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我看過奔子的手機,收件箱里只有兩條短信,一條說著“散了吧”,一條說著“我很好”。
? ? ? ? 發件箱,空。
? ? ?我一直覺得那兩條短信是兩顆種子,長出無數的藤蔓,把奔子緊緊地鎖在他的過去里。他遇見過的兩個姑娘,他無疾而終的兩段,他新一道舊一道的傷。
? ? ? ? 他只為她們而歌唱。
? ? ? 人生順遂不多,卻筆筆值得貪戀。我離開那棟公寓時,奔子便是這樣貪戀在他的過去里,一遍又一遍,彈著唱著,那一首到不了結尾的歌。
? ? ?我和奔子一起搬進的盛景公寓,還有凱子,安安和阿宋。那時已經大三了,我們一起租了套公寓,我和安安睡一間,阿宋和凱子一間,奔子住在中間那個小間,除了點生活必需,就剩一把吉他。
? ? ? ?說起來兩年后我們搬離盛景時,誰的故事都已經不是一瓶酒能說的清楚的。只是每個人過的樣子不同,也難得彼此撐了下去。 ? ? ? ?
? ? ?奔子在大二的暑假里和女朋友分了手,從十四歲到二十歲嘮了六年,終究還是散了。只言片語,就把一大段的歲月收拾得干干凈凈。
? ? 他十五歲遇見那個女生的時候,她十七。一個初三,一個高二,兩個人在同一所學校的兩個學部。學校大得很,初中部和高中部幾乎是難得有些交集。
? ? ? ?他在學校的表彰大會上見到她的,那時她代表高二年級發言,丑丑的校服還不能顯出身段,一頭長發和笑盈盈的臉就已經擊碎了奔子青春期脆弱的防線。他心想,這學姐真他媽好看。回頭看看自己身邊的一群小丫頭片子,恨不得棄國投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