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心事老來談

文\慕水忘川

圖/慕水忘川


那時候,你二年級,我一年級。

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和班里的一個女生鬧別扭,總是是她打我了,然后我就哭,不敢還手。你知道之后,二話不說連課間操也不做,氣沖沖跑到我們班給我“報仇”(那時候第二節課下了要做廣播體操)。你跟那個女生打了一架,那女生還撕破了你的毛衣(那時你穿了一件媽織的花毛衣),你長長的黑辮子也被抓的毛茸茸了。上課鈴響了,你就要回你的二年級教室了(就在一年級教室隔壁),你還對我說不要再跟那女生說話了,現在咱跟她是仇人。然后你就去上課了。可是第三節課的時候,我居然就和她說話了,而且不但說話了,還居然在一起寫作業!當時就覺得我是個“軟骨頭”,特別對不起你為我打的那一架。你是第一個為我打架的人,目前為止也是唯一一個為我打架的。

后來上學也都是在一起。我初一的時候,你初二。那時候我們就用煤油爐子煮飯,你炒菜,我和面。你特別喜歡吃洋芋菜,而我又非常討厭吃洋芋,為此經常在做啥飯這件事上鬧點暫時性不愉快。中午休息兩個半小時,晚上時間更少,因為要趕著去學校背書,所以我們倆吃飯都很快的,大概這是唯一的共識吧。每星期回一次家,我們各騎一只自行車。要回學校的時候,你總是磨磨唧唧不走,而我已經急的哭的心都有了,你不耐煩的說,你急你先走!我賭氣就前面走了,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你追上了沒,一看你在離我很遠的路上一個人推著自行車走,我就自己一邊哭一邊罵你,說一起走你不走,現在一個人了吧!(雖然我自己也是一個人)我覺得是我太無情了沒有等你一起走,越是這樣想就越難過,越難過就越這樣想……你騎車跑的比我快,不一會兒就超過我了,有時你會等我有時你大概也是跟我賭氣自己跑了,我才止住難過,奮力狂追。不知為什么,從那時起,我就特別不喜歡看見孤單的一個人,因為我總覺得很孤獨。到現在也是這樣,假如我看見一個人沮喪的走在馬路上,我心里就開始難過了,覺得太孤獨了……

——慕水忘川《少時心事老來談》祝我家二公主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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