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2號,已經開學了將近10天,于我看來,卻是荒廢的十天。至少在前九天,未上一節課,更談不上收獲了什么。
初入大學,我卻并沒有感受到初到一個陌生城市的新意與好奇,甚至不及三年前初入高中時的興奮。
爸爸兩天前打電話過來,問及這兩日的學習生活,我并未像往常一樣匆匆敷衍幾句就掛,而是耐心地與他解釋“3.4號報名,5.6.7號開了各種各樣無聊的大會,8號課表上沒課,9號只有一節體育課可是下雨沒上成,10.11號周末。”
我靜靜地等待著手機那邊的聲音,也許是缺愛太久,父母的一通電話我都不舍得掛,仿佛掛斷了電話,等待我的就是孤獨的萬丈深淵。
是的,我想家。我自認我不是一個特別矯情的人,盡管通常自詡為文藝女青年,可絕對和矯情搭不上邊。可是,自從到了這邊,夜晚望見一輪皎潔的明月,會莫名想到千里共嬋娟;和媽媽發微信,會莫名流眼淚;想起和以前閨蜜的種種,會莫名有物是人非的感慨。
好朋友說:“你這樣老想著以前的事情,會更融不入大學新生活。”
宿舍里兩個武漢的同學,會巴拉巴拉的談論各種奢侈品,各種好萊塢大片,吐槽學校所在的這個三線城市是多么的爛,沒有萬達沃爾瑪,物價便宜,仿佛回到了上世紀60年代。
另外一個同學是重度批判性思維患者,永遠用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面對自己的一切,卻永遠用一種批判的眼光來審視周圍人。
我插上耳機,鉆進被子里,秋天的夜晚是涼爽的,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閨蜜發信息。
“我簡直受不了!”
“我只要一看書或是去圖書館,就會被她們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這是真的,仿佛現在的大學生搞學習是一件很另類的事情。很苦惱。
睡得迷迷糊糊,斷斷續續地被一陣說話聲音吵醒,室友在和她男朋友打電話。我打開手機,凌晨了。我瀏覽了一會兒簡書,看了幾篇文章,尼瑪還在打電話!
我苦笑著回復閨蜜的消息:“三觀不合怎么融入?”
或許大學的另一個意思就是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炎炎烈日下,我獨自撐把傘到處找銀行,獨自找商場,獨自吃飯。有時候很累很累,累到想哭,但突然釋然,孤獨,是一個人的修行,是一個人的朝圣。
再怎么三觀不合,她們或將是你大學四年你最親近的人。當無力改變的時候,只能坦然接受。
今天上了兩節課,中國近代史綱要的老師,講話含糊不清,還有濃重的地方口音,恰巧我沒帶眼鏡,突然感覺自己在課上變成了一個聾子加瞎子。
他說,對待歷史,始終要樹立事實第一,價值觀第二的態度。對待一個人,何嘗不是如此,暫且拋開三觀不談,評價一個人也要從事實出發,人家也沒義務要和你合拍。這或將也是我大學四年要學習的課題。
第二節課,新聞學概論。他在課堂上問,你們為什么要選擇這個專業,選擇新聞。這關乎夢想。是什么驅使我選擇了這個專業呢,是源自于從小根植于我內心的記者夢。我很幸運,從高中到大學,當大多數同學都在彷徨不定時,我十分清楚的知道我前行的方向,一個異常清晰堅定的目標。
曾有人打趣道,我們這個專業,跑法制新聞爭不過法律系的,跑經濟新聞爭不過商學院的,體育新聞爭不過體院的,論寫文章又比不過文學院的。聽到這,我已笑哭。
我一直相信這世間任何事物,存在即合理。誠然,或許上面的說法有一點點道理,但是通過專業學習而培養出的專業素養,對外界的認知和敏感度,捕捉新聞的能力等等,卻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老師說,在大學,一定要交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圖書館,一個是運動場。現如今這個時代的記者,是非常不容易的,即使你專業知識再優秀,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是根本不能勝任的。這也應該是我這大學四年努力的方向。
翻開《新聞學概論》的扉頁,是極其醒目的幾個字
博學而篤志,切問而近思。
博曉古今,學貫中西,也是小時候被問起時的遠大夢想。至此,卻仍談不上博曉古今,更不用說學貫中西。卻還是要厚顏無恥的把它奉之為一個文字愛好者的至高理想。
借此自勉吧。
加油,人生就是在一次次堅持和經歷之后慢慢變得充實而有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