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故事多到可以寫成一本書。
無知單純的童年里,我們相遇了。
我原地徘徊,滿臉無助,你微笑著帶我走,一不小心就陪我走了好多個春夏秋冬。
盡管我是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盡管我也不相信完美的存在。尤其是美麗與善良的共存體,但那就是你。
我們的故事美到可以寫成一本書。
在有你的日子里充盈了感動。數不清的細小坎坷中你總是以陽光的形式存在于我內心每個陰暗的角落。
本就身子弱不禁風的你,接到我的電話飯也來不及吃就放下手上的作業趕來,數落我這么大個人下個樓梯還能摔了崴了腳的同時,一步一步地把我從三樓背下,穿過長長的校園小道,艱難地爬上五樓的教室。
你記得我的每個生日,哪怕我們在冷戰。
你習慣最開始就用善意的眼光去打量每一個人,所以很多時候你都是最受傷的那一個。
我一句說說或者一個難疑似過的表情都可能引來你電話短信洗劫式的“狂轟濫炸”,所以我現在不敢輕易悲傷。
有那么一段時間我的心是冷的、是冰的、是對整個世界都失去了知覺的,無關乎喜怒哀樂,無關乎榮辱成敗,無關乎人情冷暖。
我用手機懶懶地打下“下晚自習我想去散步。”,然后看著你的頭像摁了發送。
那天晚上我們圍著學校操場走了一圈又一圈,我不記得聊了什么,但我隱約記得聊了很多很多,以至于在回去的路上,你我都感觸頗多。
深夜至,我們步行在被樹枝掩映著的馬路上。你問我未來,我語重心長又略帶擔憂地對你說,高中不要被任何事情干擾到學習,哪怕是戀愛,哪怕是人際。朦朧的月色下我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過于嚴肅過于深沉,也許因此,你呆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告別之后,我們背道而馳,銀白色的月亮就在我們頭頂。
突然你回頭喊了一聲“燕子”。余音滌蕩在古老的校史館樓和綜合樓以及樹叢林間,悠遠細長,漫無邊際。
倏忽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我以為,那是你感到前路迷茫了;我以為,你需要我的幫助。
我回頭,在昏黃漆黑的燈光與樹影的交織中,我看到了你,同樣回過頭來向我揮著手的你。
就在那樣一個瞬間,我竟莫名地感動,莫名地想要去熱愛生活,莫名地感到快樂。
也是那樣一個瞬間,在后來無數的困難里支撐著我要堅強樂觀地面對一切。
因為我感受到了,還有人需要我,這是一種力量。
也曾經我們被彼此傷得遍體鱗傷,又被各自獨立時空里的人傷得體無完膚,我以為我們會回頭將彼此剩存的紅心撕得面目全非,可當我們不經意間對視時,默契的我們淚流滿面著撲進了對方的懷抱。
那么,在你過去和以后的每個重要日子里――無論是你踩著高跟鞋的大生日還是婚紗落地時,或是事業圓滿時,都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