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個時候是你傾盡所有都等不到的結果,言語是傷害也是溫暖,擁抱是蜜糖也是利劍。人生聚散無常,起落不定,但走過去了,一切便已從容。無論是悲傷還是喜樂,翻閱過的光陰都不可能重來。曾經執著的事如今或許早已不值一提,曾經深愛的人或許已經成了陌路。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非要親歷過才能深悟。
緣分的開始總是在不經意間,一個回眸、一個擦肩、一個善意的笑容。然后再心里發酵醞釀,久而久之壓制成一種奇怪的情緒爆發出奇怪的想法。那應該是愛情來了,所以任誰都擋不住,所以無論是蓋世英雄還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子遇到了也就奮不顧身了。
余悠悠和文雖月的愛情便是來源于一次招聘會,負責人力資源工作的余悠悠是此次招聘會的負責人,公司在一天天不斷的壯大,但HR的工作始終由她一人擔著,在招聘以前他與老板商議決定招聘一位人事主管。那次前來應聘的人,人潮涌動,高材生、管理者多到數不過來,但是小悠都覺得不行,太浮躁了。正覺著此次招聘會失敗的時候一個男生來到了招聘臺:“你們公司在招聘人事主管,我想報個名。”小悠抬頭,一副溫婉如月,沉穩大方的男生一下子抓住了小悠的眼球。“可以,先填個簡歷吧,等候通知。”回到單位經過高層的斟酌,最后的決定居然是那個文質彬彬的男生,次日其便來報道,還是那身藍色呢子大衣、牛仔褲、鼻子上架了一副小眼鏡提高了整個人的風度。“你好,余經理,我是新來報道的人事主管文雖月。”愉快的交流后開始步入工作的軌道。
往后的工作中,小悠覺得特別愉快,從單調的純色生活進步到每天的心情愉快到可以用七彩虹來形容,她開始期待每天的工作,期待每次的交流。小悠也害怕過,這種可怕的想法是什么時候開始的,這是喜歡嗎?那邊的文雖月呢,總是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樣子,看不出破綻也看不出他的真實想法,但是他對小悠真的特別好特別照顧,照顧到連水都不讓她去打:“外面太陽太大,你那么白又不喜太陽,別曬傷了。”女孩子的點總是那么奇怪,滿足心總是那么小,一杯水一頓早餐一句貼心話就被輕易拿下了。于是小悠開始了與文雖月延續幾個月每天18個小時的聊天,上班在一起聊下班微信聊,仿佛自己的世界里到處都充斥著那個男人。小悠一直等著他開口,等到不確定自己的想法等到以為自己在自作多情,“算了吧,這樣下去我根本沒辦法去工作,明天就去辭職。”小悠在心里對自己說。感情中的女人是沖動的,在沒有任何預兆的前提下她辭職了,等待文雖月的是錯愕,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雷厲風行是余悠悠的做事風格,不留一絲云彩的她想讓自己放松放松,于是便開始了漫長的旅游學習。她以為這樣就會對那個人那些小情緒翻篇,然后一通電話又一次打亂了她設定好的日子,以往的小情緒轟然炸開,依然是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偶爾不咸不淡。拉拉扯扯日子過了大半年,最后依然不了了之。
余悠悠原來所在單位的董事長來了電話希望她還能回去工作,經過一段時間的思想斗爭悠悠決定回去,整裝待發收拾好情緒她踏上歸程的路。再來公司已不是原來的樣子,文雖月已經成長為行政主管了,公司的一切都已經步入了正軌,余悠悠也想著好好干工作吧,對得起老板也對得起自己。好巧不巧的倆人又分到一間辦公室,硬著頭皮來吧,我跟他真的沒什么的,怕什么。經過一陣的心理斗爭余悠悠安坐在辦公室內開始了第一天的工作。
其實說得出來的遺憾都不是真的遺憾,掏出來給別人看的悲傷都不是真的悲傷。又一次,余悠悠又一次在兩人的工作交叉中動了感情,還是那個人還是那些小情緒,死性不改,活該受傷。
這天兩人加班,余悠悠似乎是發燒了,臉頰燒的通紅,文雖月著急忙慌的送藥端水的,余悠悠看著他眼里充滿不懂,這次文雖月說:“我心疼你,一直都想抱抱你。”然后余悠悠端起杯子低頭吃藥,然后文雖月禮貌性抱了她,悠悠驚慌杯子里的水撒了他一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文雖月抬起悠悠的臉親了上去,雖說生氣過、難受過、恨過但是這一刻悠悠笑了。“從一開始我就喜歡你,可是我不敢開口,我有個纏人的前女友,我清理不干凈身邊的一切怎么可以去追你,對不起。”戀愛的一錘定音就是那天的一吻吧。然后以后的工作中又是晴朗的艷陽天,期待著上班期待著見面,期待著一切與他有關的事情。他們都以為等待他們的是未來的某一天他為她鋪上紅毯,她為他穿上白紗。然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然后再柴米油鹽油鹽醬醋孩子的吵鬧聲中度過余生。然而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冷酷的。文雖月的前女友知道了悠悠的存在,像是發了瘋的病人一樣去爭去鬧,去弄到人盡皆知。
悠悠工作上是個女漢子但在感情世界里卻是個會害怕的小女生,她六神無主的問文雖月怎么辦。“悠悠,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看到這里讀者會情節總是和言情小說里一樣動人,男女主角的堅持換來的美好的一生。然而結果卻是文雖月的消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的不見蹤影,悠悠拼了命的去找他打他電話,最好他們總與聯系到了,這次的文雖月不再像當初一樣堅持了,他敗給了家里的壓力,前女友的壓力,可是這邊他依然放不下悠悠,就這樣兩邊勸著,兩邊跑著。這樣看來文雖月確實是個渣男,但每次同悠悠說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悠悠都是否認的,她認為文雖月是迫于現實的壓力不是不愛她也不是真的愿意放棄她。就這樣拉拉扯扯過了大半月,文雖月又一次消失了,這次的悠悠再也沒有勇氣聯系他尋找他,最后在一個共同朋友的勸說下文雖月給悠悠去了個電話:“悠悠對不起,放棄我吧。我給不了你未來,對不起。”然后便是兩人對著電話無言。掛了這通電話悠悠狠狠地哭了一場,第二天她再次遞了辭呈踏上遠方的路,這次是真的再也不奢望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那個曾經讓悠悠絞心痛的男人還一直存在她心中,只是再也無法與人講到他,再也沒有理由提起他。悠悠說很想知道他過得怎樣但是卻沒有資格了解他的生活,她不知道她曾經短暫的出現在那個人的世界里扮演的什么樣的角色,占有的是什么顏色。
她知道,她扮演的是路人的角色,占用的是最不起眼的灰色。她也明白了曾經執著的事如今或許早已不值一提,曾經深愛的人或許已經成了陌路。這些看似淺顯的道理,非要親身經歷過才能深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