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



很多年前,就有很多朋友說我很是滄桑。其實(shí)那時候無非是蓄起一下巴的胡子,頭發(fā)不剪不洗。甚至還帶了一點(diǎn)頹廢的眼神,對什么都是沒反應(yīng)的那種。

滄桑其實(shí)是一種境界,沒有人能一眼就看出誰是滄桑的。除非,那個看人的那個人已是一個滄桑到骨子里的人。

德華叔叔最早蓄起了胡子,是因為他想直面當(dāng)時的裝嫩之風(fēng)。若是說他那扮相真有滄桑,倒還比星星的豬肉王子弱了幾分,我們無法忘記那“唏噓的眼神...”。

遠(yuǎn)去的哥哥和消逝的梅姐竟然在我心里是最滄桑的。有墮落的歌喉,迷離的目光,在激越的跳動中往往給人一種淡淡的憂傷。是在笑,那笑就真的是笑?!

哥哥的歌我是學(xué)不來的,原因簡單地很,我沒有他那樣的滄桑。梅姐的歌我是只愿意聽她自己唱,有人唱了,我也鼓掌,其實(shí)并不太贊同。

有日的夜,又有人唱,我忘記了鼓掌。

那一字一句給我一種寂然的感覺,有聲音又象沒有聲音,既遙遠(yuǎn),又靠近。有很多到骨子里的明白,有許多控制著的哀傷,理智且穩(wěn)定。

過了很久,我才鼓掌,那掌聲很是疑惑。

這位友人是第一次見到,是家鄉(xiāng)的人,在外做著自己的事業(yè)。事業(yè)是成功的,歌聲也是成功的。相貌端莊,帶著不容置疑的成熟和健康。

眉彎彎的,很是自然。

談話中,知她現(xiàn)在無錫,那該是一個多柔情的地方。

遙想西子湖畔,婉約的女子,竟然是和她的談吐完全安不上。

即使是一個外鄉(xiāng)的人,若是在那江南呆久了,難免不會沾上那過于纖柔的氣息。在她身上卻是斷然看不到的。

她全身畫滿很奇妙的滄桑。那滄桑絕不同于一般理解的那樣。那滄桑里有娓娓道來的柔情,有清晰明亮的理解,有通明透徹的哲學(xué)。我覺得她很是智慧。到了一種能看到,能聽見,絕不改變的幾乎透明的境界。那種滄桑不是留點(diǎn)胡子,或者是有一兩到皺紋可以制造出來的。那是一種出世入世的從容,在她的年紀(jì)上,似乎來得早了點(diǎn)。那一刻,我知道她是也將永遠(yuǎn)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就象一朵很淡定的百合。

這樣的感覺在一般人看來,是看不清楚的,我檢討著自己總是這樣或那樣的輕狂,無知和沖動。往往很多東西是不是該也是這樣深埋著,安定著,只在一些最深的夜用耳語般的聲音向自己提醒。檢討過后,我方看得更清晰了一點(diǎn),更明白了一點(diǎn)。

毫無疑問,她是幸福的,她的家也是幸福的,她的事業(yè)也是幸福的。我終于明白當(dāng)滄桑成為一種幸福,那百合的芳香是可以到你的骨子里的。

她在笑,而我對她的微笑,藏在心里,盛開著,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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