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開場真好,金凱瑞有點張惶有點局促的站在屏幕前,像個不熟悉的鏡頭的人,癟著聲音說,把廢話去掉,這其實是個結尾,謝謝大家,再見。“啪”的一聲關掉唱片機就黑屏了,黑幕持續十秒,他探出一個腦袋,嬉笑瞪眼,挑著眉毛:嘿,你們還在這里?已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眉飛色舞的喜劇人的模樣。
“我這樣是為了趕走一些不了解,甚至不愿意去了解我的人。”
或者這最終滿足了他播出一個【弄得電視屏幕跳幀讓人以為電視機壞了】的段子的愿望。
特別賤氣。
有趣的地方都是小段子,吃飯時貼著假鼻涕,一人分飾兩角戲里戲外愚弄人,大學演講里故意與觀眾斗氣,“你要聽我念書還是聽唱片?”“唱片。”于是唱片接著念起了冗長無趣的《了不起的蓋茨比》。
也許最大的段子是他裝成一個歧視女性,滿口嗶嗶嗶的不入流的混蛋時,所有人都上當了,玩笑遮天蓋地,卻沒有人等他跳出來哈哈大笑:stupid,this?is?a?joke!
將死之時,他去菲律賓找奇跡,卻發現所謂的生命神跡居然是個唬人的小把戲——好大一個冷笑話。
有個姑娘說Andy?Kaufman是個達達主義式的喜劇演員。
我想姑娘你別唬我,達啥主義?
這難道不是個賤兮兮的貨,要的就是在人洋洋得意的時候給一記會心一擊的回旋踢,為什么喜歡惡作劇,因為比起讓你笑,我更喜歡看你從哈哈大笑變成滿地找牙。
呵呵,你當然知道我要抖包袱,可你不知道我包袱里藏著狼牙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