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初冬,我去北京。
故宮內匆匆走過,出神武門,坐在護城河邊歇片刻。
十一月的北京已是很冷,但記憶中似乎還有綠樹,枝繁葉茂,想來詫異。
我當時是個小姑娘,從小城市出來旅游,身邊見過的男孩子,都是青澀胡茬,籃球不離手,或者是黑色鏡框的理工學生,憨態可掬的樣子。
講來也是笑話,在護城河邊看到一個好看的男人,居然錯不開了眼。
隔了十年,還記得他身量消瘦,不算特別健壯高大,如果是歐洲那塊,應該是法國人的身形。
棕發,碧眼。米色風衣,極挺,藍牛仔褲,棕色牛津鞋。
我長那么大,沒有見過那種低頭慢慢散步,也能看出滿身儒雅氣息的男子。
就像小鬼王第一次見到昆侖君,驚訝的跌進水里。我較之雖然如同未開化,未曾栽進護城河,可是也無禮的看了許久。
他也未覺得冒犯,善意的笑了一下。
這個小小的經歷在我心中,從未提及。今日寫作業,看到主題,忽然就想起了那個人。
那個小姑娘的心里埋下種子,希望以后,能也做一個優雅從容的人。
望之如春風拂面。而我見烈焰,起于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