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突然發現在自己的工作圈子里,認識的人,還有間接認識的人越來越多了,顯然歲數大了,可以給人講故事,也可以回憶了。這幾天想起當年在報社做評論員的日子。我30歲出頭做一份大報紙的評論員,顯然是不合適的,這就是中國市場化媒體的青春期吧。
? ? 當年和仲偉志、邵穎波、孟雷他們一起做評論員,這幾位或有公務員經歷、或博聞強識(間或敗給谷歌)、或當過律師。每每一些議題輪到我興沖沖地發表看法的時候,常常會被邵大律懟回來:小屁孩兒,你懂什么。于是大家聊天、派活兒,打球,吃羊肉串,最后社論出爐。那也許是做媒體最愜意,也很有收獲的時候。我也跟著仲偉志的腳蹤,學習做一個“國情”記者,也常常發現事情總有兩面,宏觀絕非微觀之加總,下筆的時候總要留個小心。
? ? 但是今天這個世代,是一個副刊編輯就能轉身寫評論,動輒影響千萬人的世代。這樣的人沒有趕上紙媒的好時代,沒有聽老仲講故事、老孟掉書袋,并且被邵大律收拾過。可是她的鍵盤卻已經勝過了我們幾百號人的努力。我記得當年寫評論的時候,多少還想著報紙是公器,面對的是活人,如今你們的名字叫DAU、流量而已。江歌已死,你們在那些大號眼里又被當成活人嗎?不過吵成很多流量罷了。過兩天她還要考慮別的大流量話題的。
? ? ? 這就是這個世代。今天騰訊還在開一個媒體峰會,展現人工智能對新聞業的改變。
? ? ? 人已經不行了,人工智能大概也不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