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春夏的臉,一直都有著挺大的爭議。
喜歡她的人說她生這一張有故事的臉,簡直是為電影而生。討厭她的人,便直接了當的說,臉又大又丑,不修圖就不能見人,肯定火不起來。
春夏的臉,的確是一種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臉,不是一種符合現在大眾網紅標準的審美,她不是一種標準的美。
我們來看一看春夏的臉。
其實春夏的臉型屬于線條極為硬朗的輪廓,她的顴骨極高而且還帶有外擴,會給人一種英氣和男像的感覺,但是她卻又這一個稍微后縮的下巴,后縮下巴的未發育完全感,傳遞著一股稚嫩的少女氣息,當年的玉女掌門徐若瑄也是這樣的下巴,比起現在清一色的尖下巴,微微后縮的下巴的楚楚動人的少女嬌弱,正好把春夏臉上高顴骨加外擴的硬朗感完全中和,也正是這樣,直接造成了春夏臉上最重要的沖突,這樣的沖突帶來的矛盾,已經足以讓春夏在當時一眾長之相似的網紅中被人記住。
當然,我覺得春夏臉上的點睛之筆在于她的眼睛,不信你去看春夏所有的硬照,你一眼能夠記住必定是他的眼睛。春夏深邃的大眼睛,再加之她的高鼻梁,還有外擴的高顴骨,微微后縮的下巴,造成一種完全不同于同時代娜扎,佟麗婭,楊穎這樣周正的混血美感。
這也就是為什么,春夏凌厲張狂的感覺里還夾雜少女未成的天真無邪。而這種巨大的沖擊造就的故事感,正是電影最需要的。
所以說,為什么范冰冰演了這么多戲,大家依舊不承認她的演技,哪怕已經拿了戛納影后,大家也總覺得這個影后多少有貓膩,問題就在于,范冰冰的臉已經是美的標準,你在看她演戲的時候,你注意的點永遠都是,這個眼睛真嫵媚,這個鼻子的弧度真好,這個下巴真精巧,甚至那頭烏如海藻的長發隨時都可能喧賓奪主,你根本沒有時間去進去她角色,甚至你不僅記不住范冰冰的角色,甚至她對手戲演員的角色都會被她的美貌掩蓋,更不要說電影本身。
電視劇可能還好一點,電視劇有的時候需要在人物的臉上一下看出愛憎分明。但是電影絕對不行,電影是需要禁得起推敲揣摩的故事性。
而春夏剛剛好,從她靈氣的臉里,你可以看到無盡的可能性。
讓她一舉拿下金像獎影后的是電影《踏雪尋梅》。我特意又去把這部電影看了一遍,整個電影的色調是灰暗,幾乎沒有什么色彩。我覺得春夏還是比較適合色彩比較豐富的感覺,這樣可以比較好的展現她的精靈本質。
如若換成黑白色,那對打光和后期的要求和比較高,因為春夏臉大是因為骨頭,而她的臉本身是沒有什么肉,法令紋什么的也比較明顯,只有在精心處理之后才會有滿臉膠原蛋白的少女無辜感。(如下圖第一張)如果沒有精心處理,或者說色彩比較淡的話,就會顯得比較老成,甚至靈氣全無。
但是拋開色彩的問題,春夏的演技的確是可圈可點。
《踏雪尋梅》比較有意思的一點在于,無論從哪個角度,哪個細節,都在寫實的基礎上濃墨重彩的加上了一筆,把小人物的善惡和無能為力一種真實的方式表現出來。
春夏把王佳梅的敏感和單薄表現的很好,特別是太陽底下發傳單的樣子,簡直就是重疊。包括當時春夏自己都認為,“我覺得哪都合適。性格、脾氣、看待事情的態度、人生經歷、對待生活的態度,跟父母關系不和睦。”所以,去演她信心是很飽滿的,“這個戲除了我誰演都會減分。”
可是后來拿到金像獎以后她又說,“其實有誰是不可替代嗎?一定不是的。換個演員一定是另外一種效果,但一定也非常好,人家也一定提名金馬金像,說不定還去奧斯卡呢,不好說。”這會兒那股盡頭下去了,她又開始了自我否定的往復。《踏雪尋梅》的導演翁子光后來評價春夏說過一段很恰當的話,“她希望做到自己想要的模樣,她很倔強,覺得我要做出來,沒那么容易,但是做出來自己會開心。所以她有一點沒信心的原因是有焦慮感,她一定要做到這個事情,一旦做不到就很容易挫敗,產生很多疑問。這不是自卑,這是追求太激烈,有點偏執,形成了不穩定的狀態,就覺得沒信心。她信心比很多人更強,很多人模模糊糊覺得差不多就行了,隨遇而安。春夏不是,她會想很多。她很容易有情緒,很細膩,對很多事情有想象,在這方面很容易讓自己心情有壓力,讓她以為自己沒有信心。”
你看春夏,即使隔著屏幕,也是能感受到她的赤誠的,她的大眼睛閃著,不會藏掖著東西。她也與人說起過“真誠”這種事,“我和封山剛才在微信里聊到真誠,她說會有人看到我的真誠,因為這樣才是電影。我當時想回她,百無一用是真誠,又想,真誠就是真誠,我們不要對它寄希望于實用,它存在我們就激。”她骨子里是清高的,對于某些東西要的非常偏執。
所以在記者問到被一些網友討厭的問題的時候,她這樣回答:”大家都是有骨氣的人,那就不要改變,互相討厭下去也很好。“
春夏父母離異得早,都各自有了新的家庭,她跟母親生活。讀書時成績并不出色,在大人眼中是“不得寵”的小孩,這種先由或許很早就決定了她要拖著她無用的靈魂不斷地像“大人”證明自己。大人是什么呢?在孩子的眼里,大人就是安全感。
她骨子里其實可能是一個挺悠哉的人。能吃到冷掉的飯團配辣湯就很圓滿,能挑個陽光和煦的日子在外面樹蔭下摳摳腳也很幸福。但是她可能被什么東西所綁著,拖著她不得不在相反的方向上走著,停不下來。
拋開演員的身份,春夏是一眾演員中為數不多的文筆獨特的人,曾為《南方人物周刊》所作的文里,文筆和微博上的“詩”一樣,是獨特的、清醒的、疏離的。在“春夏式”的“詩句”里,太陽、月亮是常見的意象。在萬千辭藻里,她用獨到的眼光揪出自己喜歡的,寫著只有她和她粉絲能看懂的句子。
春夏說自己是“持槍行走”的人,她帶著自己的頑強、桀驁、不安和悠哉同“秋冬”抗衡,希望自己永遠少女,偶爾閃現。
但在這對抗里,完成與自己的和解也是美好的。就像是陪伴了你這么多年的一個人,你時而喜歡,時而討厭她,時而想靠近,時而又遠離她,但到最后你不得不承認,你已經離不開她。
王佳梅已經過去了,春夏還是春夏,在對抗焦慮與熱愛生活之間樂此不疲,在熱鬧、簡單中開始慢慢學會調。
最后,我想用春夏自己的話來結束文章,愿大家永遠都是少女,偶爾閃現。
我有的時候特別矯情,然后感覺像特別傻,有時候瘋瘋癲癲的。我同事那天說,我的人生是靠感性維系起來的,所以會常常造成那種我過于做作,或者說是過于矯情的場面,但有的時候,我不知道也沒有刻意的去控制這個事情。
我常覺得,人生得意須盡歡,那如果不得意,那就更要盡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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