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伯羅奔尼撒”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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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古希臘在世界上嶄露頭角的重大事件就是抵抗波斯帝國,通過這場戰爭古希臘的發展達到鼎盛時期,地中海無疑成了古希臘人的游泳池。也是通過這場戰爭,雅典組織起了以其為領導的提洛同盟,并逐漸成為這個同盟的主導力量。提洛同盟與斯巴達為首的伯羅奔尼撒同盟并立于古希臘世界。兩個強大的城邦有著自己各自的優勢,斯巴達的重裝步兵天下無敵,陸地是他們的游戲場。雅典的艦隊縱橫四海,地中海是他們的洗臉盆。當兩強并立時,矛盾就不可避免了。

古希臘主要地區

? ? ? ? ? ? ? 斯巴達及伯羅奔尼撒同盟

? ? ? ? 在巴爾干半島南端還有個半島——伯羅奔尼撒半島,在此最為強大的城邦就是斯巴達。根據斯巴達人的傳說,他們是從北方來的。斯巴達人的祖先征服了這塊土地,他們在自己的領地拉科尼亞統治著兩個臣屬族群。黑勞士的地位介于農奴和奴隸之間,耕種田地,為斯巴達人提供糧食。庇里阿西人是自由人,但臣服于斯巴達人的控制,是手工業和商業的勞動力,為斯巴達人提供生活軍事物資。斯巴達人只需要全身心的投入到軍事訓練中去。就因為如此,斯巴達才造就了古希臘世界最為強大的陸軍。

斯巴達重裝步兵

? ? ? ? 斯巴達男子的一生幾乎都在為軍隊服務,他們的生活極為簡單,這也造就了他們極為堅韌的性格,保障了他們強大的戰斗力。

? ? ? ? 斯巴達人的政治體制也很是特別,他們應該算是“混合整體”,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他們包含了君主制、寡頭統治和民主制的元素。君主制表現在他們擁有國王,而且還是兩位國王。寡頭統治體現在他們的元老院制度,由名六十歲以上的特權階層男子組成。而公民大會則表現了他們的民主元素,三十歲以上男子都可參加,每年選舉五名監察官(行政長官)。

? ? ? ? 斯巴達人的政治軍事機構如此與眾不同,但并不是無據可依。他們這些行為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主要就是為了防御六倍于自己的黑勞士。黑勞士對于斯巴達人恨不得扒其皮喝其血,他們在歷史上多次舉起反抗斯巴達人的大旗,雖然最終都以失敗告終,但也讓斯巴達人夠嗆。

? ? ? ? 為了更好的保護斯巴達人的利益,在公元前6世紀,斯巴達人通過許多單獨的盟約與其他城邦締結同盟,這就是伯羅奔尼撒同盟的由來。這個同盟很是松散,沒有一個統一的盟約,只是內部盟邦之間相互的單獨盟約建立起來的。不過因為斯巴達強有的實力,讓它成為這個聯盟的領導者,也就彌補了原有的劣勢。再加上同盟長時間的發展,形成了自己的傳統。斯巴達的領導和同盟的傳統,使斯巴達和伯羅奔尼撒同盟一度成為古希臘世界的領導者。

? ? ? ? 離斯巴達近且小的盟邦,基本淪為斯巴達的傀儡。離斯巴達遠或者足夠強大的,他們的獨立性很強,但也不敢隨便忤逆斯巴達的意思。但并不是所有的盟邦都唯斯巴達馬首是瞻。還有一種就是離斯巴達很遠又很強大的,他們基本不會屈從斯巴達,但是這樣的城邦只有柯林斯和底比斯。

? ? ? ? 雖然斯巴達構建了一套防止黑勞士起義的機構,和維護自己利益的伯羅奔尼撒同盟,但是二者即統一又矛盾。二者統一于相互配合維護斯巴達的利益,但矛盾的是斯巴達一旦出兵又擔心國內的黑勞士起義,不出兵又無法得到盟友的信賴。在這樣的矛盾統一中伯羅奔尼撒同盟一直走了下去。

斯巴達及伯羅奔尼撒半島

? ? ? ? ? ? ? ? ? ? 雅典及提洛同盟

? ? ? ? 與斯巴達人祖先外來的不同,雅典人自稱自己就是起源于現在所生活的地方——“在月亮誕生之前就生活在這片土地上”,所以他們不用擔心非我族類的下層階級。雅典將阿提卡地區統一,并與公元前5世紀成為世界歷史上第一個民主國家。

? ? ? ? 雅典的民主政治依賴于航海貿易為主的經濟基礎,為了保護雅典的航海貿易,其擁有強大的海軍,并控制著愛琴海及周邊地區。繁盛的航海貿易又為雅典的海軍艦隊提供了足夠多的資金支持,二者相互依靠,造就了雅典的強盛,這樣的強盛在希波戰爭之后達到鼎盛。

? ? ? ? 為了更好的發展和對外抵抗波斯人,一部分古希臘城邦自發組織起了同盟,并推舉實力超群的雅典擔任領導者的身份,這就是提洛同盟。但隨著不斷發展,提洛同盟逐漸成為以雅典為主導的雅典帝國。在伯羅奔尼撒戰爭爆發前夕,150個同盟中,只有萊斯博斯島和西俄斯擁有自己的艦隊,也相對獨立。而其他盟邦只需要每年向雅典上繳貢金即可,雅典在用這筆錢支付海軍的開支。

雅典戰艦

? ? ? 正是陸地上可耕土地稀少,雅典人才不得對外發展貿易和手工業。但也正是對海洋的控制,使得雅典在不需要本土資源的情況下,也可以從外部獲得供給。雅典城與其港口之間是有一段距離的,為了更好的發揮港口對城市的保護,在公元前5世紀他們建立起來二者之間的長墻。在那個陸戰以重步兵正面硬剛的時代,這樣的防御是不可能被攻破的。

雅典及提洛同盟

? ? ? ? ? ? ? ? ? ? 正面的爭吵與暫時和和平

? ? ? 希波戰爭之后,兩個同盟之間在最初還是可以心平氣和的交往。但雅典修筑城墻的行為使得斯巴達心生不滿,他們認為雅典修城墻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自己,要不然呢?此時已經有派系建議對雅典進行戰爭,但幸好當時他們并不當權,不過這只是時間問題。

? ? ? 公元前465年,雅典圍攻愛琴海北部的薩索斯島,但久攻不克。而斯巴達人在私下向薩索斯保證了支援的承諾,最后卻因為斯巴達發生地震而作罷。隨后就是斯巴達最擔心的黑勞士起義,斯巴達不得不放棄對薩索斯的援助。因為雅典與斯巴達在名義上依然是反抗波斯的盟友,所以雅典向斯巴達提供了援助,但卻遭到了斯巴達人的不待見,而這樣的不待見只有為雅典所獨享,二者為此發生了公開的爭吵。也正是因為此次公開的爭吵,雅典連任17屆首席將軍的親斯巴達派的客蒙垮臺,并被驅逐。兩個國家已經在政治上分道揚鑣,此后雅典又與斯巴達北方宿敵阿爾戈斯結盟。

? ? ? ? 斯巴達人鎮壓黑勞士的精力越來越不濟,隨后與黑勞士和談,允許他們離開伯羅奔尼撒半島,條件是永遠不得回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雅典將這些黑勞士安排在科林斯灣北部一個重要的戰略要地——納夫帕克托斯城。

? ? ? ? 不久之后,伯羅奔尼撒同盟內部的柯林斯和墨伽拉發生戰爭,前459年,墨伽拉支撐不住了,卻得不到斯巴達的幫助,于是轉而尋求雅典的幫助。柯林斯與墨伽拉位于阿提卡連接伯羅奔尼撒半島的狹長地區,前者占據著狹長地區的西段和伯羅奔尼撒半島東北部,南邊與阿爾戈斯接壤。墨伽拉占據著東段,與阿提卡和波俄提亞接壤。狹長之地的西北邊是科林斯灣,東南部是薩龍灣(愛琴海)。墨伽拉的港口就在科林斯灣,如果雅典能控制墨伽拉,就能把艦隊輕松駛進科林斯灣,而不用繞過整個伯羅奔尼撒半島。如此的話,斯巴達的陸軍就不可能那么輕松的進入阿提卡地區,雅典的戰略安全又增強一步。斯巴達隨后也卷入這場持續了15年之久的戰爭,但結果卻讓人摸不著頭腦。墨伽拉叛變雅典,斯巴達攻入阿提卡,關鍵時刻又退兵,并在隨后雙方簽訂了《三十年和約》。

墨伽拉及科林斯

? ? ? 和約在公元前446到前445年生效。雙方代表自己的盟邦承認和約,和約讓雙方相互承認了對方的政治地位,至此,古希臘世界分理為兩大陣營。

? ? ? 和約禁止對方盟邦加入另一方,但允許中立國加入任何一方。在合約中,雙方對以后的矛盾約定仲裁解決。這是一個勢均力敵之下的和約,所以和約也為之后的矛盾和戰爭埋下了禍根。

? ? ? ? 之后在意大利南部的圖里,發生了爭辯——他是誰的殖民地。圖里最初是錫巴里斯在求助雅典在其南部建立的殖民地,雅典則通過在全希臘招募志愿者的方式建立的,將其泛希臘化。德爾斐的神域最終確認圖里為阿波羅所建立,雅典以不作為的方式承認了這個神諭,再次確認了圖里的泛希臘性質。雅典這是在表明自己沒有建立殖民地和擴大雅典帝國版圖的野心,這說明他很小心翼翼的避免激化矛盾。最終這件不痛不癢的事情就過去了。

圖里(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島)


? ? ? ? 但之后卻發生了一件讓希臘菊花一緊的事件,自己內部的盟邦發生戰爭——薩摩斯島和小亞細亞沿岸的米利都。雅典在薩摩斯島拒絕雅典調和結果的情況下,以軍事手段推翻薩摩斯島的寡頭政治。薩默斯被推翻的寡頭們說服波斯在小亞細亞的總督皮薩特尼斯為其提供支援,皮薩特尼斯允許他們在他的領地內招募雇傭軍。寡頭們打敗被雅典扶植起來民主政府,并俘虜雅典駐軍。就在此時博斯普魯斯島的米蒂利尼也準備在得到斯巴達的援助下反抗雅典。這個時候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出提洛同盟最大的兩個弱點,也是之后的伯羅奔尼撒戰爭失敗的重要原因,就是內部的不穩定和波斯的干預。不過,事件的關鍵點還是在斯巴達是否會參與進來,而斯巴達的決策會受到擁有海軍的柯林斯的影響。幸好,雙方動表現的很克制,柯林斯也因為之前雅典的行為而放心,并沒有使戰爭擴大化。

薩摩斯及米利都


? ? ? ? 這件事沒有帶來嚴重的后果,不過是薩摩斯島的寡頭們再次被鎮壓,他們的海軍也被雅典人沒收。看到沒有,即使擁有自己海軍的盟邦也不可能單獨的違抗雅典的意思。

? ? ? ? ? ? ? ? ? ? ? 讓人害怕的爭吵

? ? ? ? 在希臘西北部沿海,有一個叫埃比達姆諾斯的城邦。此邦的民主派在爆發內戰后向其南邊的島國克拉基求助,因為就是克拉基創建了他。而克拉基是科林斯建立的,但克拉基奉行孤立政策,拒絕了民主派的請求。民主派轉而求助自己母邦的母邦科林斯,科林斯決心派出軍隊馳援埃比達姆諾斯,以懲罰不服從自己的克拉基。但是作為埃比達姆諾斯母邦的克拉基不能容忍科林斯這樣的行為,他們向子邦民主派發出最后通牒,但被拒絕。克拉基敢如此反抗自己強大的母邦,因為自己擁有僅次于雅典的強大海軍,并在此前的爭端中多次擊敗科林斯。

克拉基及埃比達姆諾斯


? ? ? ? 科林斯宣稱要在埃比達姆諾斯建立新的殖民地,招募全希臘的人前去定居。柯林斯派出30艘戰艦和3000名士兵護送定居者前往目的地,其他城邦都派出了自己的力量加入。斯巴達派出了象征性的力量,但也足夠讓克拉基后背一涼。克拉基此前低估了科林斯的力量,開始派出使團尋求幫助,他們希望得到斯巴達的調停。但是柯林斯卻并不打算放過曾經犯上作亂的克拉基,又派出75艘戰艦和2000千名步兵。克拉基再一次用80艘戰艦打臉柯林斯,同一天埃比達姆諾斯向圍攻的克拉基開門獻城。

? ? ? 科林斯決心復仇,并在接下來的兩年中建造更強大的艦隊。并向全希臘招募槳手,雅典卻沒有反對這樣的情況。克拉基開始慌了,他向雅典尋求幫助。現在,原本西北一角的地區事件正在向整個希臘世界擴展,兩個小朋友把事情越搞越大了,尤其是科林斯這個攪屎棍。

? ? ? 《三十年和約》允許獨立的城邦加入任何一方同盟,雅典在均衡利益之下同意了克拉基加入提洛同盟。雅典人可不想克拉基的艦隊落入柯林斯的手中,如果柯林斯收編克拉基的艦隊,那么雅典的海上霸權將受到挑戰,畢竟二者都有不可小覷的艦隊。

? ? ? ? 但是雅典人也要避免刺激斯巴達的神經,他們并沒有與克拉基建立傳統的攻守同盟,而是建立防御性同盟。這樣的外交手段是為了威懾柯林斯,使其保持理智。雅典從自己200艘的戰艦中抽調10艘前往克拉基,希望能到達自己的目的,但又表達出自己并不想把事件擴大化的態勢。

? ? ? ? 科林斯瘋了,這場戰爭的利益幾何他們貌似已經不再關心,“人活一口氣”此時就是科林斯的狀態。科林斯派出150艘戰艦,其中60艘是其殖民地提供的。克拉基又110艘,不包括雅典的10。在克拉基人眼看就要潰敗之時,雅典人的10艘戰艦才加入戰斗,就在激戰正酣之時,科林斯人卻撤退了。原來在海平線上出現了另一支雅典艦隊,科林斯以為是雅典的先遣艦隊就撤退了。實際上這是雅典增派的只有20艘戰艦的艦隊,正巧趕到戰場,第二天又有30艘趕到。為了不破壞和約以及刺激斯巴達,雅典沒有協同克拉基消滅科林斯艦隊,而是放任其離開。雅典依然在小心避免戰爭,同時也保住了克拉基的艦隊。

? ? ? ? 這場沖突已經不可能馬上得到解決了,雅典必須備戰。此前的內部矛盾讓雅典認識到必須穩定自家后院才行,于是雅典開始鞏固自己在西西里島、意大利和希臘北部的據點。雅典向希臘北部的波提狄亞(注意,不要與玻俄提亞搞混)發出命令,讓其拆毀面向大海的城墻,并提供一定數量的人質。之所這樣對待波提狄亞有兩個原因,一是以為他重要的地理位置(北面是敵視雅典的馬其頓),二是他也是科林斯的殖民地(所以雅典同時要求波提狄亞送走科林斯每年指派的行政長官)。

波提狄亞

? ? ? 波提狄亞拒絕了雅典的要求,可想而知,這樣做招來的只有雅典的艦隊和強拆,雅典這樣做也是對的。因為斯巴達已經承諾,如果波提狄亞叛亂,其就入侵阿提卡。

雅典已經察覺到斯巴達蠢蠢欲動,為了威懾伯羅奔尼撒同盟,雅典對墨伽拉實施的禁運。這依然沒有違反和約,雅典不想開戰,只想通過威懾讓對方退卻。但是雅典卻忽略的一點,那就是在展現自己強大一面的時候往往會更加刺激對方的神經,并讓對方看到本身被放大的劣勢,這樣更容易爆發沖突。不過還好,至少目前沒有。

? ? ? ? ? ? ? ? ? ? ? ? ? 戰爭的抉擇

? ? ? 波提狄亞人在前432年發動叛亂,但是斯巴達卻放了鴿子。雅典派去的軍事力量不足,同時科林斯也以志愿軍的方式派去援軍。雅典與馬其頓媾和,抽出在馬其頓作戰的軍隊南下。這場圍攻戰一直持續了兩年,經濟花銷甚大。

? ? ? ? 現在,墨伽拉、科林斯都反對雅典。于是斯巴達在前432年7月召開公民大會,同時邀請對雅典有怨言的其他盟邦參加,這是唯一一邀請盟邦參加公民大會。在公民大會上不僅僅有斯巴達盟邦對雅典的控訴,也有雅典對自己的辯解,但是雅典為了顏面以“恰巧有人在斯巴達辦事,順便去”的方式參加了辯解。

? ? ? ? 很明顯,召來盟邦控訴雅典是科林斯和墨伽拉的主意,斯巴達不可能對科林斯這樣有實力的盟邦的訴求置之不理。但是又召開公民大會,在公民大會上討論此事說明斯巴達并不像開戰。因為,如果斯巴達領導層想開戰,自己和盟邦商討自己再去說服公民大會批準就是了,可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們知道斯巴達的主要勢力是不想開戰的,而想要說服這么多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 ? ? ? 斯巴達的領導人沒有考慮到一個問題,想要說服眾多的人確實很難,可是想要說服眾多的人也很容易。因為,公民大會這么多的人可不見得有多少目光長遠的政治家,人群一旦聚集起來就像無頭蒼蠅一樣盲目。在科林斯不斷對雅典勢力添油加醋的攻勢下,斯巴達的公民大會開始對雅典帝國感到擔憂,擔憂他們現在未來都是威脅斯巴達最大的敵人。

? ? ? ? 斯巴達人對自己的陸軍信心滿滿,如果以傳統的戰斗方式,斯巴達可以在很短時間內擊敗雅典。就算雅典固守不出,那么斯巴達可以圍困并不斷破壞雅典的領土,那么雅典人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求和。同時他們也擔心如果不維護盟邦的利益,可能使辛苦建立起來的同盟土崩瓦解。他們必須為了同盟,為了斯巴達行動起來。

? ? ? 雅典通過威懾柯林斯和對墨伽拉的禁運政策失效了,并且適得其反。

? ? ? 此后,斯巴達召來盟邦對戰爭做出正式投票,但是此次會議不是所有的盟邦都來了,即使來了的也有不支持戰爭的。雖然斯巴達及其盟邦可以立即入侵雅典,但是他們沒有這樣做。不僅沒有入侵,還在接下來的一年中向雅典派出了三個使團尋求和解。之所以這樣,與擁有清醒頭腦且與伯里克利私交甚好的斯巴達國王阿希達穆斯二世有很大的關系,因為他并不認為斯巴達憑借優勢可以輕松擊敗雅典。

? ? ? 斯巴達使團想通過降低伯里克利威望的方法改變雅典的策略,但是他們失敗了,伯里克利在雅典的影響力甚高,并且他用自己特殊的影響力盡量少的召開公民大會。雅典對于自己的政策堅持不改,態度極其強硬。斯巴達內部派系首先達成和解,他們各退一步:主戰派仍然拒絕仲裁,但是對雅典的要求減少到一條——解除對墨伽拉的禁運。這其實違背了科林斯的利益,斯巴達是冒著一定的風險避免戰爭。斯巴達的提議也得到很多雅典人的支持,因為沒必要為了墨伽拉的禁運而發動戰爭。但是,伯里克利依然不為所動,堅持自己提出的政策。

? ? ? 伯里克利之所以如此堅持自己的政策,這與他對雅典實力的估算以及戰略安排有很大的關系。雅典的實力在于海軍,他們通過海軍掌控帝國。雅典城與其港口比雷埃夫斯之間有城墻連接,使得成為一個路上島嶼,當時的攻城手段十分落后,陸軍不可能攻破他。盡管斯巴達的陸軍會破壞雅典的農莊,但是雅典海軍可以保障從海外為雅典提供足夠的供給。此時雅典可以通過海軍不斷襲擾斯巴達及其同盟的沿海地區,以達到騷擾敵人使其苦惱不堪。

? ? ? 伯里克利的戰略總體上是防御性的,帶有有限的進攻性。他認為:“只要雅典人不動聲色,照管好自己的艦隊,在戰時不要企圖擴展自己的帝國(因為這樣會讓他們的城市陷入危險)”。這樣就能取勝,只可惜伯里克利無法決定自己死后雅典人的決定,雅典最終也是敗在了違反這句話上。

? ? ? ? 但是伯里克利也認識到兩個個問題。一個就是在當時這樣還很新穎的戰略如何實施是個問題。在古希臘傳統的理念中,英勇作戰被視為希臘美德的巔峰,而躲在墻后邊忍受敵人的謾罵可是大多數希臘人不敢想象的,他們的方法是出城與對方決一死戰。就是讓他們躲在墻后眼睜睜看著土地被蹂躪,也是讓人無法忍受的。二是在實施這樣的戰略之后如何堅持,就如前邊所說,雅典人能否忍受敵人對自己的羞辱和對土地的蹂躪。

? ? ? 除了伯里克利,沒有人有這樣的威望魅力可以說服雅典人。他已經65歲了,他等不起了。要么在自己有生之年扼殺戰爭的于搖籃之中,要么在有生之年結束戰爭,當然,這里指的是雅典獲勝。所以伯里克利的態度如此強硬,絕不能讓敵人覺得雅典軟弱可欺。雅典是不可侵犯的,如果想要較量的話,雅典有信心擊敗任何敵人。

? ? ? ? 伯里克利給斯巴達人的回復是:“雅典人絕不接受別人的頤指氣使,但他們愿意根據和約,在平等的基礎上,通過仲裁來結局爭端。”

雅典首席將軍伯利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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