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札休.——

時間-四年十一月初二，9:20

地點-慈寧宮

人物-太后，文夫人-宋祁言

劇情-文夫人攜一雙幼子前去給太后請安，太后賜文夫人點翠九尾鑲東珠左右鳳簪

——.啟.——

十一月初二，9：20

文夫人-宋祁言

驚鴻殿——慈寧宮

[連著幾日初雪不停，入冬時便有囑辛夷收集初雪一缸窖藏，明年好用來烹茶，清香冷冽更添口味。給邶兒與旻兒穿上厚實的襖子，四周還縫了一圈黑色的熊毛，更加保暖。由辛夷抱著邶兒芷蘭抱著旻兒，她披了銀白繡紅梅的大氅，備了暖轎，一行人往慈寧宮去，掀了轎窗簾差宮人往里傳一聲，邶兒坐在身側她抱著旻兒坐在轎里候著。外頭還下著小雪，她將邶兒揣著的袖籠往兩側稍拉了兩分，輕聲同邶兒說道。]手好生放里邊，別凍著了。待會兒見著你大哥哥和言玉哥哥了再同他們去頑，記得，不得念頑雪，若是打噴嚏流鼻涕了，不然回宮了母妃是不同你頑了。

[邶兒倒是有商有量的，稚子言語稚嫩語氣嬌糯的答應了，不會念頑，這才收回了手，刮過旻兒臉頰。快要滿歲的旻兒半站在懷里，袖子特意做長了些，一雙小手握成拳縮在袖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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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二

太后

慈寧宮

天氣寒冷又飄鵝雪，令昌玉好生看管崇昀與邁兮，不許出屋頑雪之舉，差般疏前領文夫人母子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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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二，9:50

文夫人

慈寧宮

[辛夷牽引著邶兒，抱著旻兒隨著般疏往里去，期間溫聲詢問太后近期身子如何、胃口可好、大哥兒可還好，待到了主殿這才停了與般疏之間的敘話。丫頭打簾，從外而入，芷蘭替自己解下披風，這才往里去。]妾請太后娘娘安。

[邶兒有模有樣的輯了個禮：“孫兒請皇祖母安好。”邶兒如今兩步半了，話都說的清楚了，有時候還能童言童語的同人閑談著，就是有時候愛問為什么叫人有些頭大。]妾來給您請安，邶兒聽了便也要來同您見安，說好久沒看到他大哥哥了，也想來同他大哥哥頑，妾帶著邶兒來便干脆也把旻兒抱來了，給您瞧瞧和您說說話。

[旻兒十一個月，還不太能說話，只會口齒不清的咿呀之語，一雙手倒是揮的歡快又勤快。]近日天氣寒冷，今年寒冬比去歲冷，您多注意保暖，夜間睡前可喝碗姜茶驅寒生暖，您睡著會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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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伸手朝崇邶招手，待他小步上前到身前來，這才食指貼他臉刮了刮，目光仁慈，不管宋氏此言是真或是假，待崇邶是仁善與厚望的。

“崇邶乖，皇祖母叫啟信姑姑帶你去找你大哥頑。”

偏頭示意啟信領崇邶去東配殿去，東配殿住著邁兮、西配殿住著崇昀，崇昀眼下與邁兮在東配殿習字。啟信彎腰牽著崇邶往東配殿去，待啟信領著崇邶走了，這才同宋氏頷首說話。

“你有心了。”

伸手點了點身側位子。

“坐罷。”

般疏上了盞熱奶茶來給宋氏，瞧著她懷里的崇旻，崇旻生的好，剛好是辭舊歲迎新年的好日子，可往年國泰民安的，今年卻歷經洪災，傷及黎民百姓數萬計，心里頭總覺得是崇旻的八字不好，找過欽天監批過，卻是說崇旻八字好，可瞧著崇旻依舊是不太歡喜的。眼下瞧著她懷里的孩子，一雙眼水靈靈的，瞧著她笑，她便又覺得心頭柔軟了少許，天災人禍哪能抵擋，或許無崇旻災情更重也不一定。不知到底覺不覺得是崇旻的問題，但是也知道宋家在這次災情中是出了大力的，伸手朝她。

“哀家抱抱崇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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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謝過太后坐在她身側，瞧著太后與邶兒之間的言語舉止，只覺得祖孫情真。啟信領著邶兒出去，目光相隨，直待出了殿瞧不見了這才收回殷殷目光。直起身子抱著旻兒上前兩步，彎腰將旻兒遞給太后，抿嘴輕笑。]旻兒瞧著瘦瘦的可身子有點重，抱著久了還挺吃力，您抱抱。

[太后抱穩了旻兒這才小心抽回了手坐回了位子上，笑瞧著太后與旻兒之間，未多言語擾這份寂靜美好，瞧了小半盞茶功夫，這才道。]大哥兒近來如何？妾上回見著大哥兒感覺大哥兒見長了許多，想給大哥兒裁身衣裳，又想著大哥兒這個年齡身子長的快，怕到時候又小了穿不得。

[不過是些閑話瑣碎的事，同太后絮說著。]妾想著今兒個給大哥兒量體，回頭裁身春衣同他，司衣司自不知缺短大哥兒，但妾想著，自己裁制的總歸是些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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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抱著崇旻在懷中，聽著宋氏輕言絮語，話語間多憐惜，神情柔順慈和。宋氏似乎忘了，柳氏會落到如今這地步，她亦有功有勞的，柳氏后面魔怔不假，可若無旁人慫恿，柳氏又如何敢這般膽大妄言、行為失常。

“崇昀是皇帝長子，如今將養在慈寧，不說諸事順宜，卻也是細心教導萬般周全，你念他、顧他是你為母的赤赤之心，哀家又怎會不允，叫般疏替你量體就是。”

隨即吩咐般疏去將崇昀的體形尺寸抄錄過來，每月月初司衣司的女史都會前來量體，好制每月新衣，昨日司衣司女史依例前來量體，有記錄數據在冊，只叫般疏抄來就是。般疏敏慧，抄錄了近三月崇昀的尺寸出來，方便宋氏到時留有余寬，般疏將抄錄好的尺寸紙條交與宋氏身側的辛夷。

“崇旻你照顧的很好，雖然才十一個月，可卻是分量十足的，你別說，哀家抱著這一會兒手都有些酸了。”

話雖如此，卻是未將崇旻遞給宋氏或者身側般疏，取下指上護甲在一側案幾上，輕輕的任崇旻握著她的一指，尾指縮在掌心中，以免指尖刮傷或是刺痛小兒。皇帝膝下這些兒女，各自長成，可卻不得不說，宋氏是最有嗣福的，接連平安誕下二子，且都平安健康。

“中宮空立、國無母，哀家信你任你方將鳳印托付于你，你主理六宮代行皇后職責，后宮眾人諸仰仗于你也由你庇佑，此擔不可謂不重。郎氏、木氏一事，哀家不希望再看見效仿或是重蹈覆轍者，你如今不過年十九，入宮四載，掌權兩載余。哀家希望你仍保持初心，謹記誠貴妃之訓，引以為戒。后宮平和、和睦，皇帝才能無后顧之憂，一心治國為民，大晏才能更加國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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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謹聽慈訓，莫不敢逆，端謙卑有禮，思緒萬千，無一不緩、無一不急，聽到誠貴妃時心不免漏跳一拍，指尖下意識按了虎口一下，吐息間便已收了笑意，余下皆沉穩鄭重。]是，妾謹記您今日教導。必然不忘初心，不負您與陛下所望，掌好后宮諸事，平和眾人，嚴謹御下好生教導嬪御。

[至于再釀悲劇或是再現重景一詞卻是不敢夸下海口說甚不再發生，辛夷接過般疏遞來的尺寸條子，辛夷自然而然的收在腰袋之中，帶著兩分笑意，回著她話。]大哥兒有您照料，得您親自教導，自是最好不過的，妾能盡的不過是綿薄之力，關懷一二。

[過了小會，近柱香功夫，這才上前去接過旻兒到懷中來，面對太后時，剛入宮時的拘謹與慌張在日漸積累的日子變得自然與應付自如。]妾理事至今，也多得您指導與重任，妾所處所為您都不駁，給足妾臉面，妾不足之處，也得您教誨。

[旻兒伸手抓住了她指尖搖，便任他把玩著，只小心翼翼不叫他送入口中。]戚姬如今有孕八月了，妾算了算應該是十二月的時候便要生產了，戚姬如今位于姬位，誕下皇嗣后怕是不能親自撫養，也想問問您的意思，是放皇子所、公主所去還是尋個養母先撫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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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望著宋氏的雙眼，兩分試探，余下盡是切量，末過半響，用了盞茶。

“眼下才冬月，離戚氏生產還早，尚有月余，此時論皇嗣去處為時尚早了些，你且好料好諸事，此事到時自然順其自然。”

著般疏領出邁兮、崇昀、崇邶來，又令昌玉去庫房取出那對點翠九尾鑲東珠左右鳳簪來，昌玉將檀木雕蘭的錦盒遞往宋氏。

“二哥兒留在慈寧用頓午膳，四哥兒年歲小只怕是認生吃不下，你便抱回去，莫叫餓著了。午膳后，哀家叫昌玉送二哥兒回景陽，你不必擔憂，天冷易乏，回宮慢行。”

留下崇邶，瞧著他們哥倆之間的互動，童言童語的，令啟信送宋氏出慈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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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夫人

[太后此意便是言她多操心之意了，笑著一一應下，無不恭謹，戚氏有戚家為后援又有戚太妃在宮中，周王眼下也在封地上勤勤懇懇的，眼下也是試探一二，得此反應也是意料之中。]是的呢，倒是妾沉不住氣了，俗話說的好，船到橋頭自然直。

[太后欲留邶兒在慈寧用午膳，祖慈孫孝的場景她自然不會相攔，倒是懷中旻兒有些鬧坐不住，在懷中左扭右動的好不精神，遂將旻兒遞由辛夷抱哄著。]邶兒午膳用的偏慢，到時候還勞煩昌玉姑姑多加照看一二。

[又起身朝太后一禮言辭，待允了這才攜人離去，于院中與啟信交談幾句，詢問過大哥兒最近近況云云，待至慈寧宮門口，便開口留了啟信步子，不用再送。出了慈寧待上了轎，從辛夷手中抱回旻兒，與啟信頷首示意，這才放下轎簾，徑歸驚鴻。在轎上用指尖戳了戳旻兒的額頭，又將他揪在手里的帕子扯掉，他以為在同她頑，又傻笑著拍手同她樂，叫他逗的搖頭，嗔他一眼。]傻小子。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