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思

四月里,難得的陰天,剛拜讀了幾章《挪威的森林》,正是村上春樹先生的大作。心情實在談不上好,或許正如這陰雨的天氣,黯然無光。書讀到渡邊友人死后,意圖在東京開始新的生活。對于書中提及的生與死,于我而言卻是有些遠了。但不知為何,我確實對它有種無法言喻的熟悉感,所以我并不抵觸這樣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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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滑稽的“大話”,對于一個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來說,確實有些不該。但是今天的年輕人,已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年輕人了。平日里互聯網上報道的死訊,卻是不少。時常聽聞,自然也就熟悉一些,深入思考時,欲說還休卻也是不怪的。

記得其中有這么一句話“死并非生的對立面,而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這樣的話語,大家都在說,但卻少有人將它安放于心,至于“致于行”,就更不可能了。在如此境況下談及尊重生命,確實有些貽笑大方了。

中國人對于生死的思考,是何時開始的呢?或許是源于宗教神學吧?中國人對于入土為安,有著近乎偏執的追求,對于成仙封神,亦是擁有著難以想象的熱情。談及成仙封神,自古以來因為“求仙訪道”而國破家亡的例子確是多不勝數。但那畢竟是上層人才能追求的,這里不便多說。

許是源于宗教神學的影響,或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中國人對死后的東西,很是看重。他們追求的,或是死后的居所,或是死后的陪伴,亦或是死后的聲名。縱觀漫天神佛,多是由歷史人物死后羽化所得。死便是死,為何總想死后如何,不思生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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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死后的收獲,我是不甚在乎的,這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宗教信仰,是個唯物主義者吧。于我而言,更多的是對于死亡的恐懼感,我是十分、極其的厭惡那種黑暗混沌的環境的,哪怕我不是很清楚靈魂的存在與否。

相比死后的東西,我更欣賞陸游的“死去元知萬事空”。雖然陸先生并不與我一般懼怕死亡,但我們同樣的厭惡死亡。畢竟,死了,便是真的死了,不再擁有被愛和愛的權利。于是我說珍惜生命。不,或許珍愛生命更妥當一些。像愛愛人一樣去愛生命,狂熱的愛她,帶她去看世間最美的風景。如此,便是我對世界的交代。

忽然想到不久前的一次外出,也許開端并不美好,但結局,卻是意外的完美。

那日,在歷經眾多的煩心事兒后,迎來了一次難得的周末,便想出去走走。許是馬太效應在我身上得到了延伸和發展,本就心情十分糟糕的我,居然上錯了公交車。就這樣,在迷蒙之間,我被公交車帶到了郊外的另一處終點站。那是一處十分偏僻的所在,連公路上都沒幾輛車,更遑論行人了。正當我心里陰雨連綿之際,卻發現了旁邊一處公園,閑來無事兒,便走了進去,畢竟到哪不是玩嘛!

還未入園,放眼便是一片綠意盎然,連空氣,也是廊坊少有的新鮮。入園,有柳暗花明之感。順著林間小道,穿過那烈日下的蔭庇,卻是一片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深入之后,有一汪人工湖,湖面粼粼,向四周投射著太陽的余輝,不多拿一分一毫,甚是喜人。偶有一陣風吹,便驚起一片波瀾。風過之后,又是銀光閃爍,有幾分仙境的味道。游走園內,驚喜甚多,但最喜人的還是那夕陽下滿目的紫羅蘭,華美而高貴。未曾料想一時之錯,卻是成就了這半日的風流,便伴著余暉,歸去了。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說的便是如此吧!若無一時迷茫之錯,便無可能看到如此勝景。若無低沉之心境,想來亦不會有驀然回首之驚喜。人生啊,總是在給你迎頭痛擊之時,還你一片溫馨的問語。誰輸?誰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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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如村上先生所說的,死是生的一部分。你不要畏懼,厭惡她,給她以擁抱,敬她如愛侶。且以此待她,她也會相敬如賓。對死亡,敬而不遠之,于生命,珍而愛之。如此,生命的魅力亦如那紫羅蘭,留在最后,留在,最美。

天,依舊陰沉,但卻有幾縷陽光透了進來,在云層劃過一道美麗的弧度。生活,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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