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銀行”(3)

用手扶拖拉機耕完了南邊,接著再用小镢刨茅根,然后就象切香腸似的,一段一段地清理樹根,野草楂子。每當清理出來十多米長的一段,馬上就點上豆種。由于地濕墑情好,等點完南邊再去北邊點時,(還是聽從了同哥的建議,有時間就到河堤上滅荒)南邊最早點上的豆子已經(jīng)長半米多高了……

這時煩惱又來了,早出來的豆子被野兔啃開啦,只好用大棚苫子倒下來細塑料繩捆在四角的小樹上,起暫時阻擋作用。豆子葉片嫩時兔子啃,再長幾天,葉子吐出來以后它就不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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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刨樹根有時候也能給人一種意外的驚喜!哈哈哈哈哈!為了切斷一根老樹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它給了我七八個“知了龜”作為回報!這不,晚上的下酒菜有啦!親們,想吃新鮮的“知了龜”的,來刨樹墩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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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時候也能遇到令人瘆頭皮的事,在南坡上,有一叢老榆樹發(fā)出來的枝子,挺茂密地,“嘭嘭嘭”,在用小镢從老墩頭上往下劈枝子時,突然鉆出來了一條蛇,約有一尺多長,紅紅的須子,白白的肚皮,呀!嚇人一大跳!手里的小镢頭可不含乎,一镢頭下去,把蛇頭砸扁了,從此以后不再怕蛇啦!(再往后,蛇升級為“財神”了,尤其是在住宅里,再碰到“財神”,我都是畢恭畢敬地把它請走了…)

親們,記住了,一切的牛鬼蛇神都望著人害怕,人別再望著這個那個的害怕了!其實,害怕都是自己嚇唬自己,聰明的,嫩說呢?!

“有勤人無懶地”,河堤兩邊都靠路,路面比栽樹的邊上高,每逢下雨時,雨水都流到坡下去了。我便在樹間挖了一條小溝,一是攔截路面雨水,再就是在天旱時用水澆樹。

那年天旱時,橋西頭的同哥扯上水管子,用手扶拖拉機拉了水泵澆樹。見我在他跟前轉(zhuǎn)悠,(沒好意思開口),同哥發(fā)話了“維,你想澆樹是吧,等我澆完你扯過管子去澆澆就行了。”

好的,謝謝三哥!同哥澆完后,我趕緊扯上管子,順到挖的溝子上,同哥重新發(fā)起柴油機來,水順著溝子快速的往東流去。由于是第一次大灌水,再加上溝子挖的高低不平,中間還有老鼠洞搗亂,水順著老鼠洞往坡下流,不過坡下也有樹,肥水還流不到別人田里去!好歹的灌了一遍……

每到下雨天,為了堵水,自己穿上雨衣水靴(在油田打工時的裝備)扛著鐵锨,到河堤上去,開溝堵水。

在河北沿橋頭東邊,前年洛車埠的一個伙計靠著河堤,平整了一塊十多平米的地,利用河堤擋風,撐了個西瓜育苗棚。栽上西瓜撤了塑料布后,我栽了四棵樹,這幾棵長得格外粗壯。

麥收后,看到別人家整地點開白菜了,我也買了一包白菜種,在橋頭這塊平臺地里點了三個畦子的白菜。同時看到南沿路邊自己開挖的樹溝里土頭不錯,在溝子里也點了四五十米的白菜。

可惜的是,白菜還沒到收獲期,鎮(zhèn)上為迎接上邊檢查,整理河堤,要把平臺整平,不得不提前拔了,雖然說早了點,但是由于我的精心管理,從河道里挑水澆著,也能吃了,除了自己吃帶送人外,剩下的還賣了五十多塊錢。

樹底下的豆子收割了以后,不能空著地。再種茬麥子吧。于是我用手扶拖拉機耕了一遍后,請人用懸耕犁打了一遍,到后鄰孫哥家換了他家麥收才打的麥子做麥種。一邊播上了倆畦子的麥子。可恨的是,西邊靠橋頭五六十米,被上次的面子工程給當雜草鏟平了。

唉!青青的麥苗管你們屁事!自己找他們理論時,村干部說是以后給補點錢,到最后卻也不了了之了。

第二年春天,小麥返青了,該澆返青水了。河道里還有水。借了阿洪的汽油抽水泵,來到河堤上,把水泵放在靠河道的樹底下,接好管子,把進水底管綁上一只破筐子(用來防止雜草及廢塑料袋堵塞上水底閥)

發(fā)動起來,上水了,聽到地面嗞嗞地滲水聲。隨著水的澆灌,原本枯黃的麥苗支生起來了,歡快的吸吮著……

“門前大橋下,游過一群鴨,快來快來數(shù)一數(shù),二四六七八!”我正沉浸在兒子昨天晚上唱的兒歌聲中……

“呱呱呱呱!”嗬嗬,還真從上邊游過來了一群鴨子,在河道里撲撲楞楞的追逐,擺著翅膀在水里轉(zhuǎn)圈撒歡,撿拾河道里的蝌蚪,小魚小蝦……

自己下到河面挪水泵時,真是驚喜呀,可愛的鴨子們在河道里吃飽后,留下了十多只白色的鴨蛋,有的在水草里,有的在河泥里,有的在水面半浮著,還有兩只軟皮蛋……趕緊撿起來,洗干凈,放在水桶里。(可能是吃活食的原因吧,把十多只硬殼的鴨蛋腌在蛋罐里,幾個月后煮熟,切開一看,紅色的鴨蛋黃直冒油。)把軟皮蛋炒了,蛋黃格外黃。又是一頓下酒菜。

澆了兩遍水后,麥子熟了。割完后,用手扶拖拉機拉回家,脫粒后打了六七百斤麥子。換面吃了一年多。

麥收后又點了豆子,由于小樹遮陰了,再加上是麥子茬,秋后打了五六十斤豆子。到了第三年,樹已成蔭,也長的有茶碗粗了。不再需要農(nóng)作物護著了,再點上東西也就不歸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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