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鞋子的人

一箱箱的鞋子擺上了貨架，是
一雙雙等待進入的腳

在集市上，他笑瞇瞇的
看著這些鞋子
一會兒走一雙，一會兒
又走一雙
這些被雙腳認領的鞋子
每一雙都有一片
小小的紅塵，也有幾條
要走的道路的平坦或坎坷

只留下象征其價值的
一張兩張的紙幣
回家之后的賣鞋人，他有
好一陣的激動，把這些紙幣
捆扎起來，放在不易查覺的
高處
夜深人靜
這些整齊碼放的道路和紅塵
高高地與一輪明月對視
寂靜、敞亮——
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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