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在等一個男孩,一個我覺得世界上只有他能讓我開心的男孩。
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喜歡上他,但我并沒有跟他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有捅破那層紙,直至那天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脫單了,我調侃他有女朋友也沒讓我知道啊,之前說好的閨蜜情分呢?他直接回了句——是誰在造的謠?我就知道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但我做了…好像本來兩個人約定好的一場電影,我先放了鴿子。他常常問我在干嘛,其實很多女生都知道,一個男生不會無聊到整天問女生在干嘛,我能知道的是他真的是有些喜歡我,而我也早已在玩笑中表了態說想他這樣肉麻的話。但是他并不知道,他也不敢往前一步確認眼神,直至我有了初戀……
他:你最近在干嘛?
我:談戀愛啊?
他:可以啊,這么快。
看似灑脫,第二天喝醉了來找我,告訴我不能跟別人談戀愛……因為他喜歡我…
他終于說了這句話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喜歡我的,可是為什么不早點說?我質問他,他說怕我拒絕他,說我拒絕過別人,拒不拒絕他難說…而后,我們不了了之告別,我刪了他,以為喝醉了就不會想。
與初戀的感情基礎實在不高,在告別了那個男生后也和初戀分了手,無疾而終。
那是很復雜的一段時間,我在想我到底是在做什么?我喜歡著一個人卻跟另一個人在一起?寧濫毋缺?不,不是這樣的……我的確喜歡初戀,這種喜歡是真的,但我真的不夠愛他,愛是要對等的,但我與那個男生的愛真的對等嗎?是不是也像我跟初戀那樣?這樣的問題實在太耗酒了。
喜歡過是做不成朋友的,我知道這個理,所以我把初戀刪了,但…道理常常被我這種人選擇性忽略,我加回那個男生,我甚至發了好友申請【回來吧朋友】給他,他的確同意了,而后,并不是像我所想的我們還能回到原來朋友的關系,我們只是在對方的列表里躺尸罷了,準確的說,是我在他列表里躺尸。
記得初中去上學的時候要乘坐兩輛公交車,在中轉站我常常與另一個伙伴約好互等對方一起坐第二輛公交車,但那時候并沒有每個人都有手機,至少我倆都沒有,所有的等待都靠運氣跟勇氣。有天我先到中轉站,但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經走了,或者還沒到這里,第二輛車遲遲不到站…咦?這不是36路嗎?哇,你終于來了,我等你等了好久,我欣喜若狂地對她說,她帶著愧疚的語氣問我:剛剛第二輛車過去了嗎?你怎么那么傻,還不先走,要遲到了!我告訴她,沒有,第二輛車并沒來,我沒有錯過車輛。她緊皺的眉頭松了,然后說:嗨,原來是車沒來啊。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就笑笑,回了句:對啊,不然我早就走了,都要遲到了,我班主任可不比你班主任那么好。
我猜她不會知道,比起錯過車,我更怕錯過一起坐車的伙伴,就算是錯過兩輛車也沒關系,只要她不是先走,只要她會來……
比起帶著遺憾過完這一生,我覺得犯錯的成本小很多,至少我知道在我等待的這段時間里,會比帶著遺憾的那段時間開心得多。
即使這個時候的我們能夠實時聯系到對方,但等待仍需要勇氣與運氣。如果用這兩個詞造句的話,那是:我喜歡一個布娃娃,但我沒有錢去買它,我鼓起勇氣問它愿不愿意跟我回家,但它告訴我需要好好攢錢才能把它帶回家,于是我拼命攢零花錢,卻發現它已經被別人出高價買走了,我垂頭喪氣揣著一堆銀幣希望能憑借此生的運氣碰到那個買走它的人讓他賣給我,但我并沒有碰到,直至我在垃圾桶看到那個布娃娃,我知道那是我喜歡的那個布娃娃,于是我還是欣喜若狂的去把它從垃圾桶里帶回家……希望它在被我帶回家的那個時刻,會對我說:謝謝你,還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