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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我離開家鄉所在的縣城,到西安上大學。
?我念的是英文專業,班上的同學大多來自省會城市,相比之下,我的聽力很差,上課總是反應慢半拍,發音很鄉土,音調也很滑稽。好像就在一夜之間,我變成最差的。
我知道只是周圍的環境變了,只是從雞頭變成了鳳尾。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委屈。
? 有一次上課,英語老師問了一個問題,我盡最快的速度把要回答的句子在腦袋中組織了一遍,剛要說,老師卻面無表情地叫了另外一個同學。發出的第一個音節卡在嗓子里,同委屈的眼淚一起,被我硬生生憋了回去。
? 還有一次,課前五分鐘播報英語新聞,我的搭檔背出了稿子,很流利地一遍合格,只剩我在臺上,疙疙瘩瘩背了三遍,下面的人還是聽不懂。老師干脆把稿子拿過來,自己念給同學聽。剩我在臺上,無力地苦笑。
?我自尊心強,自尊心強的人是不會輕易訴苦的,更何況周圍的都是比我光鮮的人,又能示弱給誰看。我只能把所有委屈承受下來,以蝸牛的速度慢慢前進。很孤獨,深夜躺在床上任一團漆黑把自己包圍,靜到能聽見自己眨眼的聲音,自我懷疑隨眼淚泛上來,止也止不住。
? 偶然和高中的老朋友聊起來,我說,真羨慕那個時候的我們,沒心沒肺,為搶到想吃的食堂飯菜都能高興一整天。我又說,可惜,現在我變了很多,開心變成了一件讓我很累的事情。她回,你再怎么變,不還是你嗎?你只是忘記你自己已經那么優秀。手機屏幕淡淡的藍光將我包圍,我握著手機邊笑邊哭,內心有暖流一陣一陣涌出來,那一瞬間我忽然釋懷了,還有什么可怕的呢?
行走在黑暗中獨自前進的你啊,要得不過是一句真誠的鼓勵,賦予你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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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聊到剛開始她入行的時候,她說,總有那么一段孤掌難鳴的尷尬時光,熬過去就好了。她說,當時她勤勤懇懇,盡心工作,卻總有不斷被指正的地方。做工作展示,講完了大家也是面無表情,留她在原地笑得尷尬。有時深夜獨自加完班,公車停了,就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走回去,陪她的只有自己的影子。最難受的是父母打來電話,還只能忍著委屈報喜不報憂。直至后來,她偶然搭經理的車,經理對她說:“新進的員工里,你是很勤奮上進的一個,不用在意他人,你要知道,職場上大家不是沒有贊許,只不過是不選擇明確說出來,我當年也是這樣,你要足夠堅定。”
表姐說,當時就是這句話提點了她,所以現在才能在在大城市生活地如魚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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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曾有過孤獨的時光,當自我懷疑襲來,心中的成就感遲遲不肯降臨,自我就會卡在路中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們認為自己已經深陷孤獨的泥潭,誰都無法伸出手來拉我們出去,別人也不會懂我們的糾結和無助,但其實我們只是偶然被棱角嶙峋的生活暫時打亂了節奏,忘記了我們本身其實有多優秀。而在這個時候,我們要的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苛責,不是隔靴搔癢的安慰,也不是敷衍的樂觀主義,就只是那么一句真誠的夸獎,一句,便足以點亮我們的信心。
自我更多時間不過是世界反射出來的影像,我們追求的不過是內在自我與外在自我的一致,所以不要被外界反射回來的紛亂景象所左右,還要想辦法利用世界這面鏡子將內在的自我反射出去,讓更多人看到.在這個過程中,一句真誠的夸獎會幫助我們看清自己本來的模樣,擁有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這也就是為什么在電視劇《我可能不會愛你》里,程又青在收到Nick臨走時寫著“如果我喜歡女人的話,我會愛上你”的紙條后失聲痛哭,然后打電話給程媽,一遍又一遍地問:“媽媽,我很可愛對不對?”
對,其實她巨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