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讀者:《后背留給我》

圖片源自網絡

文/驃姚校尉

2015年,鳳凰花開的時候,我窩在鳳凰山附近一個民房改造的出租屋里,抱著被子,看了三天三夜的《非誠勿擾》。三天后手機終于響了,短信說:“你走吧,我們還是不要再見了。”

“這個男嘉賓真是個傻逼,居然來找前女友復合,哈哈哈哈……”我指著32寸的液晶屏笑成傻逼,傻逼笑的滿臉是淚。

返回部隊的時候我繞道到洛陽,在城東行尸走肉了一天,沒有找到綠竹巷,當然也沒有出現一位“婆婆”,為我彈奏《清心普善咒》。我沒有令狐沖幸運。

人排遣痛苦的方式有很多,醉酒、購物、旅游、新歡,可禁錮的軍營里只有冷硬的軍紀和鋼鐵。炮火和硝煙能制造一種假象,讓人誤以為乾坤為大,生死豪闊,可沉寂下來的夜終會出賣你的脆弱和矯情。

在一個心如刀割又哭成傻逼的晚上,我撿起了筆,確切的說,打開了鍵盤。

靠著鍵盤,我度過了最難捱的幾個月。

其實最初動筆是畢業那一年。離別的傷感,讓我覺得得留點什么以紀念四年的青春,剛好那時在別人的推薦下看了《X時代》,看了十來頁我就忍不住拍桌子,難道青春就是這樣的嗎?我一定要寫一部小說告訴這個世界,青春到底是什么樣的。抱著這樣的雄心我轟轟烈烈的動起筆來,然而在萬把字的時候卻停筆不前。原來說幾句俏皮話不難,要給人安排命運卻并不容易。

人生不幸詩文幸,這條讖語千百年后仍然適用。失戀之后我忽然像打通了任督二脈,幾乎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將故事的大體架構寫好。文字還沒落筆,涌動的情感已百轉千回。那些無處宣泄的傷感、那些念念不忘的過往、那些翻騰不息的青春熱血,像汛期的河水一樣管涌奔瀉。白天在裝甲和重炮掀起的塵沙里嘶吼,夜晚在鍵盤的敲擊聲中靜聽心聲,有時是在漏雨漏風、蚊蟲肆虐的野戰帳篷里,有時在履帶碾過、機械轟鳴的岸灘邊,有時是在照明彈打亮的夜空下。

2017年除夕,距離新年倒計時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我寫完最后一個字。曾經以為那一刻會很不一樣,它必定充滿了儀式感,我會起身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吹進來;我會將筆折斷丟到窗外,丟的越遠越好;我也可能會趴到桌子上,埋頭痛哭一場。然而,那一刻我卻端端坐著,平靜的望著屏幕上的270頁仿宋四號字,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狀態。就像你要走一段很長的路,經歷了激情、頹敗、憤怒、喜悅,終于到達終點時,你卻發現此刻的感覺出乎意料,早已不是最初的期待。從最初想通過小說告訴別人什么是青春,到后來想通過文字獲得解脫,到最后,我和故事里的人有了感情。

劉慈欣在《三體2·黑暗森林》中通過主人公羅輯表達過一個觀點,文學人物是從作者思想的子宮中生出來的,這之后他的軌跡是不受寫作者控制的,并且他讓羅輯愛上了自己構思出的一個形象。我一直在想象這是怎樣一個境界,因為我自己寫出來的就像他舉的反例,“腦海里是一些支離破碎的殘片和怪胎”,那些人物這樣說話也可以,那樣說話也可以,常常我要為他們編造什么樣的情節而煞費苦心,絞盡腦汁編出來后卻又極度厭惡那樣毫無生命的文字。直到后來我也無法控制“張生”、“霍驃姚”、“韓菁”、“小唯”、“蘇小萍”們的命運,乃至一言一行,他們想說什么,想做什么,我只是如實的記錄。甚至在某個晚上為韓菁而掉淚。

在那漫長又短暫的一年多時間里,如果不寫這十九萬字,我會是個什么樣?可能會在不會有結果的祈望中糾結痛苦,期待她能突然回來向我丟下救贖的繩索;可能是一個近30歲的老“憤青”,一邊為理想的漸行漸遠而憤怒,一邊徘徊著是否應該屈從于現實;我每天會抱怨生活沒意義,時間都被狗吃了,然后明天醒來接著抱怨,只是換了一個時間和地點。說寫作是一種修行有點矯情,但是,在這段旅程中,我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經歷了另一種生活,同時也讓自己變得更加平靜。

文字給過我力量,我也希望自己的文字能給予他人力量。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故事,關于青春,關于遠征。

你看付費連載寫書評,我返現還送紙書

最后編輯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或內容合作請聯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由作者上傳并發布,文章內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