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回到家已經(jīng)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寒風凜冽,單薄的毛衣 ,刺骨的冷,使我意識到深圳的冬天真的要在一月份如約而至了。
口袋里揣著新買的華為手機,提著便利袋,我快步地走回家,發(fā)現(xiàn)老爸還在家,要是換在以前,也許他就會去老地方“小練牌技”了吧。老爸就像一只被折翅的雄鷹一樣,正準備翱翔天空時便不幸地被折了翅膀。如今只能平凡的如一只螻蟻一樣,為了生活罷了。是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輕易地像各種各樣挫折低下全身上下最寶貴的頭顱了,除了地球引力。
?“爸,你今天做的這個豆腐干炒肉挺好吃的。”老爸低著頭看著手機里的新聞,聽我這么說,還高興地回我:“你喜歡吃呀,以后多做幾次。可惜這一次飯菜都不太熱了。”我默默地聽在心里:是呀,飯菜雖有點涼,但我卻甘之如飴。
嚼著微涼的米粒,我不甘寂寞地說起我實習公司的總經(jīng)理,“我們公司那個總經(jīng)理,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年薪一百萬的老總,她一月份就要離職了”。老爸給了我一張大大的驚訝臉,算是反應。我接著說“她以前也是很拼的,到了三十歲以后才把重心轉移到家庭上。”老爸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一句“她為啥辭職?”我聽到他的問題,只能運用我匱乏的信息,說“企業(yè)公司就是這樣的,老總帶帶領的團隊業(yè)績沒達到考核要求,總經(jīng)理自己就會引咎辭職的”。老爸似懂非懂,有點抓不到我談話的重點。我接著拋出了一句“對呀,年輕時拼一下,到了30歲以后把重心轉移到家庭,這也是我心里想要的生活啊!”老爸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我又在說這個“話題”。
每次一討論我畢業(yè)的去或留這個話題,我跟老爸之間就會形成一股無形的氣流,壓抑著我們。我拿起筷子靜靜地夾菜,小心翼翼打量爸爸的臉色。還好,他的臉上并無慍色,只是沉默著。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老爸,我想留在深圳是有原因的,你不能以你的幸福標準來定義我。”老爸回到“回家當個老師不好嗎,穩(wěn)定又不操心。”“好是好,只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追求呀”爸爸以無言而又強勢的姿態(tài)來抵御我的來襲。我是真真正正地想表面我的想法,我繼續(xù)說到“你知道嗎,難道不是趁著年輕的時候拼一下嗎,到了該回歸家庭的時候我自然會以它為重心的。”“可是你是女孩子……”
我在心里冷笑一下,從小到大,老爸就是用這句話束縛我的。“我是女孩子,我是女孩子”,像個魔咒一樣纏繞著我。我冷靜地回到“我是女孩子,那又怎么樣,我怎么就比你認為的男孩子差。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來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我想自己以后不會因為沒錢而嘴硬地說‘不喜歡’,可鬼知道我的內心有多想擁有。”老爸真的無話可說了,因為他知道我的這些原因是合理的,只不過他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作祟,他是不會在口頭上支持我,也許還有心理上的。這一次談話我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可這樣的勝利更讓我覺得孤立無援。
我默默地告訴自己:人的一生總是要為自己的理想奮不顧身一次的,無關年齡,性別,窮與富,丑與美。父母認為的快樂是他們看到的別人的快樂,定義的成功也不過是別人的縮影。可如人飲水,冷暖只有自己知。也許要獨自背負著理想前行了,風雨再大可又有什么畏懼?唯有不忘初心,方的始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