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少有文字,除了報告,除了段子手一樣的朋友圈,還有從早說到晚的嘴。
一個向來自以為是文藝小青年的姑娘,就這么活生生眼睜睜的把自己變成了所謂懂事大方活潑可愛的居委會大媽候選人,總感覺這個系統出了bug。
自打進入三十歲以后,我就覺得我在奔往天山童姥的路上已經不遠,就好像以前特別討厭客戶以貌取人覺得我年齡小又性別歧視于是工作總是比別人需要多證明自己,到現在特別喜歡看見那些人從鄙視到震驚到正常溝通的過程,就像擠了一顆青春痘或者黑頭一樣的爽。嗯,對了,最近我很喜歡在微博上搜索擠黑頭的視頻看,看的我恨不得去轉行做美容顧問,想想我沒法展現產品的臉,還是關上視頻回歸現實吧。
最近的生活節奏很快,貌似從年后開始,換個角度說,是我開始給自己加戲,又是瑜伽又是游泳又是各種外出的,就喜歡在埋頭苦干的時候,偷的浮生半日閑。好像從小開始,我就是個怪胎,好好的床不睡,我遇到沙發秒倒;好好的假期不休,就喜歡一個小時的活拆成三個小時做;好好的覺不睡,就喜歡睜著眼睛看書打游戲到天亮……反正,就是要和規矩作對。作為一個來自外星的怪胎,我媽其實也挺無奈的。
神經病的世界里,永遠文不對題。這篇文章的故事里,永遠有段子:
因為周末有活動,然后最近工作之余各種熱心腸,好不容易找到的效果OK的音響(編外之物),活生生的被我用19V的充電器燒的冒煙,自己還笑的樂不可支。然后看著工程大哥一臉無奈的表情,嗨的不要不要的,就差沒被同事痛心疾首的說“你離這些東西遠點!”
嗯,從小到大,我都不按常理出牌,綠植是用來喝可樂喝雪碧喝涼茶喝咖啡喝牛奶反正就不是喝水的;出門一定會迷路也死都不用導航的;身為電器黑洞是一定要肢解各種設備的;最重要的是,讓我干什么偏不干不讓我干什么偷著干是必須的。可是,為什么這么有趣的我,在工作的時候卻強迫癥認真守規則到大家都想拍死我呢?
好像自從年初過了三十歲大生,我就再沒被父母當成小孩過,過去的寵愛啊溺愛啊陪我玩啊通通都不見了,老爸永遠都是“好,知道了,你做主,你自己看著辦”放任不管,老媽永遠都是“這好不好那行不行你給個意見”凡事都問,其他長輩一如既往的“真乖真聽話真懂事”一派祥和,過去那些“這不許那不同意這不行”通通都已經成為了記憶。于是,我就這么的,被拋棄在了成年人的路上。
有時候想想,挺懷念當初一到年邊就拉著手跟我苦口婆心說還小不要腦子一沖動就想結婚的媽,還有那個總是動不動就舉著手掌唬我要扇我卻總落不下的爸,更有記憶里滿滿都是拜托自家兒女多照顧照顧這個不懂事妹妹的舅舅舅媽叔伯阿姨,仿佛一夜之間,就他們老了,而我必須長大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牽著個男人回家直接說“嗯,要嫁”,他們也會甩出戶口本直接回句“隨便”吧?可能,還會來句,“要等你吃飯嗎?”……想想這個畫面,夠美得。
可是這樣,那些從十八歲開始就總是做的“雞飛狗跳投戶口本被打斷腿不同意就離家出走斷食斷水心臟病高血壓都齊飛”的白日夢呢?豈不是通通都成了沒有發行的劇本戲碼,沉入海底?瞬間,沒勁了。
原來,奧特曼長大后,就沒有小怪獸了。小怪獸都跑了,奧特曼真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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