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周末,隨朋友去了個叫瞿溪的地方。我們的車停在一條河的邊上。沿河兩旁是不高的居民樓,秀氣且古樸。河兩岸成排的石柱間有粗壯的鐵鏈相牽,如兩個相戀的人不舍分開的手。可惜的是,工業化的侵染,讓緩緩東流水看不到江南清水的婉約。只是飄著大塊污穢的雜質混濁無聲的走著,似一個臉被弄臟的漂亮女孩,怕人看到似的低頭匆匆向前。河邊的風倒很清涼,柔柔自石橋邊跑來,佛過臉頰,鉆進發絲,揚起路人的衣裙。岸邊的居民樓上方,一群紅蜻蜓,翅膀在夕陽下閃著光,繞成一個打旋的橢圓。走進狹窄且曲折的小巷,我發覺每戶樓下低矮的花墻處,總有一些盆栽的小花,或者纖細的桂樹。若是八月里走進這小巷,定是處處溢滿桂花香吧!
我們吃過晚飯出來,已是近晚十點了,走出處在山腰的農家餐館,一輪滿月迎面映入眼簾。自離家很少見到這么大這么圓的月亮,朋友在我的驚訝聲里告訴我,這夜是陰歷六月的十七,月亮還是滿的。斜依欄桿,凝望著枝頭安靜的滿月。不由得令人想起那句“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回程的車上,柔柔的月光打在車窗,映在我的臉上,不知覺間沉沉的睡去。曉夢恍然里,我看到成群的蜻蜓,夏夜的滿月,和揮蒲扇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