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豫章君
木棉花落
再不寫點啥,木棉花的花期就要過去了。
我是很不擅長寫物的,只因我沒有華麗的詞藻去包裹它,怕可惜了它的美。
沒來廣州時,我從未見過木棉花。學生時代讀《致橡樹》,其中說“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總在想,這木棉是什么樣的形象啊。
在中山圖書館復習備考那段時間,常常看到院子里那株高聳的樹木,干干的枝丫,綴著紅紅的花朵,錯落有致。它周圍的地面上,落滿了一地的花朵,一朵一朵的,帶著點壯烈。老人和孩子們則拎著袋子在樹下撿拾這些紅色。
我問黃生,這什么樹啊。
木棉啊。
啊?這就是木棉?
猝不及防的這就初識了木棉。原來你是這樣的木棉花呀,與想象中的溫婉截然不同,她是這樣孤傲的美,這樣霸氣的美,這樣不食人間煙火氣的美。
不比北方滿天遍野刮著干燥的風,南方的春天濕噠噠的。樹葉選擇在春天的雨水中飄落,給新芽挪出生長的空間。所以經常一夜春雨過后落葉滿地。
一襲的綠色中,唯有木棉花的一抹紅。
木棉又名紅棉、英雄花,落葉大喬木,高10-25米。木棉外觀多變化:春天時,一樹橙紅;夏天綠葉成蔭;秋天枝葉蕭瑟;冬天禿枝寒樹,四季展現不同的景象。
黃生上班附近的烈士陵園,有幾棵木棉樹,高聳入云啊,足有30米。每到這個時節,游人如織,攝影愛好者聚集此地,長槍短炮都擺好,欲留下這般美麗。
木棉花可以用來煲湯,祛濕。枝頭上可做美景,落地可做食材。我也依樣學樣,撿了兩朵回去,竟不舍的拿去混雜的廚房中。只得放在窗臺上,想象她的成長,開花,落地成泥。曾經的紅似火,花期過了,只剩我這無病呻吟的人兒來看著她一日一日的枯萎。
都干了,可以煲湯了。黃生說。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她,沒有理會黃生。把這最后一抹美麗,夾在了手抄本中《致橡樹》那一頁里。
三月春雨又落,木棉花更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