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啦!
早上打開微信,整個朋友圈都在曬這場2018年的一場雪。是呀,以前覺得下雪是件很平常稀疏的事,只要到冬天不都會有嗎。后來來到上海這個大都市,才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地方的天都能有這本事。
說實話,我看到大家曬的雪景,我也很激動,很向往,總覺得自己不該因為工作的種種牽跘而忽略了大自然賞賜的美,但又無可奈何,人總是這么糾結憂郁吧。
突然想起來,小時候放寒假一下雪,老爸就會帶著我們姐倆去地里抓野兔,老爸告訴我們下雪了兔子被埋在雪里不想走,也走不動了,所以很好抓。我們便穿得厚厚的,哈著熱氣,跟在老爸后面嬉笑打鬧,一轉眼,發現家里的狗已經在雪里撒歡起來了。地里的油菜和麥子被大雪蓋上了厚厚的白棉被;田頭干枯的雜草在寒風中堅挺著,像一株株變色的劍蘭;路邊的樹干上是不是掉下一團團的雪,灑在臉上里冰冰涼。我們姐倆還時不時搓個小雪團偷偷塞到對方的脖子里,另一個便一聲尖叫在曠野中越傳越遠,于是一場雪站就開始了。我知道老爸的用意根本不在野兔,因為每次都空手而歸,玩夠了,我們便踩著濕光了的鞋子回家了。遠遠的就看見家里的煙囪也在哈著氣,我們知道回家就有好吃的了,果不然,廚房里的熱氣透著窗戶和門縫飄出來,老媽忙來忙去在廚房里穿梭,像是為愛降落凡間的仙女。
家里的小動物也不閑著,門前屋后都是他們散步留下的腳印。我們便背起了“雪地里來了一群小畫家,小雞畫竹葉,小狗畫梅花,小鴨畫楓葉,小馬畫月牙,不用顏料不用筆,幾步就成一幅畫。青蛙為什么沒參加?它在洞里睡著啦!”可是糾結的是從來沒有看過小馬的“月牙”。
太陽出來了,照在雪地里,世界白亮亮的一片,屋檐上滴滴答答地往下留著化掉的雪水,這時候我便喜歡坐在屋檐下,曬曬太陽,順便發個呆,看著透明的水滴里藏著閃耀的太陽,像是璀璨的寶石。等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就會發現屋檐邊上會掛滿長短不一,大大小小尖尖的冰棱,這也許就是鐘乳石的形成演示,心里暗暗地想。于是趕緊找來竹竿敲下來幾個,咵嚓咵嚓摔斷在地上,順利地話還能接下一兩個整的,然后當著冰棍開心地舔起來,這才是真正的透心涼。
以前在我心目中,全中國都會下雪,大概只有海南這樣熱死人從不見雪天。后來,大一的冬天下起了暴雪,我廣州的同學瘋了,說是從小到大第一次看到雪,把我驚得目瞪口呆,原來我的地理知識是體育老師教的,體育老師好冤枉呀。他激動地在操場上捧著雪灑向天空,又拉著大家打起來雪仗,現在想來還是異常懷念的。
我也祈禱下一場雪吧,讓喧擾的都市放慢點節奏,讓目之所及都是純潔的白色,讓荒蕪的內心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