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果難吃》

? ? ? ? ? ? ? ? ? 禁果難吃


① 午夜的街頭,燈光昏黃,一抹影子在燈光的映射下,隨著主人的遠去而漸漸拉長,而這影子的主人正佝僂著腰背,緩步朝一坐在街頭的的少女走去。

? 那少女看到向她走來的男人時忙站起身,輕喚了聲“方叔”。

? 被喚作方叔的男人應了一聲,抬眼看了看寂靜無人的四周,轉身沉聲道:“跟我來吧!”

? 少女猶豫了一下,終抬起腳跟了上去。

② 夜色更深,深的似是為這世界覆上了一層神秘感。大約半小時后,兩人在一座被掩在樹林中的四方院子門前停下,門口站著一位低瘦的中年婦女,那婦女看見他倆,便柔柔一笑:“哎呦,你們可算是來了,快進去吧,王經理可等你們好一會兒了。”

少女似聽見婦女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道:“可靠不?”方平斜睨她一眼,比了個手勢,婦女掩嘴一笑,兩人便向里院走去,將少女留在門外。

? ③少女等候了一會兒,方平才從里院出來,對她說:“進去吧,先在這兒學著,過段時間我來接你去工作。”說罷便要離開,突然袖口一緊,少女局促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方叔,那債……”

? “我會先替你還上,你好好學著就是了。”

④ 少女跟著婦女進了一間封閉性的屋子里,婦女叫阿燕,是這里的“老人”了。待替她整理好床鋪后,便拉著她坐在床梆上嘮嗑。

? “叫什么?”

? “姨,您叫我阿月就好”

? “十幾了?”

? “十七”

? “哦?這年紀進這行可不太好啊”

? 阿燕的語氣有些遲疑,莫名的令阿月有些局促不安。

? “姨,我從小無父無母,奶奶去世了,我要償還一大筆的債務,我沒錢還那些人就堵我打我,還……還說要把我賣給人販子,我沒法子了,幸好方叔出現說要救我,姨,你讓我留下來吧,我做牛做馬都行……”

? “唉!這可憐的孩子,快、快起來”阿燕伸手去扶那慌張跪在地上緊抓著她胳膊的女孩,“我們這行不需你做牛做馬,你只需乖乖聽話便行”

? 阿月擦著淚水,不住點頭“我聽,我聽”

圖片發自簡書App


⑤ 轉眼間,阿月到這座院子已三個月了,每天她都早起去聽一位被喚作姜老師的大叔那里聽課,聽他講人生的意義,聽他講怎樣“建立夢想”,又怎樣“追求成功”……但令她疑惑的是 明明這院子里有很多房間,但每當她出來聽課時,只看見那些房間都屋門緊閉,也許是房間隔音效果好,她從未聽到那些房間發出過什么聲音,也許是屋子里沒住人吧!她想。

? ⑥但慢慢地,阿月竟然夢游了,一到深夜就悄無聲息地夢游到院子的各個角落,有一次更是把半夜起來撒尿的姜老師給嚇了一跳。待她閉著眼呆呆走回房后,姜老師的臉上早已烏云密布,看著阿月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 ⑦這日,早早地,阿月就起床洗漱好,準備去姜老師屋里上課,門卻突然開了,阿燕扭著腰進來了,

? “阿月,告訴你個好消息,姜老師夸你天資聰慧,聰明伶俐,所以讓你去試做幾天其他學生的老師,我跟你說啊,這可比你外出工作賺錢多了。”

? “姨,我……還是覺得外出工作比較好…我、不會教人…”

阿燕的臉沉了下來,“你這妮子,要你做啥就做啥,姨還能害了你不成?”

? “……嗯”

? ⑧阿月被蒙著眼帶到了一座封閉的地下室,那里沒有光亮,沒有溫度,只有一地破碎的稻草和一間間鐵牢,鐵牢里蜷縮著一個個人,低哭聲、叫罵聲,此起彼伏。

? 她緊張地看看站在她身后的老師和阿燕,“姨……這些人……”

? “這些啊,都是些不聽話的人,他們若是配合我們的工作,也不至于被關在這里了。以后可要托你好好教育他們成為我們中的一員呢!”冷酷的語氣與柔柔的笑意相結合,直讓阿月覺得那人的笑意是那么的刺眼。

? 阿月在那里安生上了一節課,走的時候她看到阿燕和姜老師兩人互換了一個眼色,但她很快低下頭去,任由一男人蒙住她的雙眼,出了地下室。

? ⑨當天晚上,阿月正在睡夢中,忽聽院門外不遠處傳來哀嚎聲,隨即門外一聲男人大叫“不好了,老大老大,地牢里涌進一大批鼠蛇,那蛇有毒,要死人了啊……”

? 繼而屋外大亂。阿月聽見有人往院外趕去,便立即光腳跑下床,偷偷往廚房摸去……

? 這里的頭頭王經理還沒趕到事發地點,忽又有人從后趕來,大嚷道“不好了,老大老大,院子、院子燒著了……”

? 跟在王經理身后的姜老師和阿燕滿面震驚,也開始慌了起來,這個時候到底是救火還是去看地牢呢?不救火的話這方圓十里的樹若被燒著,那這火勢可就……但若不去地牢……

? 地牢那邊卻又有人來報消息“老大老大,地牢里的人沖出來了……”王經理一揮手“去地牢!”

? 一行人趕到地牢正準備將逃出來的人抓回去時,周邊卻突地亮如白晝。一把把手槍從草叢、樹后亮了出來……

? “別動!警察……”

? ⑩警察局,刺眼的燈光打在一干罪犯臉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而入,

“方叔、燕姨、姜老師、王經理,別來無恙啊……”

? “阿月?!我早該料到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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