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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留著
血漿,通向那
發(fā)著光的天堂。和
天空一個顏色的鳥
猶豫著仍在飛翔,只是
沒有風的晚上,哪里
可以舒服地躺一躺?!
昨天的狗在今天的街上
流浪,早上的豆?jié){
此時還有熱還有香。
不肯改變的星光,永遠
被埋入土壤,而不是巧妙地
掛在天上,仿佛某人
無意的幾筆疏狂。
所有的街燈都注視著
遠方,都站立不動
堅持他們的信仰。
所有的噩夢都粘著
石墻,慢慢爬動直到
避雷針引來了電光。
每一個腳印都烘托著
腳掌,水泥路上,夜
和希望一樣寬廣。
每一秉蠟燭都
暈出了燭光,老木桌旁,
幻覺和生活同樣健康。只是
窗簾隔絕了遠方,天邊
有朝陽或者夕陽,卻
從不落在地上。屋內(nèi)
有空氣和水泥墻,仿佛
入睡前鏡子中自己的模樣。
手指探探測到水的
流淌,來自
農(nóng)村曾住的池塘,
也來自明年打算去的湖旁。
月光被揉碎了,在遍地的陰影中
東躲西藏。風被撕成粉末,
在夜來花香中分裂寸段。而筆記本
記錄下一小時前的
日光,綠色的草
慢慢地長,紅艷的花
悄悄地放,月光讓所有生命
迷失了方向。而夜晚終于
和死者的臉一樣安詳,而夜空
終于和無藥可救的人
一樣健康。路彎彎曲曲
旋轉向樓上,通向
一間房,通向一扇窗。
終于抵達一張
床。好夢不在
遠方,幽香卻在
枕旁,我的手指
摸到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