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下沙 五

在他們互不相干的歲月里


11牧慕


這場斗毆給我帶來的最嚴重后果就是讓我太迷信金錢的力量了。

金錢的力量是很大的,這莫沙也是承認的。有一句至理名言怎么說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莫沙其實是很物質的女子,如果我沒有很多錢有時候我想她會和我在一起嗎?在一起的日子,她被我錦衣玉食的養著,后來遇到的人,也毫無例外都很有錢。除了上學的時候,她家里條件不太好外,她真正體會到“窮”的滋味,也就是剛剛踏上異鄉的那段時間。“窮”的滋味我沒體驗過,我無法想象那時她都經歷了什么。應該說,金錢也是愛情的一部分,當我是個小男孩的時候,我也以為自己會愛上一個像天使般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但這不現實。我們其實都是很世俗的男女。

莫沙曾說我是紈绔子弟,太霸道,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她說這有意思嗎?她那句經典臺詞是什么來著——“我不懂派對,你不看麥兜”。我也是百度了之后,才知道“麥兜”是只卡通豬。可以想象,我們兩個人的思想境界的差距有多大。她也不懂得什么名車,對于房子的要求似乎也馬馬虎虎,多大多豪華也無所謂。我說,這是因為你都擁有,所以你覺得無所謂。我們的圈子,不就比這些嗎?單純用物質來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看你開什么車戴什么表女人是不是漂亮。什么追求自我,自由奔放,我不懂。我只知道有錢就過得好,別人高看你一眼,至于你精神有多富足,肉眼是看不見的。莫沙還是有點幼稚了,沒有物質基礎,你拿什么玩“精神富足”?直到莫沙離開我后,我才開始反思,我是不是太迷信金錢的力量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拿錢砸,不奏效的話就多拿點錢砸,總會解決的。問題她是人,不是物,用錢買不來她的健康,也換不掉她敏感的內心世界。她這樣的女孩子,光有物質還是不行的,你可能覺得她們“作”,但是,平心而論,如果她只是一個摩登girl,除了漂亮沒有內容,知道的東西還不如你多,每天除了做臉就是打麻將,你會喜歡嗎?反正我是不會喜歡的。莫沙之所以驕傲,就是因為她有自我,可能這個自我有時候讓你不太爽,但是,你還是喜歡與眾不同的女孩,你還是被她身上的神秘氣質所吸引,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愛情開始的城


1莫沙


我高中畢業了,高考考砸了,志愿也報砸了,總之,這一切的糟糕的就像我未來四年的大學生活。英語不咋樣,卻陰差陽錯的進了英語系,上了一個離家很近的城市的二流大學,原因是這個學校學費便宜,這個城市生活成本低。我家供給我上學的錢很有限,我也只能做這樣的打算。

當我第一次坐上火車穿越夜色茫茫時,在窗玻璃上看見了一張陌生的臉。這個城市離家600多公里,還算不上“遠方”,牧慕鼓勵我去“見識遠方”,可惜我當時還是太膽小,連這點距離也有點害怕。

靠著車窗我在想,我去那個城市要尋找什么呢?

也許,后來的人生給了我答案,但是當時,我毫無預感。

是的,牧慕還在那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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