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五劍江湖--第十四回:同福酒家

這一聲出來,臺下頓時都靜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白面小生可以在這樣的局勢下反制曹德法這個在江湖上略有名氣的漢子。

易青虹聽得此言,整個心都放回到了胸腔中,也不再擔心白楚彥會受傷了,身子頓時一個顫抖,這異樣她自己注意到了。“我怎么這么擔心白公子?”易青虹如是想到。

那林之木只覺得心中一口惡氣噴薄而出,甚是解氣。

至于臺上三位大人嘛,則是各有各的心思了。

白楚彥在臺上則是長出一口氣,身子極為放松,將劍收回劍鞘,雙手抱拳向曹德法施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承讓。”

曹德法擺了擺手,甚是大度的說:“哪有讓,是老子技不如人,”尚未言罷,一指白楚彥,“哎,小子,你扔的那幾枚小鐵球可有什么講究?我這八卦棍揮舞起來,那可如鐵桶一般密不透風,你竟然可以扔進來,我可真是佩服。”這說罷,又哈哈大笑,白楚彥正想要為其解釋一番自家這手法淵源,可這曹德法竟然直直跳下比武臺,一點都不再多聽了。搞得白楚彥甚是尷尬,不過對這個光頭大漢更生好感了,覺得此人甚是光明磊落。

待得白楚彥也下了比武臺,那侍從上前道了兩人姓名,這二人乃是下一局對壘的對手,分是南海之地海龍會大當家呼灼和天府鏢局的少當家張澤,這二人淵源已久,皆是仇恨對方,原因也不過是這天府鏢局行鏢至南海一帶時這海龍會多來劫掠,這仇人相見自是分外眼紅,兩人大打出手,這過程卻是乏善可陳。

不過是這張澤使出開碑手,一掌打斷這海龍會大當家的三根肋骨重傷垂死罷了,這掌勢剛猛,頗有開碑裂石之韻味,這一掌打在海龍會大當家身上的時候,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了這掌上帶有的深深恨意和陰冷之風,略有不符這開碑手的陽剛之道。

但這不能阻止那左散騎常侍對張澤產生了興趣,這左散騎常侍安排人事下與這天府鏢局做一番接觸,想要收這張澤為國家所用,但這都是后話了。

此時張澤此局勝利已是定局,這般情景侍從也不作耽誤,直接裁定張澤勝利,安排下一局的對手。

這下一局乃是八卦門少門主林之木和少林寺俗家弟子茅炳二者對壘。事實上這二者對壘,林之木甚是吃虧,先不論他八卦門較武學功底甚弱,僅憑背景就已然差了一大截,這少林寺曾在初唐之時相助太宗皇帝,得到太宗皇帝稱贊,自此少林寺名揚天下,被稱為天下第一名剎,少林寺缺得什么都可得到河南道乃至皇室的幫助,他八卦門如何比得?

更不要說此時林之木急火攻心,身上有傷仍未痊愈呢。這林之木心道,這時居然要我上場,這非得輸了不可,可若是不上,我這八卦門臉面非得丟盡不可!可他也無能為力,只好緩緩邁步上場,但他注意到有侍從沖著宋嗣王李簡耳語了幾句,他便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發現這宋嗣王李簡臉色大變,又沖著身后的武承嗣和左散騎常侍二人說些了什么,這二人臉色也是大變。

這茅炳看得奇怪,這林之木到底在愣什么,便也抬頭看向了觀武臺的方向,正值這時,看得禮部尚書和宋嗣王說了幾句,那宋嗣王連連點頭,禮部尚書看得宋嗣王應允,便向前宣布道:“今日各位辛苦了,比試甚是精彩,只是我三位有要緊事去處理,暫且不能做一番公證了,故此比試暫且停下,待得明日再比。”

此話一出,臺下頓時嘩然一片,那宋嗣王道:“各位豪杰莫躁,此番事出突然,我三人也不愿就此離去,實乃無奈之舉。”

那臺下有人叫喊道:“到底是何事?竟要三位大人同去!”

宋嗣王道:“這無可奉告,實是有苦衷!”

那人更不滿意這個回答了,追問道:“那大人豈是將我眾人不放在眼里?”此話一出場下頓時亂做一團。

正值這時,那華山派掌門略一思慮,一劍飛出,直插那人而去,這變故,嚇得周圍人都是四散而開,而那人見劍勢而來,擦身而過,可劍仍然擦傷了他的肩膀,血從傷口處流出。那人罵道:“華海牛老鼻,你這是什么意思?要取我性命可是?”

華山派掌門華海道人笑瞇瞇道:“非也非也,只是貧道看閣下咄咄逼人,卻是救閣下一命。這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無量天尊。”

那人道:“直娘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還是好好地站在這里,哪里來的性命之虞?”

華海道人道:“閣下有所不知,若任由閣下在這比武會典上胡攪蠻纏,武周皇族的顏面何在?還不是要取閣下性命?”這話卻是用真氣擴散給了在場上的所有人聽得了。

那人雖然還是在罵罵咧咧,卻也想明白了這此中關節,聲音小了幾分。那宋嗣王見得此景,臉色鐵青的隨著人走了,那武承嗣卻是滿懷好感的看向了華海道人,那華海道人見狀也對武承嗣回了一個微笑,兩人心照不宣,這華海道人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賣個好與朝廷。

易青虹則是對白楚彥道:“此番變故怕是朝廷上有什么緊要的事情,我既屬刑部六扇門序列捕頭,此時應回衙門聽候遣令,就不在此陪公子多做逗留了,公子留步。”

這易青虹說罷就轉身離去,連再寒暄幾句的機會都不給白楚彥,白楚彥也是無可奈何,只好與曹德法說上了幾句話,便也匆匆告辭,回了尚書府,他打定主意要等白淳楊回來好好問個清楚,這朝廷到底發生了什么,竟要緊調三位大人。

那丐幫程老丐則是對曹德法說道:“曹兄弟,此時你已經是將八卦門得罪死了,你這大比既然已經輸了,你又有何打算?”

曹德法沉吟了一會兒,道:“回程老哥,這事兄弟我也沒多想,得罪這八卦門我倒是不怵,除了我這師兄八卦門掌門略微棘手,其余人等不足為慮,程老哥就莫要為我擔心了。不過說到我要去哪,這還真不好說,嗨,男子漢頂天立地,何以為家?當是四海為家!”說這話的時候,曹德法可謂頂天立地,豪氣干云。

程老丐見得此景,也是深受感染,道:“你既已入我丐幫,那就是一家兄弟,不如你我二人去尋一處酒家,喝上他個二斤酒,這酒后再沉沉睡去,豈不痛快?!”

那曹德法本就已無處可去,此時聽得程老丐之邀,便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便隨著程老丐離開了這比武場,只是二人沒注意的是,隨著他二人離去的時候,有一人鬼鬼祟祟的伴著二人離去,見得二人下榻,才離去。

這探子抬頭看得這酒家,見得這酒家上有一門匾,上書四個隸書大字,龍飛鳳舞,深有大意:同福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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