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囚鳥》,真的把自己囚住了。
人這一輩子,似乎所有的命運都掌握于自己股掌之間,然而,似乎又并不完全如此。冥冥中,總是擺脫不了一些東西的左右。
比如,總以為寫作是自由的事,卻一不小心選擇參加寫讀后感贈書活動,于是規定的書目,規定的時間:即便自己忙得人仰馬翻,即便讀得一頭霧水,即便對“黑色幽默”再無感,對美國歷史再無頭緒,對“基督在上的教諭”再無悟性,也只能在這樣萬籟俱寂之時與自己死磕,因為再不交稿,人家就把你拉黑了,而你偏又是個極在于信義的人,所以義無反顧,或說心甘情愿地被簡書給"囚”住了。就如書中那只囀鳥,啼聲再婉轉,放入大自然后,依然會把別的鳥巢當成自己的鳥巢,去拉屎……
馮古內特果真是折騰人的,大概要完全讀懂《囚鳥》,人真是不會太年輕,至少這顆心,應如此。
很久沒有像讀《囚鳥》那么累了,一本不厚的書,拿起放下,近十多天。讀的時候,差點讀得睡過去,卻又不舍放下,讀完又悵然若失,似懂非懂,卻總是如鯁在喉。四顧茫然,再拿起書信手翻翻,仿佛前面這些文字、段落又鮮活起來,跳躍著,令人難以棄之,這是不是最馮古內特式的“黑色幽默”?
在不知所云,不知如何“云”之即,于斷章式的記憶里,突然跳出去年讀的一本書,書名——《繁花》。著實嚇了自己一跳,卻又欣然笑了,何等相似的心境,而這兩書,又似乎有那么千絲萬縷的異曲同工之妙!
讀《囚鳥》行至最后三分之一(似乎已少于三分之一),才在懵懂間,是是而非地讀出了那么點意思;讀《繁花》是大概至少要讀至近三分之一,才咂摸出點味道,讀完,百感交集。
《囚鳥》似乎是主人公于一堆支離破碎的記憶里,在他語無倫次的斜述中拽出兩條線,一條正敘,一條倒敘,來織就美國二十世紀中后期的歷史發展圖卷;
而《繁花》亦似冬日暖陽下,上海弄堂口孵著太陽在結絨線衫的張家姆媽,似是漫不經心,還嘴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東家長西家短,手里卻絲毫不含糊,經緯分明,亦是一正一倒兩條線,鋪排出一幅六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上海市井文化的畫面。
一個“瓦爾特”,一個"滬生",一中一西,兩個看似渾身不搭界,卻似乎總是有著千思萬縷的牽連:茫然的,頹廢的,不甘的,情不知所起的……等等,等等……
然而兩書又是如此相異:
《囚鳥》在隱晦中直白,書在手,封面上,一目然告訴你,這"鳥"飛得再高,也是被“囚”的,洪流如此,無法逆轉!
《繁花》在直白中隱逸,時代越來越好,只是“花”雖“繁”,終落盡!幾許惆悵,一點無奈!
嘿嘿,這番七扯八扯間,似乎這兩書的內涵漸次明白起來了呢!可欲再作細寫,卻又無從落筆了,彼時讀得似似而非,畢竟膚淺,即便《囚鳥》剛剛看完,腦中也只剩下只言片語的殘片,好吧,那么擇日再細讀,再來續寫這半篇讀后感……
何況,看,千字已滿,已達標準,那么就交稿吧,還能補睡個兩小時,這等嘎然而止,是不是也算是仿效一把馮(古內特)氏幽默呢,且勿論,先睡了,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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