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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暑至,余則思冬;寒至,余則思夏。大抵不如意則思如意事,蓋人之常情也。
春末時,余則購夏衫短裙于市,本欲以窈窕之身,姣好之容度夏。然則夏至,縱有時裝新款亦無入我眼上我身者。何也?暑至則汗如雨下,妝容未至一盞茶功夫,即花也,且夏衫短裙亦為汗所濕,真乃“出浴美人”也!
豈不知空調乎?空調者,夏涼冬暖之物也。今之世,幾無人家無空調以調節溫度也。然余乃福淺之人,入空調室中時稍長,則頭暈不適,更有甚者,腹痛也,夜中尤甚。中人于廿五度為佳,余尚以之為低,覺身寒也。時人謂之空調病。故每凡公姥欲置空調于吾房中,吾固辭也。唯風扇者,稍合余意,然暑至,竟送之以熱風也!
故凡夏至,余則食欲不振,詩書倦讀,每遇公中難為之事,更覺心煩意亂,且晝為暑氣所蒸,夜為夏蚊所擾,以至于衣帶漸寬。
余聞古人開軒納涼竹下,甚是愜意,欲效仿之,而屋旁無竹。幸得數木,夏則茂,遮吾屋。于是置竹榻于木下,見星綴滿空,月華傾泄,樹影斑駁,雖無風,然涼意自生,身心皆暢,古人誠不欺我也。
今身處城市之中,鋼筋水泥之房林立,何處人家有竹林?樹亦少見,及至夏蟲之鳴,亦難聞也。余恨不能日日處春秋兩季,可避夏也。然思及夏日晚風,冬夜飄雪,則覺夏之苦,尚可受也。蓋世有四季,花有百態,樹有千姿,方有情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