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圍繞著一對有著不同尋常情愫的小學生展開。1973年,大阪的一棟廢棄建筑內發現了一具男尸,此后19年,嫌疑人之女雪穗與被害者之子桐原亮司走上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一個躋身上流社會,一個卻在底層游走。
而他們身邊的人,卻接二連三地離奇死去,警察經過19年的艱苦追蹤,終于使真相大白。最終桐原亮司為了讓警察不追查到雪穗,用剪刀自盡,而雪穗面對桐原亮司的尸體,一次也沒有回頭。
小說將無望卻堅守的凄涼愛情和執著而縝密的冷靜推理完美結合,被稱為東野筆下最絕望的念想、最悲慟的守望。】
東野圭吾太出名,作為偵探推理類的小說家,他連同他的作品備受青睞,特別是《白夜行》和一部不算完全是推理性質的《解憂雜貨店》。
實在好奇它們到底好在哪里,讀過并不失望,起到了震撼人心的作用,但也沒有想象之中的、他人評述的那么優質。
《白夜行》共有十三章,每章都有新的故事、新的人物關系、新的案件發生,似是與追查兇手無關,但從第二章起的每個故事只是鋪墊,且與最初的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畢竟雪穗與亮司在每章故事中仍是起著主導作用。
從個人角度來看,我深刻同情雪惠與亮司,他們可悲可憐,同時也可恨可恥,但是釀造他們的悲劇與罪惡的罪魁禍首是他們的父母,這是毫無疑問的真相。
亮司想洗刷自己的罪惡,一直做的事情都是為了贖罪,而雪穗卻是隱藏自己的罪惡,一直想要的是奪取與占用,是希望自己閃耀起光芒。
雪穗隱藏丑陋,永遠以名媛淑女的樣子示人、永遠穿裙子、永遠微笑、永遠吸引眾人目光,可是她身邊的人都像是遭受魔咒,沒有好下場。
從初中、高中到大學,與她相關的人,無論多親近,稍微有利益牽纏、有往事糾葛,非死即“傷”。就連亮司的死,她也只是面無表情地望一眼,轉身而去。
文中唯一讓人毛骨悚然的情節是她走到美佳房訴說自己悲慘的童年,對美佳進行安慰。
雪穗說:“我的天空里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么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憑借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讀到這句話,仿佛無論雪穗多么可惡殘忍,讀者都會心軟理解她的所作所為。
亮司同樣說過類似的話,他在圣誕聚會上說:“我的人生就好像在白夜里走路,想要在白天走路”。亮司在黑暗中為雪穗鋪平道路、除去障礙,他與雪穗的選擇完全相反,曾用槍魚與槍魚蝦打比方的笹垣明白他們倆這種互惠共生的關系。
他們全都失去靈魂和人性,卻要如此冷靜偽裝著正常地活著,看自己沉淪、看著白夜的逐漸遠去,他們只是想隱藏真相,過一個嶄新的的人生,但是沒有機會,一直往前走不回頭也無用。
因為他們在年幼的時候被黑暗吞沒,失去了關于善惡是非的能力,陷入絕望的想念之中。
這種絕望與罪惡感不僅是屬于文中人物,更是蔓延到讀者心中,這是常人無法想象的心靈扭曲與病態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