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中有卻有些樂事,但不能永遠依恃就像我對你。
很多年前當我還沒有走出那個密咒的時候時遇見的他。現在想想很多年前的事了不經意的經過卻令人回味至今。也許今生我只會唱給那個密咒回顧的地方。那么遙遠、那么高昂。
那年青藏鐵路剛剛開通,我便奮不顧身的從那個荒蠻的遠方趕到這里。完全是沒頭沒腦的模樣,原來只是因為一個遠行者的回望。想要遠行和想要流浪的心催促著。
提著簡單的行李便與他住在了一起,這就結婚那天的情景。那時我們什么都沒有但是有愛。曾經天花亂墜的山海蒙蒙。那時我總是堅信被祝福的婚姻不一定幸福,不被祝福的婚姻不一定不幸福。的確那時的幸福是難得的是說不清的安穩。即使生之漂流,心卻安然。我想我可以放下我的遠方。
我從來都不會傻傻的問他,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嗎?我們的未來的模樣就是這樣的老老相依。但是當這樣庸沉的夜獨自來臨的時候我還是會想想的。那時他很是繁忙而我卻越來越清閑了許多。總是很稀罕的午后的陽光里看到我們的將來。暮色下的攙扶回蕩著幽幽的回望。的確我是個悲觀的人,但是對于他我總是滿懷著信心。
也許我給他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那年我還是懷著些許夢想的傻姑娘的時候。那時為了能把自己那些荒謬的文字換取些生活的成本。那日也是這樣,和一群出版社的人應酬。他們讓服務員搬上一打酒擺在桌子上。一個匪頭樣子的人說,只要你能喝完這些酒就可以先出一萬冊試印如何。黃暈下不知喝了多少。最后離開時更像是踩在云上被一個禿頂的老男人四處尋覓著。只是這時遠遠的傳來的歌聲像是冰雹敲醒了混沌中的我。隨著聲音奔出去一輛車經過兩廂就愣在了那里。車子里回蕩著當年的記憶里揮之不去了。
他是我在北京遇見的貴人。人的一生需要這樣的人溫暖冰冷的心在路程的中間不至于灰冷。緩過神來候他早已開車離開了。寒風吹拂的北京里的夜是那樣的蕭瑟,只是那輛車開來帶著這個城市特有的味道。都是一樣的人混進人群便消失不見了。也許許多夢就是這樣想瘋了的時候會出現的幻覺。只是情緒依舊囂張在那空曠的山林回蕩著那首永不落幕的次仁拉索的荒誕。
就似乎是醒了許多。夜依舊是那樣的感覺沉悶壓扯著那些不屬于這個城市的人。此刻呼嘯而過的車流碾壓悲情的漂流者。從長安街走過的路途通往著夜的光輝直到宵禁城市的余輝的時候我才可以靠腳的地方。那夜我或許有些想家了吧。
我的書終于滯銷了,不好不壞的正常反映。無稽也荒誕也此為深山者也。有誰會在那些荒謬的文字中尋求黑夜里的溫暖。看到了誰又會陷進那處柔軟的心坎。
不獨破愁醒盹,哪來口出風波路。那年有一種活不下去的感覺了。我沒有什么學歷隨著那些打工妹一樣在八王墳的路口等著有人能請我去做一些活計。按現在的名詞叫做家政。那是當時特有的情景,一個人有意無意的詢問這樣一群操著各種口音的外鄉人團團圍住。我似乎是個世外的人看著各種形象的人穿梭或許還是有些所謂的自尊讓我只能在那佇立卻無法委曲求全些什么。直到幾天都沒有吃飯的時候活著才能放下一切。這時他出現了我主動走向的第一個人。他叫家明亦舒書里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男人。
他隨意的問了幾句我卻生生的回答著。便隨著他走了。都不知道哪來的信任問都沒問。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語不笑能留人,恩情山海債,唯有淚堪還。
前些日子讀了鸚鵡的詩,終究無法超脫。我徘徊在我無處可去的人生里團團轉。我渴望成為那樣的人……
紅塵有多亂啊,沒法跟你說。
你受了多少苦啊,也不一定能解脫。
你假裝有準備,假裝能找到我。
其實我無蹤影,只有風吹過。
紅塵有多亂啊,裹住了舊山河。
眼前是千秋雪,心里是馬蜂窩。
若不能常相守,就為我唱首歌。
唱你若做了佛,也不介意我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