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時代,我的大姨媽都對我做了什么?

回不去的曾經那時最美

我痛經。比較嚴重那種。我的大姨媽,幾乎坑了我所有學生時代大大小小的重要時刻,但是,也給了我很多故事和暖心的人。


1

高考那個月,我的大姨媽好死不活的恰巧就在高考那幾天。為了避免高考這一決定命運的時刻不被自己的大姨媽坑死,我媽在高考前帶著我在街上一個無牌醫生那兒吃了點兒藥,那個藥的藥效就是讓我的大姨媽提前一個星期來,恰好避開高考。藥倒是挺管用,可事后我喝了一個月中藥,調理我兩個月不定期來三回的完全紊亂了的大姨媽。

2

初一的時候,大家都是剛進入初中的小男孩小女孩,那時候大家信息相對閉塞,對于這類生理知識的掌握完全不及現在小孩的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某一個下午課間,我站在窗戶前面和窗戶里面的同學聊天,我們班一個特別喜歡逗我玩的小男孩A笑嘻嘻突然對我說,“地圖,你褲子上有個地圖”。那是一條白褲子。他臉上的表情,就跟更早時候我穿著這條倒霉的白褲子在大雨天摔了一跤留下一個大大的地圖印供他笑話了好久一樣自然。似乎,那不是讓人難為情的大姨媽,而是不小心坐上去的紅果汁或者打翻的紅墨水。我紅著臉頭也不回的走進教室背起書包擋著我的恥辱地圖回家了。

喂,你褲子上有個地圖哎

這條褲子我現在回頭想想簡直就是我的魔咒。后來還有一次我穿著這條白褲子,旁邊一個調皮的小男孩將一塊口香糖粘在我的座位上,我一屁股坐下去,口香糖變成了一坨難看的大黑點,我的怒視換來了那個小男生得意洋洋的壞笑。那塊難看的黑色后來一直都不曾洗干凈,所以褲子再也沒有穿過,但我和惡作劇小男孩成了好朋友。

所有東西回憶起來都帶著暖暖的光芒,連曾經小男孩對小女孩的惡作劇,現在都是純潔無暇的童趣。

3

中學時候我常常上著課,就突然臉色蒼白起身請假回家了,書也不收拾,書包都不帶。

這種情況下,放學回家的時候,高高瘦瘦的S同學(男)會幫我把我的書包帶回家。書包是同桌P收拾的,書上通常會有P為我抄的歪歪扭扭的筆記,盡管我知道他已經很努力想幫我抄整齊了。S會看著我趴在床上寫作業,會給我講解我漏掉的課程內容。有時候直到華燈初上。

現在想想,那時候我真是被寵上天了。可惜S和P自高中畢業便前后淡出我的生活,一個不知所蹤,一個極少聯系。

4

高中的時候要會考,就是,這些成績不會計入到你高考的成績中去,但是你又必須通過這些考試才能順利高中畢業,才能參加高考。我在鄉鎮中學讀書,而會考又必須去縣城的考場。

那年炎熱的夏天考我最擅長的英語,但去縣城的路上,我的大姨媽就像及時雨一般駕到了。我很疼,但疼成什么樣當然記不清了,好了傷疤忘了疼嘛。

但我仍然記得長著一張紅蘋果似得大圓臉,三層眼皮的大眼睛,以及一頭自然卷的L坐在我的床邊,一遍遍用濕毛巾擦我額頭的面子,我依然記得她很自然的給我洗襪子,那是第一次,一個除了我爸媽除了我奶奶我舅媽意外的人給我洗襪子。她后來成了我的好閨蜜。我們雖然分隔兩地,但每年回家她都驅車來我家看我,給我帶禮物,給我爸媽帶禮物。每次去她家,回來的時候包里要么是她媽媽塞進去的核桃,要么就是我愛吃的黃蘋果。

考場上我一直都趴在桌子上假裝昏睡,似乎只有昏睡才能讓我以為疼痛可以減少一點兒。我只在這一波疼痛剛結束和另一波疼痛還未來臨的間隔,做了幾個改錯題。雖然這是我最擅長的一門考試,但我已經準備交白卷了,因為我實在沒有力氣仔細閱讀試卷在說什么。

考試快結束的時候,有人偷偷將一張紙條放在我的桌上,上面是所有選擇題的答案。我抬頭去看,走山前去交卷的是Z,他英文也很好,但我和他在班里幾乎沒有說過幾句話。

5

那是一次很重要高三模擬考。冬天。考歷史。我來著大姨媽,疼痛難忍。大概用了十來分鐘做了幾道選擇題后,我回我舅舅辦公室睡覺。舅舅辦公室當時是學校的一排老房子,沒有暖氣,只能生爐子。我躺在冰冷的床上,手腳冰涼,爐子的火半死不活,滿屋子都是煙,但實在沒力氣管了。后來有人敲門,后來有人進門來幫我把爐子稍旺,在我的床頭放了元胡止痛片之類的止疼藥,和熱水。那個人是我班主任。

那些年大姨媽給我的,除了疼,還有貫穿整個中學時代的滿滿的關愛。我突然想起那些話,每一個東西每一件事來到你身邊,都是為了教會你什么。

而會疼的大姨媽,不就是讓我也學會疼人和感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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