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三月,我來肯尼亞非漂整整一年了。當(dāng)月通過華人商會一起和蘇小曼、阿偉等肯尼亞華人圈的名人參加了由我們大使館的政府接待工作,參加這次接待的有很多在非洲知名的國企和民企的老總和代表,當(dāng)然我也混了一張吃飯入席的門票,也很榮幸的和大領(lǐng)導(dǎo)一起拍了個集體合照。宴請期間,我們?nèi)A人商會一桌也稱贊我在林總的栽培下成長的速度要比他們這些老肯的要快,也不乏有人和我打聽老林的下落,可我何愁不想能馬上見到他呢?
非洲的政府招待晚宴基本只有紅酒和香檳酒,但是那天我面對平時老林帶我見過華人商會那些熟悉的面孔,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拉著司機馬克去了一家中餐館開始瘋狂喝酒買醉。老林是一位老大哥,他更像是我的一位親人,其實當(dāng)初我來非洲只想找到一個無人認知的世界來躲避現(xiàn)實的社會。現(xiàn)在他讓我找到了希望然后就沒有原因和理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那天晚上和馬克喝了很多的酒,我只記得后來我對著馬克大喊大叫來酒后發(fā)泄我的不滿,性格溫順的馬克只能在旁邊按照中國喝酒的禮節(jié)一杯杯的陪我干,再后來我有意識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公寓的床上了。
老王過來端了一杯肯尼亞紅茶遞給我,笑著說:“你小子真行,昨晚還把我們的小馬克灌多了,頭一次見這個黑小子喝這么多酒,昨晚打電話實在頂不住了讓我和山東大蒜大半夜把你拖了回來。你這思念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也別把自己當(dāng)成酒蒙子,真是混蛋玩意兒。”
喝酒的人都知道酒不能解決問題也不能讓你忘記過去,天亮了你還要打起精神去做你該做的事情。“王哥,我想放假休息幾天,可不可以?”
“你放假還要和我說?現(xiàn)在哥們都是給你打雜的了,你要去烏干達找小李?還是去爬乞力馬扎羅山?要不要找小導(dǎo)游給你組織一個新的旅游線路好好休息幾天或者給你安排一次相親也行?老王永遠是那個開朗可愛的小老頭。
“我想去找林總,我大半年沒見到他了。這幾天我也想了很多次了,主要有一點線索我就要去找他,把他帶回內(nèi)羅畢,我們還要繼續(xù)拓展周邊市場,埃塞、盧旺達,我們都要做好東非市場布局,我這五年肯定是不會離開非洲的,未來我們肯定要占領(lǐng)西非再和老林一起殺回北非,打拼屬于我們自己的事業(yè)。”
“你小子行啊,我怕老林現(xiàn)在可不是這樣想,他或許是累了,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齡段就知道了。打拼了一輩子了,或者想享受享受安逸的生活吧。”
“那你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嗎?是不是那天晚上他和你交代了他的去處?”我迫不及待的追問老王。
“你要是真想知道,我也對不起哥們了。但是我知道一個大體方向,他沒有告訴我他的具體地方,我沒有他現(xiàn)在的聯(lián)系方式。蘇小曼或許知道,但是那個娘們嘴緊的很,你要去問她說不定她就讓老林轉(zhuǎn)移地方了。他確實在走之前和我表達了他的擔(dān)憂,他也很看好你讓我也支持你,包括烏干達的小李子,這小子現(xiàn)在也牛逼起來,我還要叫他李總了。他也是在做我的工作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把我們的事業(yè)給發(fā)揚光大,這也算是非洲闖一代和非洲創(chuàng)二代的開拓精神繼承和新老交替吧。哈哈,你們可以牛逼哄哄的。”
“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我要帶著小李一起去把他找回來!”我激動地拉住老王的手,希望就像一個孩子想從猜不到的謎語故事中要到答案。
“他交代過,如果你倆一起去的話他肯定不會見你們,路途遙遠也需要時間,他也不會讓精心打造的兩個據(jù)點的業(yè)務(wù)受影響。這樣吧,看你自己了,就當(dāng)是給自己放放假,你要是這幾天沒事,帶著司機馬克可以去一趟坦桑尼亞,你一個人去我們都不放心,他說過半年以后如果你還有心想找他喝酒,你可以去桑給巴爾島,但是具體在島上的哪里的位置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你也應(yīng)該去那里度假休息一下。”
“坦桑尼亞,桑給巴爾,怎么會在哪里?”雖然我還一直未去過坦桑,但是之前去肯尼亞的邊境也去過阿魯沙。坦桑尼亞的首都是達累斯薩拉姆,那是東非除了肯尼亞蒙巴薩第二大港口城市,桑給巴爾島就在達市的對面,與達累斯薩拉姆一樣都是阿拉伯語的翻譯,桑給巴爾就是黑人的海岸,那里基本98%的居民都信仰伊斯蘭教,上面離我們的蒙巴薩港口雖然也很近,東北方面就是索馬里的下面海域。
“好,謝謝王哥。”我迫不及待的打通了司機馬克的電話,讓他火速來拉著我去了如意包子鋪吃早午飯。馬克的電話那頭的快速反應(yīng)也說明了黑人的體質(zhì)確實在醒酒方面比我們亞洲人要好。
我們臨近中午到了如意包子鋪,豆?jié){和油條基本所剩無幾,馬克經(jīng)常在我們中國老板圈里做司機,所以我們吃中餐早餐也給這個任勞任怨的黑人瘦司機學(xué)會了使用筷子和吃川菜辣椒醬。一頓惡補填飽肚子后,我就開始邀請他結(jié)伴踏上尋找老林的坦桑之行。
馬克與我一拍即合,他在坦桑也有朋友,兩人約好計劃后天出發(fā)并設(shè)計好了行程和路線圖,由馬克在當(dāng)?shù)卣液脤拥娜撕螅茸w機從內(nèi)羅畢飛到達累斯薩拉姆,然后在那邊通過馬克的朋友找一個私人的游船向北到達桑給巴爾島,訂好酒店每天開始環(huán)島排查,通過馬克的斯瓦西里語問當(dāng)?shù)氐臐O民,直到最終找到老林把他給拉回內(nèi)羅畢。
馬克是老林的老司機,他是一位比較忠誠的黑人伙計,平時在公司不僅開公司的車載著我們和員工,有的時候也會開著我們的貨車去港口拉貨及商鋪送貨。其實自從他的白富美妻子帶著孩子不辭而別,他加入我們也算是給外企打工的社會精英,自然在愛情和事業(yè)方面也頗有豐收。他和我的心情一樣,對老林是懷著敬佩和感恩的心,我們迫不及待的把下一站定在坦桑尼亞桑給巴爾島,踏上了尋找老林的探險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