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許久的出道舞臺,終于在緊張的籌備和眾人的期待中漸漸來臨。回想起之前沒日沒夜的訓(xùn)練,去到各種地方表演和宣傳,大家不約而同的覺得,那些不為人知的苦日子,是真的要結(jié)束了。
出道舞臺定在了A城最大的電視臺,一檔收視率極高的音樂直播節(jié)目。
由于是業(yè)界三巨頭之一的星云娛樂公司推出新組合,演出當(dāng)天,電視臺大廳林林總總擺放著各個公司負責(zé)人以及演藝圈前輩們送來的祝賀花籃。當(dāng)Kisshy四小只剛一跨入電視臺,就被眼前醒目的各種花籃吸引了視線。尤其是米藍,激動得一個箭步?jīng)_了過去,拉都拉不住。
“哇塞,你們快來看,有好多人給我們送花哦!HK老總?cè)f沉淵,L2Z老總白振業(yè),我的天哪還都是大咖,啊呀我感覺好幸福腫么辦?”米藍一個花籃一個花籃的翻看著,不時露出夸張的表情。
“你夠了啦,這還不都是看咱們星云的面子。不然就憑咱們幾個小角色,怎么能勞駕老總們親自惦記著?”常菲兒依次從花籃前走過,也是頗為認真的欣賞著。
“不過這個L2Z老總送的花好奇怪耶,一串串像小燈籠一樣的,這是什么花啊?”米藍小心的挑起其中一串,好奇的詢問道。
確實如此,大廳里擺的花籃大多是百合、郁金香之類寓意祝福的花,各種五顏六色的混合在一起,煞是好看。而這位L2Z老總送的,一籃子全是同一種花,只不過有白、紫兩個顏色,給人一種淡雅之美,也算是別出心裁。
“歐石楠”,在三人都搖頭表示不了解的時候,原本默默站在一旁的趙雪暖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近,雙眸直勾勾盯著開滿了白紫歐石楠的花籃,清冷的開口。
聞言,安心看向雪暖,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色有些不合時宜的蒼白。大概是最近練習(xí)太累了吧,安心還沒有來得及多想,就被米藍的話吸引過去。
“歐石楠,好奇怪的花名啊,L2Z為什么送我們這么獨特的花啊?雖然還挺好看的。”
“你管那么多干嘛?再說了,這種小事兒一般都是吩咐秘書辦的,老總才不會親自插手呢。”常菲兒滿不在乎的解釋道,腳步向著前方的花籃走去,似是在尋找什么。
“這倒也是。”米藍認同的點點頭,突然激動的指著面前另一個花籃,一驚一乍道:“啊?那你說咱們鐘總經(jīng)理不會也是讓秘書包辦的吧,我可是最喜歡向日葵了啊!”
“那誰知道,你自己去問總經(jīng)理咯!”常菲兒瞟了一眼署名鐘梓希那籃開的熱烈的向日葵,隨即不動聲色的又瞟了一眼安心。見安心根本沒有注意這里,便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安心此刻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花籃上,因為跟大多數(shù)人送的百合一樣都是白色,所以混在形形色色的花籃中并不起眼。但安心還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不同,署名INspace的這個花籃,種類赫然是玫瑰,還是白玫瑰。
安心細心的撫摸著白玫瑰嬌艷的花瓣,突然就笑了。雖然寄語“恭祝Kisshy組合出道舞臺圓滿成功”與其他人送的并無二致,但安心還是瞬間了解了顧夜涼的深意。
記得當(dāng)初參加“校園明日之星”拿冠軍之后,雖然顧夜涼一句“同學(xué)們隨便評評的,你也當(dāng)真?”表現(xiàn)的很是嫌棄,但還是在借口去廁所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捧來了一束事先準備好的白玫瑰。
“夜涼,你怎么知道我會拿獎的?連花都準備好了。”安心捧著面前開得正美的白玫瑰,難掩開心的問道。
“我這不是怕你拿不到獎哭鼻子嘛,買來安慰你的。”顧夜涼一臉的滿不在乎,好像送花是跟吃飯睡覺沒什么區(qū)別的小事一樣。
“切,不過好好看哦,這是白玫瑰嘛?花語是什么啊?”安心的眼睛完全無法從面前的美麗的花上移開。
“不知道,隨便買的,不想跟別人一樣買紅玫瑰。”
安心:“……”
而等安心回去查了才知道,白玫瑰的花語是——我足以與你相配。切,顧夜涼這個別扭的小孩兒,明明心里都承認人家很優(yōu)秀了,卻總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來打擊別人。
因此,所謂的怕她輸買來安慰她的話統(tǒng)統(tǒng)是假的,其實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有信心,相信她會贏了吧!還有什么為了跟別人不一樣才買的白玫瑰,實際上寓意明明很深刻嘛!想著想著,安心仿佛掉進了蜜罐里,連想他時的空氣都是甜甜的。
如今再一次看到熟悉的白玫瑰,心頭濃濃的溫暖怎么也揮散不去。至少,這個花籃雖然署名是INspace,但一定不單單是出自經(jīng)紀人的手筆。顧夜涼待她的真心,安心又如何會不懂?而正是因為懂得,才更加溫暖堅定。
夜涼,我也會更努力,努力與你相配。
不知何時,常菲兒站到安心身旁,呆呆的望著潔白勝雪的玫瑰,眼眶微熱,不發(fā)一言。
安心突然就覺得特別抱歉,在心里暗暗抱怨了桑宇影幾句,隨即捏了捏常菲兒的手。常菲兒回她一個安撫性的微笑,只是那個微笑里包含了多少悲涼,誰也不會知道。
“走了走了姑娘們,去后臺好好準備,今天我們一定要一鳥罵人,亮瞎觀眾的眼睛!”經(jīng)紀人Amma在一旁豪情萬丈。
“一鳥罵人,哈哈哈,Amma你這話還真是,話糙理不糙啊!”一片歡聲笑語中,唯有大家不曾留意的趙雪暖,眉頭緊鎖。
身后,鐘梓希看著笑容燦爛的安心,心情也受到影響飛上了云霄。目光不動聲色的掠過自己送的那一籃向日葵,嘴角掛上一抹笑意。她一定看到了吧?但她能不能體會到他的心意呢?那親自挑選了許久的向日葵,每一株都代表著他沉默的愛。
沉默且熱烈。
順利彩排完畢,在大家都忙著回后臺換衣化妝的時候,安心卻意外的見到雪暖熟悉的身影從道具室出來,一閃而過,轉(zhuǎn)瞬即逝。
雪暖去道具室做什么?安心看著頭頂寫著“道具室”三個大字的房間,心里很是疑惑。可能是需要什么道具吧,安心搖搖頭,并沒有太過在意。
剛剛出道沒什么名氣,因此還沒有專屬Kisshy的待機室。當(dāng)安心回到大化妝間的時候,菲兒和米藍都在,獨獨不見雪暖的身影。
“你們見到雪暖了嗎?”安心走近那兩只,輕聲問道。
“沒注意哎,她出去有一會兒了吧。哎呀好緊張,前邊直播已經(jīng)開始了,咱們最好都在一塊兒,萬一有什么事也好通知。”米藍正在老老實實的任憑化妝師擺布,無暇顧及其他。
“安心,我跟你一起去找找她”,已經(jīng)化好妝的常菲兒拉了安心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見雪暖推門而入。
“雪暖你還好嗎?”安心一臉關(guān)切的走上前,卻突兀的聞到一股熟悉的煙味。菲兒似是也聞到了這濃烈的來不及散去的味道,詫異的問道:“雪暖,你吸煙了?”
雪暖并沒有否認,只是怔怔地望著她們,解釋道:“對,有點兒緊張。”
“哎呀第一次登臺肯定會緊張的嘛,沒關(guān)系,還有我們呢!”化好妝的米藍走上前來,說笑著緩解有些壓抑的氣氛。
隊長常菲兒也在一旁幫腔:“對,就跟平時一樣,平常心就好。雪暖,吸煙畢竟對嗓子不好,馬上就要上臺演唱了,我去讓Amma給你拿點水潤潤喉。”說罷轉(zhuǎn)身就要出門。
雪暖卻一把拉住了她,表情很不自然的說了一句:“不必麻煩了”。停頓半晌,目光慢慢掃過每個人的臉,下定決心般補充了一句:“對不住了大家。”
以為雪暖是為了吸煙這點兒小事兒道歉,米藍毫不在意的說道:“緊張嘛,吸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多大點兒事兒,雪暖姐姐你竟然還道歉,真是讓人不習(xí)慣。”
說罷大家都笑了,就連雪暖蒼白的臉上也掛上了一抹紅暈。這個小插曲告一段落,大家化妝完畢到待機室焦急等待的時候,安心心頭那種奇怪的感覺卻怎么也揮之不去。
雪暖蒼白的臉頰,毫無血色的嘴唇,依舊邪魅的煙熏妝,卻總是讓人感到一種格格不入。尤其是平時那樣孤高冷傲、從未低頭過的雪暖竟然如此輕聲細語的道歉,眼中浮現(xiàn)的悲涼是那樣濃烈,濃烈中卻又透著一股決然。加上之前偶然見到雪暖鬼鬼祟祟的從道具室出來,安心實在不能不心煩意亂。
雪暖到底在想什么?道具室有什么是上臺要用到的東西呢?突然間,如遭雷擊一般,安心猛然想起她們是需要吊著威亞上臺亮相的。
威亞,威亞!安心被嚇得心頭一跳,立刻就要去找Amma確認。而此刻,已經(jīng)輪到她們表演的順序。
在后臺監(jiān)督焦急的催促聲中,在前后節(jié)目交替的慌亂中,背景音樂已悠然響起。Kisshy組合四人,終于站上了期盼已久的出道舞臺。
成敗,只在一念之間。
作者有話說:
轉(zhuǎn)眼間小長假已經(jīng)臨近尾聲,又要收心投入到新一輪的工作和學(xué)習(xí)中去啦,親們準備好了嗎?反正我還沒休息夠……【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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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日子,一起努力啦,祝愿學(xué)習(xí)工作,萬事皆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