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的你,在哪里?

打開日歷,不覺發現今天已經是5月12日了。這一天對于很多人來說是非同尋常的一天,于我也是一樣。

八年前的故事就不說了,因為經過八年的時光已經遺忘地差不多了。要不是每年都會有一次類似的紀念活動,可能對于這些想要塵封的記憶是不愿意一次次去打開的。就像很多喜歡或不喜歡張國榮的人一樣,每到一個固定的時刻就會翻開塵封的往事來曬一曬。后來,有人的確看不下去了就索性說這是最后一次,并不是說TA不熱愛,而是因為太愛讓TA沒有勇氣去一次又一次面對這樣的場景。

過往時光

-1-

八年前,我也經歷了一切。只不過作為當事人當中的一員,每個人所體會或者感受的確不是一樣的。還記得那天下午天氣突然變的有點冷颼颼,天空的云朵也是一片灰蒙蒙的。原本打算去圖書館上自習的我卻在一件空教室里睡著了。天氣的涼意讓我早起,又因為有老師要上課,我不得不離開教室還是決定去圖書館度過一下午的悠閑時光。

剛剛走到樓下,就感覺地面在顫抖,有些扶不住自己,于是乎出于本能的反應我抓緊了一個碩大的樹作為自己的支撐點。起初以為是當地一個軍事基地的導彈試驗所帶來的震感,沒想到持續時間過長讓我排除了這一答案??匆娪型瑢W從擁擠的樓道跑出來,并且還有同學因為天花板掉落而導致出血的場景,讓在場的很多人都呼喊了出來:地震了,快跑??!

地震這個詞可以說以前只是在書本上遇見,可不曾真實體驗。即便是有過,也因為震感小而忽略了感受。也許是因為那場強烈的地震帶來了后遺癥,之后很多年哪怕有一點點震感,我也是可以感受到的。

當時的大樹

于是乎,我們都聚集到了操場上。天真的我們還期待著片刻休息之后,可以回到教室上課。萬萬沒想到的是不光回不來教室上課,就算是回寢室休息在那一刻都是不可能的。就這樣,我們認識或不認識的同學在操場上議論著。同時,我還嘗試不斷給家里的親人取得聯系,可是手機連信號都沒有,家里的親人也聯系不上,當時的自己幾乎都失去了知覺,顯得有些麻木。

-2-

IN THE RAIN

天色漸晚,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不能回教室,不能回宿舍,也不能去任何建筑物當中來驅寒避雨。于是乎,我們幾個同學跑到街上去需找可以遮雨的帳篷。走上街才發現,與原來晚上無比熱鬧的街區相比,此刻街上卻看不見人,也看不見行走的車輛。就像一座空城,毫無生機,好生可怕。我們不停穿梭在巷子里,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前方,就像發瘋的恐龍一樣全力奔跑卻沒有方向。

在寒冷的夜里,我們坐在簡陋的帳篷下面,因為缺少保暖的衣服,我們不得不背靠背來取暖,就這樣我們聊了一整晚。因為內心的恐懼和不安,致使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失去了睡意。唯一想到的就是希望可以快點和家人聯系上。還在,第二天六點多,在手機電量耗盡的最后一刻,終于和家人聯系上了,當時的心情簡直難以言表。時至今日,我都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當時的心情。

-3-

第二天,在忍受了一整夜饑餓之后,面對從外地運輸和空投事物,我卻沒有往常的食欲。心中更多的是一種掛念,因為有好些同學還沒見到,有好些老師也沒遇到,有好些來來往往的人只是一閃而過,都來不及問候就消失在奔流的人群之中。

那一日,是恐懼的。那一日,是無助的。唯一期望的就是可以早日和家人、朋友相聚,不為別的,就為見上一面。因為當時的渴求就是那么簡單。

-4-

時間一晃而過,八年前的事情卻歷歷在目。我寧愿放在心中記憶,卻不想用語言來描述。

八年前的你,在哪里?

八年后的我,在哪里?

八年前的你們,還好嗎?

八年后的我們,還好嗎?

我們

〔〕僅以此文紀念汶川地震八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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