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竟又走到了城西的湖邊,想起那一次虹兒的惡作劇,嘴角不自覺得上揚!我再一次向水面探出了頭,看著水中那張迷人的臉,笑了!就那樣靜靜得看著她,欣賞著那故作恐怖其實處處透著迷人氣質的臉!
“虹兒!”我對著水面叫道。
“你好像搞錯了什么?我不是虹兒!”水里的虹兒收起了那古怪的表情,稍顯冷漠得回答道。
“不是?”我疑惑地看著她。
就在疑惑的瞬間,水里的那張臉竟然沖了出來,表情猙獰,目光凌厲,同樣一張臉,不同的表情,竟然給人的視覺差距這么大!一瞬間,我竟然以為有人假冒虹兒要殺我,嚇得抽身向后撤,但還是沒撤開,看著那張臉撞碎在我的臉上,心里砰砰砰得跳著,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水面恢復了平靜,但我的心情卻依舊緊張。濺我一臉水,這算什么意思?虹兒瘋了嗎?經過這一次,基本可以確定沒有危險,我再一次探出了頭,水中的虹兒又一次沖了上來。這一次我可以肯定,那個兇神惡煞得虹兒是裝出來的,我沒有閃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清涼的水沖洗著我的臉龐,心中竟然不自覺的幻想起來:“這算不算是接吻啊!”
“沒意思!”水中的虹兒見我無動于衷,表情又恢復了平淡。
“我能問一下這是為什么嗎?你干嘛親我?”我仍舊沉迷在自己的幻想里。
“別臭美了,誰親你了!”一條水鞭沖了出來,打在我的臉上,這次還有點疼。
“你到底是誰?”這一鞭子把我徹底抽醒了。
“看你一口一個虹兒,看來虹兒和你關系不錯啊?”水中的“虹兒”玩味地說道。
“你真的不是虹兒?”我再一次問道。
“我與虹兒是雙生子,你猜猜我是誰?”她給了個提示。
我努力的回顧著虹兒的信息,雙生子、心、七情、喜。突然想起黃帝內經中的記載,七情中驚與喜同屬于火,同屬于心,同屬于紅色,同屬于君主之官!再聯想到她的所作所為,總是一驚一乍,心底有了判斷。
“你是七情中的“驚”,對不對?”我雖然用的是問句,但其實心里早已確定。
“你既然已經確定了,又何必多此一問!告訴你,虹兒能感受到的,我也能感受到!你在我們面前是赤裸裸的!”她先是驚訝,后來又有些挑釁意味的做了個鬼臉。
“上一次在湖邊,還有從鏡子里嚇我的都是你吧?夢里那個也是你?”我終于找到了答案,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那些神經病一般的舉動,實在和虹兒的人設不搭啊!
“你敢說我是神經病?”她這次沒有從水里沖出來,而是眼神邪魅的向我挑逗了一下,像是一個飛眼,又像是一顆子彈。眼睛甚至靈魂都像剛剛從黑暗中出來,就被強光爆射一般,那感覺,靈魂都快潰散了。
我靠著意志力,努力的凝聚著靈魂,幸好昨天的鍛煉,使意念變得更加強大了,不然恐怕這一下,我就塵歸塵,土歸土了。感受著那漸漸穩定下來的靈魂,才發現原來是真的虹兒在幫忙,那股熟悉的快樂的情緒,安撫著那即將炸裂的心,安撫著那試圖四散而逃的靈魂。
好半天,我試著操控著靈魂,終于恢復了,快樂真是最好的良藥!
走到湖邊,又一次探出了頭,看著水里的容顏,不太確定的問道:“你是虹兒?”
“看來霓兒把你整的挺慘啊!”虹兒看我那怯怯的表情,忍不住的笑道。
“霓兒?”看著她的笑顏,我徹底恢復了,是那么溫暖,那么有感染力!
“對,我們是雙生子,當時一起墜落的!”虹兒解釋道。
“那你們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我又問道。
“你可以看作是一個人的兩種不同性格吧,但不能同時出現,比如剛才,我出現了,她就只能消失。”虹兒又說道。“其實對于現在的我們來說,幾個人并不重要,都是用的一個身體!”
“我覺得蠻重要,她這招數殺傷力也太大了!差點我就消失了。”我心有余悸的感嘆道。
“霓兒不會真的害你的,你可以感受一下,意志力是不是更強了,魂體是不是更加凝實了,這就叫破而后立,只有在生死的邊緣,才會進步的如此之快!”虹兒為霓兒辯解道。
“那我還要謝謝她嘍!”雖然虹兒說的都是真的,但還是不太甘心。
“我和霓兒同屬于心,屬于君主之官,我就好比是道德,而她就好比是法律,道德更多的意義在于教育,而法律更多的在于懲罰!所以她看起來更兇一些,只要你做個乖寶寶,她不會隨便懲罰你的!”虹兒起初還一本正經的給我講解著,最后竟然調笑起來。
“道德就不會懲罰人嗎?我想讓你懲罰我。”我也撒起嬌來。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說著,向我眨了下眼睛,好美!
“原來這就是你的懲罰,蠻舒服嘛!”我感受著一股快樂的情緒蔓延開來,得意地說。
虹兒沒有說話,就那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一開始確實很舒服,但很快就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笑得嘴巴抽筋,舌頭打卷;
笑得胸口顫抖,肚子都起了腹肌;
笑得前仰后合,站立不穩;
笑得滿地打滾,就差跪地求饒了!
笑成了一個傻子,大腦空空,只能繼續笑下去,直到死亡!
也許這就叫娛樂至死吧
就在我快崩潰地時候,快感終于消退了,靈魂與肉體都顫栗著,比剛才霓兒那一下,好不到哪里去。這時心里響起了虹兒的聲音:“慢慢恢復吧,快樂帶來的創傷,我也無法修復!”
我欲哭無淚,這次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愚樂至死!我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差點笑死!
躺在湖邊,看著月朗星稀的夜空,好久沒有這樣自在過了。城里的夜燈將天空打的如白晝一般,哪里見得到星星。今天若不是渾身癱軟,也早就回家了,哪里還能見到如此美景!忽然想起一句古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古人幾千年的智慧啊,卻被如今的時代所輕視。只能說,冰冷的心,無福可享,無禍可懼!它們要的只是前進,在前進!加速,再加速!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忽然一顆流星劃過,好美的一顆流星!不知為什么,剛才心底顫抖了一下,我試著呼喚虹兒,卻沒有反應。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基本恢復了,摸著餓憋的肚子,快步地向家里奔去。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跑起步來健步如飛,也許這就是傳說中地輕功吧,感覺身輕如燕,但還沒有到起飛地底部,如今全速奔跑已經可以趕上磁懸浮汽車,但也正是因為太過于驚世駭俗,平常只敢偶爾來一個短距離地加速,從來不敢明目張膽地狂奔。深深的明白,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尤其是在這樣一個時代!
今天趁著夜色,在肚子的催促下,一路狂奔,全速前進,那感覺,真爽!胡亂做了一大堆吃的,總算是把肚子填飽了。有時候就幻想著,要是可以辟谷就好了,不知道天地之氣有沒有這個功能。
看書,睡覺,醒來已經是凌晨四點了。駕馭著魂體做著那笨拙的動作,一套下來,用了五個小時,看來對魂體的控制力確實提升了,可喜可賀!再一次試探地進入那火焰漩渦,仍舊是無解。這時竟然有一個瘋狂的想法,讓霓兒多給我來幾下,這進步簡直神速啊!但想想那種痛苦,還是算了,搞不好真的會死掉啊!
一進餐廳門口就發現情況不對,徐姐竟然來的這么早!小芳靜靜的站在徐姐身邊。我看著眼圈發紅的徐姐,知道一定出事了。
“怎么了?徐姐?”我問道。
“小雨,從今以后這件餐廳就不存在了!”徐姐有些傷心的說。
“為什么?”我走的跟前,感受著徐姐的魂體,那只小老虎,今天很消沉,病怏怏的趴著,也不動,也不叫。
“因為我們餐廳臟,打著人間至味的旗號,販賣著人間親情,傳遞著人間溫暖,這很臟!就如同千年前的花樓,打著賣酒的旗號,販賣著肉體,傳遞著歡笑,這很臟!”
徐姐咬牙切齒的說著,眼里噙著淚花,小芳聽著聽著也哭了起來。
我知道她們哭,不是因為餐廳被關門,也不是因為自己被侮辱,而是因為看不到未來的路了!社會對于情感的容忍限度越來越低,也就表示著,世間有情人會越來越少,要么死,要么讓自己變得無情。不禁想起了一百多年前得那一首歌曲
敢問路在何方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罷艱險,又出發,又出發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翻山涉水 兩肩霜華
風云雷電 任叱詫
一路豪歌,向天涯,向天涯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
敢問路在何方 路在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