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城浪子
2017,本命年,二十四歲。
總喜歡讓自己的生活標新立異,因此讓自己覺得很特別。想法很特別、做事很特別、就連睡覺做夢也很特別......
所以,大多數時間,覺得自己特牛逼,滿腦子都是天馬行空的創意,還有那些不可思議的idea。
希望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希望別人可以注意到自己的特別,可在歲月的長河當中,你會慢慢發現,這些是二十多歲年齡都應該有的想法,可也是錯誤的想法。
周一,曹大師在會議上分享他這幾年做設計的心得,他說,之前作為一個剛出道的設計師看到路邊的廣告或者一些場合的設計作品,隨口就會說這個不好,那個圖片搭配不對,還有這個設計師到底是什么心態呀,怎么會用這個配色,實在太俗了,字體用的也不行啊。
那么一段時間,曹大師覺得自己的作品就是很特別,其他人的作品根本不能和自己的相提并論。同樣,那兩年也是他作品非常平淡的兩年,風格模糊,作品不顯山也不漏水,似乎到了所謂的瓶頸期。
講到后來,他說那時候的自己年輕,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也有點肆意妄為,作品不進步也屬正常,看不到別人作品的長處,還誤認為自己的很特別。
現在的他,作品談不上可以出神入化,但是能得到公司里面的人一致好評,也有著自己獨特的風格,處于中年階段的他一直走在學習的道路上,沒有絲毫架子可言。
在某個時期,我也是像曹大師這樣的人,很喜歡去評論別人的生活方式與思想形態。可后來,我發現不同也僅僅是不同,并不能證明錯與對、是與非。
每個人所處的社會背景、地位階層、自身認知都完全不同,所以自己根本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去評判。你認為好看的東西,別人并不一定這樣認為。你覺得價格昂貴的衣服,也許只是他人正常消費的水平而已。
前幾天,我順利拿到一家傳媒公司策劃崗位的offer,除了薪資之外,我很滿意這家公司。
當晚我約了daisy去木屋吃燒烤,期間我就跟她聊了這家公司以及現在所要做的事情,她作為職場的過來人,喝完一杯青島啤酒后便打開了話匣子,從我現處的環境分析到對我轉行所帶來的后果描述。 我聽的很認真,也很想反駁,畢竟我們倆所處的立場不一樣,她說我對薪資的要求一定要有標準,不能毫無底線可言。而我的想法是先去做,不在乎薪資的多少,呈現價值才是最重要的。 我生氣的一口吞下兩個蜜汁小饅頭,可是吃完后,我還是被她說服了,因為一個人價值不就是在薪資上表現出來的嘛。于是,我繼續游蕩于失業的大軍中。
那晚我們聊了很久,最后談到深圳的這個話題,我借著兩杯啤酒的酒精說起了我在深圳的種種,住房的不容易、工作的不如意 。我以為我的顛沛流離會得到她的同情,可她卻講起了比我更不容易的過往,幾個姑娘在跨年夜自己動手搬家,假期頂著太陽工作到病癱在床,那些失望無助的日子,大家都經歷過,并不是只有你自己覺的苦,覺得累。
現在看起來毫不費力的悠閑生活狀態都是曾經每個孤獨的深夜頂著無望的日子換回來的。所以,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自己想的那么特別。
我總覺的自己很特別,可以在很多領域成為佼佼者,得到每一個面試者的認可,經歷的顛沛流離都是值得同情的。 可是這個事實告訴我:當你活在自己的小圈子里,總會覺得自己很不容易、很苦或者很偉大。可當你有機會看到別人的生命,你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如此多元。
而你只不過是蕓蕓眾生之中的一個真實存在罷了。
每個人都在喊著我是世界的唯一,這個世界是我的,總在較勁地活著,也總是自命不凡。稍微遇到點挫折與困難,就覺得自己遇到了天災人禍。
同樣,每個人也都在二十多歲的年齡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自己就是那個可以拯救全世界的牛逼人物,可未來的一段日子,事實會證明:其實,你真的沒什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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