他卻不知道矯情的玫瑰深愛著他,他傷心地走到距他的星球很遠的地球,最后同樣深愛著小王子的狐貍告訴他:“用心才能看清楚,用眼睛是看不見本質的東西的。”小王子悔恨之極,他為了去照顧他的花,連肉體都不要了。
? ? ? ? 這是一部童話故事,而我,早已經不是第一遍讀它,可是每一遍都有那么那么多的感動,玫瑰好像從來不懂愛,但他知道小王子離開的時候自己要把手放開。還有一本書,有機會我會親自拿給你看,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又開始一年一度的百花展,去年的這時候,天氣明明還沒有這么冷,還記不記得去年這時候自己的模樣?現在,林蔭道上都已經開始有葉子飄轉了。
? ? ? 可是現實總是離奇到讓我琢磨不透,措手不及,我甚至來不及想好,離開你之后,我該怎么過……
跟你說過,每一個清醒的夜里我思緒最脆弱,它總是逼著我直面最真實的部分,可我還是習慣,在深夜里給你不停筆地寫很長很長的信,希望以后的我,不會為現在的行為感到后悔。
? ? ? 我總是一邊前進一邊后退,自導自演著每一場獨角的戲碼。大概寫信最大的好處,就在于不管時過境遷成怎樣,寄出去之后,你就永遠再沒機會回頭看看當初天真的語言和許過的諾言。可是壞處在于:我牢牢記著的,你忘了;你記著的,我卻遺忘了。
今天上完舞蹈課,很累。走在舊圖書館的前面那條林蔭道上,突然想到若是你迎面過來,瞬間眼前全部成了你的樣子,待反應過來一下子腿就變軟了,累得向前走一步好像都會耗掉全身的力氣,我又想你。是我說話不算數,我以為你今天肯定會打電話給我,我知道你很忙很累很苦,是我不懂事兒。
早早地睡覺,卻早早地被噩夢嚇醒,不敢給媽媽打電話,朋友們也早該睡了,去翻了翻你以前的舊照片,每一張都是你在賣萌的臉,可是我還是不敢再睡了,還是給你寫信吧。
你老是問我有沒有回家,說我該回家去,近來很想念媽媽,加上連續不斷的噩夢,想回去。可是你知道嗎?現在的每個周三和周六都是我專門等你電話的,我一想回到家會錯過你的電話或者什么的,就索性不回去了,最怕的就是因為回家錯過你的電話。
可是昨天媽媽打電話跟我說,心情不好就回來,別委屈了自己。我想了想,就像你說的那樣,還是回去。我不知道你老讓我回去的理由是什么,可是既然你說過,我想如果周六你打電話過來知道我在家會不會放心一點。
明天早上的課上完我就去車站買票回家,這個時間你應該早已經熟睡了吧,好像有千言萬語成竹在胸,但寫出來的文字卻總是避免不了零碎和蒼白,大概語言還是太過無力……
還記得你上次打電話來說過的話,雖然含糊不清,但我想我還是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你最擔心的,就是我為了你,一點一點變得上進,一點一點變得優秀,最后讓你無法迄及?
? ? ? ? 可我早已經說過,我希望的你是怎樣的你,我所有的希望,不過還是待你歸來還能滿眼寵溺地摸摸頭叫我小傻瓜。哪怕是自說自話,我也想告訴你,我永遠相信這世上有最美好最純真的愛情,若我向誰許諾,我定會告訴他,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 ? ? ? 如果我沒愛上誰,我寧愿一個人走在冬日凜冽的寒風里,如果你說希望我等到你,我也會一個人默默走完你許諾過的春夏秋冬,這樣的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懂。
那天笑笑跟我說:“有些信每天都來,卻從來沒有人去取,有些人每天去取,卻從沒有信來。”
又到五月份了,想象不到你的樣子?我還是想說請你照顧好你自己,可我還是一點都不確定你能照顧好自己。
請不要對自己太狠,別人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