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們所說,我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一個愛穿白襯衫的男生,他留著清爽的發型,刀削般的眉毛,一雙眸子深邃如大海,眼珠黑白分明,細看幾分就像黑洞一般有著強大的吸引力,迫使你不得不去注視,他的嘴唇有些發紅,皮膚有些病態的白,笑起來還帶有一絲絲陽光的氣息,舉止優雅像是一個王子,又像一只天鵝,孤獨高傲卻又透漏著友好,是的他便是這樣一個人。
邁入大學的校園,仿佛生活也因為這樣發生了許多改變,以前的我并不是一個愛學習的姑娘,對于學習更多的是嗤之以鼻,不去看重;可現在我考上大學了,于是心想我要變身!女屌逆襲成女神,我立下豪言壯志一定要踩爛圖書館的門檻不然我就不姓X,懷著這種心態,我于是便去了圖書館睡覺,誰讓那里比宿舍暖和的,怪我嗎?
我白天努力睡覺,晚上用功追劇,日子渾渾噩噩,當我在一個下午睡的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同學們在討論一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新!生!晚!會!怎么就這幾天就要開始了?我還準備要去跳人生第一支芭蕾舞呢,雖然我并不怎么會跳,多少蒙一蒙還是可以上…
抱著蒙的心態我報了名,好歹結局還是入選,跳舞本來就是稀有資源,沒幾個人會的,更何況還是妹子跳芭蕾,不入選這世界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正當我沉浸在跳舞的白日夢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文藝部告訴我,還有一個男生跟你搭檔,據說還很帥,我只想回頭說呵呵,現在帥的人都死光了吧?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他從頭到尾臉上都帶著淺淺的笑,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襯衫在他身上仿佛被穿出了靈魂,這是我第一次開會沒有聽清內容,平時睡覺不算!我一直在想跟他搭檔我萬一出丑怎么辦,我可是混進來的阿…正在我心里不安,胡思亂想的時候,我抬頭便對上了他那一雙深邃的眼睛,他伸出手笑著對我說:“你好,晚會的事情一起努力。”我茫然不知所措,怕他一眼看穿我的不專業只能裝傻到底,我故作鎮定的問他;“你是?”他也不生氣依舊舉著手,笑著回答說:“聽說你報了芭蕾舞,我是你的搭檔,請多多指教。”我心中想是不是日語學多了真會變成這樣,好可怕的,卻還是擠出一個笑臉,伸手與他握在一起說:“你好”。
就這樣我認識了他,第一次見面覺得他像是一個紳士,雖然我們彼此沒有問名字,大概我是覺得不必要,也許這次演出結束就不再見了吧。劇中他扮演的是王子,我演的是一只天鵝,在我眼中他便是一個成熟俊朗的王子,有著男人的幽默和豁達,我在他的指導下也慢慢變得優秀,變得像是一只美麗的白天鵝。
成功的演出背后付出的是更加艱辛的努力,晚會的成功,對于王子和天鵝的贊美必不可少,在這前后不到30米的舞臺,我與他演繹了一場芭蕾舞劇,戲中的天鵝是愛王子的,也許戲外也是。30米的舞臺又怎么能滿足我,我更想與他把這支芭蕾舞跳到生活中。慶祝時我羞澀卻又大膽的望著他,他卻一直不看我,從不與我的目光對接,像是他知道了我的什么秘密。
演出結束,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老是覺得患得患失,我不由自主的想要約他出來,他竟然答應了,我們一起坐在操場的看臺上看著天空,到這時我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許是來之前我喝了一點酒壯膽,我的臉有些紅,但天很黑或許他看不到,我問道;“你相信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嗎?”他有些正經的回答到:“相信,事在人為。”我不禁有些想笑,誰都知道沒有,他卻堅定的認為有。我問他愛情里面最重要的是什么,他告訴我六個字,理解包容信任,做到了便是愛情。我又問他喜歡什么樣的女生,這一次他沒有回答,也許是因為喝多酒的緣故,我向他說道,我喜歡你。他回過頭來告訴我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不知不覺間我有些失落,眼淚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我開始有點恨他這種性格。
回到宿舍門口我才發現他還沒有走,而我的宿舍也關門了,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他走了過來,把手機遞給了我,我給我的姐妹們打了電話讓她們出來接我,避免我站在門口一夜不眠,他跟我說了幾句話轉身又走了,還是那么決絕,我因為單獨出去約會還被室友‘嘲笑’了好一陣子,她們笑的有些開心,我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滿心的苦澀,失望,你讓我如何強顏歡笑?
之后我更是一蹶不振,所有信心仿佛一瞬間都沒有了,那個舞臺上翩翩起舞的天鵝已經飛走了,剩下的只是一只丑小鴨,我忽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個漫畫,名字叫做《最游記》,里面唐僧是一個拿槍的肌肉男還有些帥,孫悟空卻是一個傻猴子,有一天唐僧發現了他,便告訴他你跟我走吧,于是傻猴子便傻乎乎的跟他走了,不管什么情況都不離不棄。世界上有兩種猴子,一種是傻猴子,一種是聰明猴子,聰明猴子在哪里都能過的很好,而傻猴子卻只知道傻乎乎的跟著一個人跑,那個人沒了,傻猴子也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現在的我就像那只傻猴子,被他領出來,就只認定了他一個人,他就是唐僧,而我也愿意做那只傻猴子。
總是有很多人告訴他,說我總是偷偷的哭,大概他們也覺得我們在一起更合適,他知道之后沉默良久,在一天下午,他找到我,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道:“今晚7點,你準時到我家來。”后面是地址,離學校很近,我幾乎是一路跑著過去的,等我找到后發現門虛掩著,我推開門發現他穿著王子服裝在跳舞,地下的毯子已經很舊了,磨得只剩一層底子,他雙腳著地在旋轉著,像是一位優雅的王子。屋子的正中間,一個女生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他跳舞,目光柔情但堅定,屋子的裝飾像是畫廊,四周都是王子跟天鵝的合影,王子是他,天鵝是她,而此時天鵝正滿眼柔情的,專注的看著王子,一步一步,在獨舞。
那椅子,是輪椅。
我一句話也沒說,便退了出來,我終于明白,30米的距離從左到右,是她愛他最好的距離,而我愛他最好的距離,便是此生永不再見吧。
大部分人認為的事情有可能也是不對的,就像他們一直認為我們會在一起,但是真正了解結局的人是我,陪你伶仃大醉的人是沒辦法送你回家的,人與人之間的出場順序很重要,我晚了一步,就再也追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