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草在結它的種子,風在搖它的葉子

我們站著不說話,就十分美好

? ? ? ? ? ? ? ? ? ? ? ? ? ————選自顧城《門前》

回家,在六月中旬,正值景色風華正茂的季節。下車清清的荷香,滿眼的翠綠,一望無際。讓我憶起上次回家已是很久以前的事,大約是元旦前了。當時田里,路邊,都是深色的秸稈和樹枝丫,煢煢孑立,形單影只。

離家不算遠,也就3個小時的車程,總是一再耽擱,不是感覺累想休息,就是有事耽擱了,小長假也都給了孩子。

是的,血脈情親就是爸媽和女兒,對于女兒總是放不下,恨不得投入所有的時間,但凡有空,就回去看看,哪怕只是抱抱,喂她喝奶,被她牽著手走,或是說疊音字哄哄她,就感到心滿意足。

但是對于爸媽,總是虧欠良多。回家的日期一拖再拖,每次打電話都說“看情況,有空就回”,這樣說出去的話,到時候總是會出現意外,但還不自覺。

這次回家前打電話明確了具體時間,讓自己退無可退。其實打完電話已經晚上九點多,爸媽都睡了。媽媽答應周末給人幫忙做飯,推不了,說輕易不回家,要讓我自己做飯,對我是感到萬分抱歉。其實,我很享受自己做飯的感覺,尤其是父親節,我本已打算回家親自下廚。

回到家,已是將近中午一點,陽光正盛,爸爸拄著拐杖在門口等我。見到我滿臉的笑意,臉上皺紋一褶一褶的,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給我泡的茶,不涼不熱,正好喝。冰箱里的餃子,是接到我回家的電話后,媽媽連夜起床加班包的,為的是我回家能吃一頓現成飯。吃著餃子,我內心翻滾,五味陳雜。

爸爸又開始吸煙了,面對我的詢問,爸爸說一個人在家有時候太孤單了,沒人說話,時間很難熬,就想吸兩口,并強調一天最多吸一支。這話就像一只重錘敲打在我心上,沉沉甸甸,悶悶的。

媽媽做事依然講究快,但耐不住腰酸腿疼,多了很多顧慮。我拿了拔罐器和保溫瓶給她,晚上演示了拔罐器的用法,她就很開心。并拉著我到冰箱跟前,給我交代有哪些菜,該怎么搭配,讓我第二天做著吃。我都一一應允。

其實,回家,我并沒有做什么,只是安靜的待著,陪爸爸聊聊我們的工作,所見所聞,財經政治,陪媽媽拉拉家常,東家長西家短的亂講。而她們也都圍著我轉,我愛吃的水果,菜肴,成了主題。

這樣的幸福原本很簡單,可是我總是沒有太珍惜。總是給自己不回家找個理由,實在是萬萬不該。

送自己一句話:常回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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