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大三那年,我在學校對面租了房子,一個人很奢侈的居住,一是想找工作,另一是想換個學校,換個專業(我讀的專科)。
因為高考復讀發揮失常,周圍朋友的不可思議讓自己抑郁失眠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恢復。
我習慣在固定的飯店點餐,在固定的柏油馬路上來回,在固定的圖書館位子里看書,我選擇在大三再證明一次最真實的自己。
每天,我會聽至少十遍劉歡的《從頭再來》,那時的朋友,現在的先生經常發些搞笑的短信,不知道是不是群發,至少心里是溫暖的。
在別的同學在家人的介紹或自己的闖蕩中找到工作的時候,大三下學期,我收到錄取通知書,漫長的等待,我輾轉去了無錫,繼續我大學的學習。
我去的時候,心里并不是很高興,我的分數并不是特別高,勉勉強強超過了7分,我群發了7個人,告訴他們我去了哪里。
我告訴家人,我去無錫上學了,他們把請帖發出去,告訴親朋好友自己的孩子上大學了,彌補3年前那個心底的遺憾。
還是一個人,冰冷的旅游,空蕩的書包,自己從湖北到江蘇,從淮安到無錫,我的抑郁越來越嚴重。
記得那是一個下午,記得那個教授是江南大學最有名最有影響的一個學者,可我聽了半個小時后還是沒說一句話走出了教室,告訴班主任,我要退學。
退學有2個原因,1是我不喜歡,甚至聽不懂西方經濟微積分對中國或者對我有什么關系,我不明白微積分和我平時的生活有什么聯系,我不想知道這種投資是否真的像賭徒般贏利。
2是因為我的跨校跨專業,所有的學分相抵,不夠用錢來買,而這個代價對當時讀書的我和并不富裕的家庭不是一個小數目,我在淮安讀的是文秘與商務,可在這里學的經濟管理,除了體育和鄧論,沒有一門可以抵消。
很多天后,學校為了我的事開了緊急會議,發現除了我之外,還有9個人和我一樣的情況,我被安排去文學院中文系旁聽,如果我在接下來的期中考試表現優異是可以免費轉專業。
這是一個很適宜的選擇,我去了那個班級,算是一個插班生,我認識了葛,她是這個班級的班長。
我和她走的比較近,因為其他人我不熟悉,我也搬進了新的宿舍,認識了新的舍友,一周后,因為老師照本宣科,我加入中文系罷課游行,那種榮辱與共的心情讓我和這個新的班級越走越近。
記得那時下鋪的沙沙,對面宿舍的曦曦,蕾蕾,還有葛宿舍的虞琳,很多女人,很多值得我回憶和想念的人。
很多年過去,我和葛也近6年沒有再見面,虞琳也是前年我失落的時候見了一面,很多人愛了,婚了,生了。
畢業后每年過年,葛都會寄給我一張賀卡,很簡短的字,它拉近了我與她的距離。
這種心距讓我回想起在象牙塔里的一次次風波和挑戰,這種心距讓我回想起在象牙塔里的點點滴滴和眼淚歡笑。
3月24日,我們都為一個上岸的目標,一個在泰州,一個在蘇州。
很多時候,你懂我,我也懂你,很多時候,我會唱《一個像夏天,一個像秋天》來懷念我們曾經的友誼和畢業后奮斗的目標。
永不后悔,至少曾經奮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