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格:而你總是犯錯 而我總能原諒

我想布拉格應(yīng)該是一個適合心碎的城市,這座被稱為“千塔之城”的城市格局破碎,被哥特式的高塔分割出無數(shù)的小巷,有數(shù)不清的角落可以藏匿那些悲傷的往事。

這座城市的建筑顏色豐富,有卡夫卡昆德拉,有革命往事,午夜抽一支煙,酒吧里的脫衣舞娘的熱舞已經(jīng)開始,治愈不了的就不治了吧,忘記不了的就不忘了吧。

你很難用標(biāo)簽化的語言對于布拉格進行倉促的總結(jié),在查理大橋你會聽到周杰倫在這里拍過婚紗照的事情,在老城廣場你會說在蔡依林的歌里出現(xiàn)過,城市里走一走,徐靜蕾的電影《有一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又會跳了出來。

布拉格是一個多么熱門的消費IP啊,肯定已經(jīng)被收錄在了人生一定要去的目的地的各種旅行榜單里,這樣一看,又有些俗氣。

我從柏林搭著慢悠悠的火車,經(jīng)過德累斯頓到達布拉格。路上的時間四個多小時,經(jīng)過歐洲中部的小城與鄉(xiāng)野,那天陽光很好,山跟水都被照的通透,一個發(fā)呆的午后,浪費得心安理得。

到達布拉格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黃昏,陽光一點一點地弱下去。Airbnb上的舊城區(qū)找了一間房,大學(xué)生在運營的樣子,趕著跟同伴匯合沒有很多言談:你出門右轉(zhuǎn)直走就好,五分鐘就能走到最大的商場,十分鐘就能走到城市的心臟。

終于在日落時分趕到了查理大橋。

被視為捷克母親河的伏爾塔瓦河像一把利劍把布拉格劈開,城堡區(qū)跟舊城區(qū)兩岸而立,查理大橋每天行人如織,像是對角巷一樣的角色,成為連接兩個世界的豁口。

布拉格的城堡區(qū)位于城市的西側(cè),佩特任山的方向,所以整個城市的走勢從東向西逐漸走高,布拉格城堡撐起了這座城市的天際線,從查理大橋看,一場偉大的冒險就在這個入口漸次拉開。

從大橋的東端走到西端,你至少能夠碰到3組不同的音樂人,人們聽到音樂都停下了腳步,一曲勃拉姆斯結(jié)束,再來一曲不知道誰的曲子,路的前方是拔地而起的布拉格城堡,橋下南北的方向有蔚藍的伏爾塔瓦河緩緩流過,水天難以分辨,水鳥停留在橋墩的雕像之上,陽光成了散開例子,讓一切都閃閃發(fā)光。

在布拉格城堡的高塔上鳥瞰這座城市的時候,連接著布拉格東西兩半的橋至少有十幾座,但也只有查理大橋獨一無二。閑逛的時候,總能碰到許許多多的在街頭賣油畫的藝術(shù)家,他們風(fēng)格不同,卻都繞不開一個繪畫主題,就是查理大橋,晨昏之間,陰晴雨雪,橫看成嶺側(cè)成峰。

查理大橋建于14世紀,在隨后的兩三個世紀里,捷克的巴洛克藝術(shù)大師們,在這座橋上立起了30座圣者的雕像,成為露天的藝術(shù)博物館。歷代國王都會在布拉格城堡的圣維特大教堂加冕,查理大橋正是加冕游行路線里的重要一道。

在查理大橋等一場日落絕對是要跟愛人做的事情。

我癡迷于電影里的一些長鏡頭,比如愛在黎明破曉前,愛在日落黃昏時,曖昧的光線帶著點迷幻,從布拉格城堡撐起的天際線透了過來,那些明亮的光讓人信仰, 去相信現(xiàn)在,相信了明天。

日出跟日落都是有魔力的時刻,對于情人來說更是如此,跟特別的人在特別的時間,多巴胺的分泌讓人沉醉。記得在巴黎旅行時,也是日落時分,年輕人早早的聚集在蒙馬特高地,他們喝著啤酒,談天說地神采飛揚,夜色黑下來埃菲爾鐵塔的等亮起,小廣場一片歡呼聲。

心碎似乎是年輕人的專利,一個人到了適當(dāng)?shù)哪昙o,全情投入到戀愛之中,那是藝術(shù)家做的事情。人們要在復(fù)雜的世界里生活,就多少學(xué)會躲避危險的事情。少年時我們活在別人構(gòu)筑的世界里,大地堅實可靠,追逐是一件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4笕藗兊纳钍墙?jīng)營出來的,要自己搭建出來容身之所,結(jié)果無處不在的陷落與崩塌,生活足夠沮喪。

因為時光不會再重來,那些心碎過的歲月散發(fā)出不一樣的光亮,在生活粗糙的如同荒野的表面上閃閃發(f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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