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站定，習慣性去摸手機。但，眼前一幕，有些異樣。

低頭者，均捧書。手機，沒有；再仔細一看，真沒有，整節地鐵車廂。兜里的手，慢慢縮回，有些慚愧。

環視左右，感覺時空錯亂。抱娃的母親，稚氣的學生，斑白的老者，筆挺的白領，都聚精會神地讀。

車行很慢，更讓他慌亂。喊住巡車保安：“車到復興門嗎？”

“方向反了。”

“今天，車速好慢呀。”

“哦，是你心慌。讀本書，沉浸其中，就不覺得了。”保安一笑。

可他出門，從不帶書。茫然，下站換車。

對向的車，讓他舒坦。頭都低著，像路燈頭，一一探出。手機，標配；書本，未備；車速，如常。眼前一切，如逢老友，似見故人。

長舒口氣，拿出手機，癡癡地看，沉浸其中......

2017年12月19日，周二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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