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說:管仲之器小哉。這話乍一聽以為是在譏諷管仲氣量狹小,所以旁邊有人誤解管仲行事儉省,缺少風范,就問:管仲儉乎?答案是不儉,那人又問,是否因為他知禮守禮導致不能儉省,但那人并不理解禮的本質,管仲行了國君之禮,是僭越,是無禮,違反了貴賤有別——禮最本質的原則。? ? ? ? ? ? ?
而今天讀到了這段文字的我也做了一回那不明所以的弟子,然而孔子所說“器小”,原本想評論一下管仲之功,意指未成大器,這更令人索思,曾經贊嘆過管仲“微管仲,吾其被發左衽”的孔子何出此言。誠然,對于一般的仕者,管仲之器可謂大矣。但孔子認為管仲本可以助齊桓公做出更大的功業,何止稱霸。以當時齊國的強盛,完全可以使周天子恢復往日權威,使諸侯重歸有道,實際卻是管仲死,桓公未能克終,齊國霸業衰落。
圣人之言,從來客觀直言,褒貶分明,無論管仲功勞大小,功業未進,難逃“器小”,此為孔子對周道衰微,禮樂崩壞之惋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