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武館，兩人就看到萬雪在電腦前皺眉頭，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季婷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讓她先去休息，勸慰她有什么問題大家第二天可以一起研究。萬雪答應著，有些悶悶地離開電腦，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季婷睡了個懶覺。起床下樓的時候，發現萬雪早已坐著電腦前，不知道在和什么問題較勁兒。

“到底怎么了？小雪？看你悶悶不樂的樣子。”季婷知道萬雪也是個執拗性子，不開導一下，很容易鉆牛角尖。

這一點，很像像多年前的自己。

“那個號碼，近期和劉宗貴聯系的號碼，查不到戶主的信息。他也從不和別人用短信聯系，沒有綁定微信和銀行卡，就是孤零零的一個號碼。真是太狡猾了。”萬雪沮喪地說，嘴不自覺地撅的老高。

季婷看她的樣子，不僅啞然失笑。寫畢業論文的時候，都沒見她如此糾結。

“小雪，不要這么一根筋好不好。”韓光顯然也是剛剛起來沒多久，正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過來，托盤上放著季婷的檸檬水，萬雪的牛奶紅茶和他自己的熱巧克力。三人之中，只有他最嗜甜。

他招呼三人喝茶，慢悠悠地對萬雪說“你查不到他，還查不到他的聯系對象嗎？況且他這么隱秘，就算查到了姓名地址，也只是一個身份，保不齊也是打掩護用的。但是，若是查到他經常與哪些人聯系，或許就能猜到他的更多意圖。”

萬雪聽了，眼睛一亮，也顧不得平日里和韓光總是互相貶損打趣，急忙運指如飛，面對電腦忙碌了起來。

這個辦法說起來容易，實際操作起來，工作量巨大。季婷并不催促萬雪，和韓光又聊了兩句便又去練功房，打算出出汗，活動活動身體。

快到晚飯的時候，萬雪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跑去找季婷，“婷姐，似乎有些眉目，不知道這些信息有沒有用。”

季婷顧不得洗澡換衣，搭著毛巾就被萬雪拉到了電腦前。一份長長的清單在屏幕上早已列好。

“唔，小雪，你的手很快啊。”季婷贊許地說著，然后就開始仔細看這個名單。

這是三個月內，那個號碼的所有通訊人員名單。需要注意的地方，萬雪都打了備注。顯然她也對這些人進行了另外查詢。

“把韓光也叫下來。”季婷看了一會兒，似乎發現了什么，對萬雪說道。

兩人一起來到季婷身邊的時候，她已經將名單里值得注意的人都標紅。

除了幾個案底特別多的人之外，還有幾個境外的電話號碼。而韓光則特別指出其中的兩個名字：鄧佳和張曉成。

“這個人應該是從事一些跨國犯罪活動。你看他聯系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我想，如果我們再細細深挖一下，也許有些人會和劉宗貴一樣，是某些地方的黑道頭目，或者地頭蛇。當然這些在明面上可能不太容易查到。”季婷冷靜地對兩人分析。

“跨國犯罪，又不斷找下家，應該會是販毒走私一類的吧。除了這一類，其他犯罪活動都是越少人參與越好吧。”韓光也細細思索起來。

萬雪一看自己搜索到的信息有用，也興奮起來，指著韓光提到的那兩個名字問“那這兩個人，又特殊在哪？”

“這兩個，是劉宗貴的左膀右臂。可是，從這人的做派來看，應該是深諳黑道規矩。聯系了劉宗貴，又聯系他的助手做什么？”季婷做了多年殺手，對黑道的一些事也算多少了解。

一般若想發展地下生意，找當地的地頭蛇接洽，是最基本的規矩。聯系必須對等，頭目和頭目聯系，副手和副手聯系。這個人，又和劉宗貴聯系，又和兩個助手都聯系，到底什么意思？

“小雪，你再幫我列個單子。把這個號碼和劉宗貴、鄧佳還有張曉成聯系的每一次具體時間、通話時長按順序排列一下。”季婷想了想又說道。

“好的。”萬雪干脆的答應著，又回到電腦面前。

“你是說...？”韓光沒有說完，他有些想法，但不知道是否和季婷所想一樣。

“劉宗貴身邊，也許出了吃里扒外的人。”季婷簡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