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忘卻的紀念——上海829見面后記(轉)

今天突然很想你,金秀賢。

距離8月29日見面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過去幾天也許一直沉浸在不斷看見你的熱潮里,所以心里一直很飽滿。然而在今天這個陰雨連綿的早上,思念卻如潮水般涌了過來,是不是過于貪心了,這么頻繁的看到你了,卻反而露怯了。

829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要寫后記,記錄下當天的美好與記憶,以便在日后每個思念的日子里可以一遍一遍拿出來反咀。可是等我見過你之后,卻發現腦海里似乎被一只揮舞的手撩撥得萬分凌亂,現場的情況、你的樣子、你說過的話、你做過的事,都已經模糊而遙遠,這讓我不禁懷疑,我真的去見過你了嗎?

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你,卻是第一次用活生生的肉眼看到你。真的,到現在為止,我的印象里最深刻的就是“活生生”這個詞語,我活生生地見到了你,也見到了活生生的你,那樣的你,平實、坦蕩。那樣活生生的氣息,立體的你,不是屏幕上光彩萬丈而遙遠的你,讓我有點膽戰心驚、不敢置信。

我竟然真的見到了你。

可就是這樣活生生的、鮮明的你,竟然沖淡了我的視線,模糊了我的記憶。只記得一張巧笑嫣然的年輕的臉龐轉向了我的方向,舞臺上只有你,我的眼里只剩下你的笑臉,活的笑臉呀,散發著熱量、散發著柔軟。感動,激動,無法言說的悸動。

這次上海之行應該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并非突如其來的念想。只是當知道你要去上海的時候,便下定決心要去見你,沒有糾結、沒有猶豫,跟家里的他爭取了內場資格,預定了機票,約好了同伴,便順理成章地踏上了上海之旅。

我的位置在A2四排31號,靠近B區,正好在延伸舞臺的側面,位置其實還是不錯的,奈何我是高度近視啊。當你從幕后與一眾人員緩緩地走近我,這一刻我眼睛里只有你微微笑著的面孔、閃閃發光的眼神,有一種堅毅的光芒在閃耀。我似乎不記得當時自己的狀態了,只是看著你闖進來,然后就不記得然后了。

然后現場是什么樣子了,應該是你打了招呼,現場一片尖叫聲雷動,然后你就回到了主舞臺,離我那么遙遠的主舞臺。只記得我努力地試圖用肉眼看清你,盡管事前充分把鏡片擦得锃亮,盡管使勁瞪大眼睛,卻抵不過距離的阻隔。所幸,你背后的大屏幕能夠清楚地表達出你的樣子,我終于能夠仔仔細細地臨摹你靈動的眼神、突然的大笑和頻繁的小動作。那些分拆的你的樣子,我都看到了,然后又忘記了。

接下來就是訪談、游戲等環節了吧,好吧,我是真的不記得了,你玩游戲的樣子、你侃侃而談的樣子這一切我都不記得了。后面你唱歌的樣子、你的歌聲,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不淡定地頻頻抓住旁邊大姐姐的手臂,雖然我也不知道那位大姐姐是誰。對不起姐姐,我沒控制好自己,謝謝你的包容。

全場在我毫無知覺下悄悄結束了。最后的舞臺上,你轉來轉去,向各個方向的朋友們打招呼,笑著的臉,歡悅的動作,一直延續了好久,然后我沒看見你怎么離開了舞臺,從我眼前不見了。

到你徹底離開了的時候感覺到了虛脫,雙腿顫抖地幾乎無法走路,與玲瓏攙扶著慢慢離開會場,好一會才感覺力氣重新回到身體里。從會場出來,與一眾姐妹們碰了個面,然后相約去壽寧路吃宵夜。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落幕的失落。

那個夜晚,我們一行十幾個人浩浩蕩蕩走在壽寧路燈火通明的街上,手里拿的、身上貼的無一不是你的痕跡。不夜上海,不夜人群,不夜歡聲,讓我有種不盡真實的錯覺。也許跨越千山萬水、不遠千里,只是來游玩的吧,你在我身邊,在我心里,卻也似乎不在哪里。不知道應該把你裝在什么地方,能夠時刻感受到你,沒有距離,一直都在。

8月30日,是你離開這座城市的日子,不知道確切的班機時間,卻想為你送行。為了跟你告別,我們特意選擇了最保險的夜間飛行返程。萬幸,我們的選擇真的讓我又一次見到你。

一早我與玲瓏便出發前往浦東機場,只是為了提前確定下你會通行的道路。當我們到達傳說中的永和大王時,現場已經有幾位按捺不住提前到達的姐妹,站在員工通道口靜靜等待。我們去永和大王簡單解決了早餐,出來后就發覺人群慢慢多了起來。我的個子不算高,為了占據一個好的視野,我站到了墻角的鐵欄上,憑空長了十公分,因此,我用眼睛慢慢見證了送你的人群一層一層疊加,一重一重包圍。忍著焦躁和不適,兩個小時也很快過去了,在熱烈的尖叫聲中,我看到了你從那個窄窄的通道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無法形容看到的那張臉,因為我看到了,卻沒記住,只看到你輕輕巧巧地從我面前一閃而過,后面的人簇擁而去,我沒有看到你的背影;然后你又轉到了我的面前,一閃而沒入了安檢門,隔著慢慢關閉的大門,我緊緊盯著你反戴的帽檐,試圖多留住一些記憶。

活生生,這個詞又跳了出來,你甩著胳膊、步履輕盈地走過去的樣子,你身體微微前傾的樣子,你面如少年的樣子,一切都那么新奇,那么新鮮,那么新穎。這次你突然的面容,甚至比前一天晚上還要清晰,還要真實,仿佛一直定格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本想做個安安靜靜的屏幕飯,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心被撐大了,想回復是有多難呀。不過不管能不能見到你,我都會恪守本分,不去做不該我做的事情,不去做可能會危及你的事情,在我的世界里,在你的影像里,肆意遨游。

真的非常非常的感激你,讓我突破了好多好多屏障,體驗了好多好多不一樣的經歷。第一次做一次說走就走的見面,第一次純粹為了某個人奔赴陌生的城市,第一次與素不相識的朋友們歡聚一堂,第一次忘我的為你尖叫,第一次感覺到狂歡后的虛弱,第一次感受到南來北往過客的艱辛,第一次不顧一切任性地考驗自己的體力和毅力。不管怎樣,我覺得自己有了難忘的記憶和蛻變,這一切都是你在無形中悄悄牽起的。

希望以后還能夠再見到你,再細細記住你的某個瞬間,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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