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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扶闌
所謂的安全感應該是衣食無憂和精神富有,確實是這樣的……人的一生誰也說不準,比如買房有的人喜歡先貸款透支享受當下歲月靜好,濁酒一杯,足矣是不虛度這一生;有的人呢?辛苦工作,攢錢,攢錢,攢錢,每年一如既往的辛苦工作,平時也不敢大吃大喝,跟朋友約會游玩,就算出去也是省吃儉用不敢亂花,按部就班,好好攢錢買房。
紫墨和亞雯是兒時的玩伴,小時如開在水里的碗蓮,爭相斗艷又彼此玩的形影不離……
幼兒園的一天,紫墨和亞雯由彼此的家長帶著去上學,那時候學生的課桌是家里喊木匠訂做的,有的就是一張課桌用好幾代人的那種。他倆也不例外都是蹭年長的前輩的。剛開學第一天,亞雯的媽媽跑來紫墨家,你家墨墨把我家亞雯的轉筆刀搞壞了,現在在家哭呢,亞雯媽媽氣勢洶洶地說。紫墨奶奶知道了趕忙問詢情況,紫墨說是不小心用了她的東西然后就壞了,然后奶奶第二天買了兩個,叫紫墨還一個給亞雯。這才休止。不然亞雯的媽肯定不依不撓。
后來兩個人相安無事的一起上學放學,相處甚歡。
六月酷暑時節,發生了一件事,紫墨的“阿姨”沖到紫墨奶奶家把紫墨罵了一頓,罵的很兇,紫墨嚇哭了,那年紫墨才六七歲,她很害怕她這個阿姨,說好聽點是阿姨,其實是后媽,紫墨從小媽媽便去世了,她由奶奶帶大,奶奶對她很好。一直也跟這個阿姨不是很親近,很生疏。原因是因為亞雯說紫墨的爸爸在外面有了其他阿姨之類的話還說這個話是紫墨嘴里說的,紫墨當時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況。傳到紫墨阿姨耳朵里,紫墨阿姨是整個村子里最蠻不講理的一個人。總是情緒不穩定搞得家里雞飛狗跳,著實不安寧。尤其跟亞雯的媽媽關系很好,紫墨那會還不懂,后來對亞雯的媽媽很排斥,不喜歡。紫墨阿姨那時大鬧了一場,搞得紫墨的奶奶氣的不知道怎么辦,但奶奶一直都很聰明和理智,奶奶后來也氣的沒辦法攆到亞雯家對著亞雯她媽說:“如果這話是我孫女說的,我今天就把她扔進井里去,如果不是她說的你自己跳下去”后來嚇得亞雯她媽不敢說話了。自那以后,紫墨對后媽的怨恨增添了更多了,對亞雯和她媽媽也像眼中釘肉中刺般難受。
自那以后,紫墨也很爭氣,學校的功課努力做到最優,不讓奶奶擔心她的學業,生活上也很懂事,幫奶奶干家務活,村里的人都夸她懂事能干。
“你怎么回事?把仙人掌放你床上讓你晚上睡覺行嗎?你怎么這么會害人呢?小小年紀不學好啊你?!弊夏暮髬屵呎f邊惡狠狠的指著紫墨的腦袋。是因為紫墨跟小伙伴在樓頂玩,對樓頂的仙人掌開花很是好奇,于是把仙人掌摘下來玩著玩著就隨手把仙人掌放在樓頂上曬著的被子上了,根本沒想起來后果,因為年紀尚小,哪里還知道這層意思啊,更不存在后媽嘴里的害人一說。罵的紫墨那會與恐懼相伴與淚水傾訴,于是只好又偷偷躲去奶奶家。跟奶奶訴說,奶奶的安慰總讓她在那個所謂惶恐的世界感受到如沐春風的一絲溫暖。
那年家里在蓋房子,爺爺奶奶也都很忙,紫墨和小伙伴在一起玩的好好的,不知為啥,后媽又發神經似的在那罵罵咧咧,把紫墨罵哭了,臨近飯點后媽也不管不顧指著紫墨謾罵不止,蓋房子的工人師傅看到紫墨躲在那里哭都很心疼。紫墨至今都想不明白有一種人能不分緣由的就討厭你,對你發脾氣,難道就這么礙著她的眼嗎?紫墨嚇得像一只落荒而逃又很委屈的兔子趕忙躲到奶奶的灶臺旁哭泣,生怕后媽打她。她明白奶奶身邊才是唯一讓她覺得有安全感的地方,她也不愿意去那個所謂的家,更不愿意去后媽那里睡??偸峭砩喜恢涝趺此?,醒來白天立馬跑去奶奶家玩。
童年時期的紫墨沒覺得有啥快樂可言,順利成長對她來說或許都是挑戰,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像參天大樹般長大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奶奶,再也不受所謂的窩囊氣和被動的在這個所謂的“家”生活。
可奶奶總是安慰她說:你就像是雛鷹,總會長滿羽翼飛走的,會有出頭之日的,只有奶奶飛不掉?,F在才明白:紫墨也是奶奶的負擔,如果沒有她,她會輕松很多,少很多的矛盾和爭吵。爺爺也不會那么多埋怨導致生活很累。而紫墨羽翼豐滿就可以飛走,奶奶卻要繼續無奈的守著這個戰亂紛爭和時不時吵鬧的家,聽著紫墨心里確實難受。
奶奶在家就聽到老遠傳來紫墨大聲哭泣的聲音,出來一看紫墨頭發亂蓬蓬的,臉上還有道傷痕,奶奶心疼的連忙問道怎么怎么了?紫墨邊傷心的哭得哽咽地說:“奶奶我再也不去那個女人那里了,再也不去了。原因是奶奶今天在小貨郎那里給紫墨買了一副漂亮的銀光閃閃的蝴蝶發卡,紫墨很開心,就去跟弟弟玩(后媽生的弟弟),紫墨比弟弟大五歲,說本來跟弟弟玩的很開心,可是不知道是怎么了,弟弟就哭了,應該是頭上的發卡劃到弟弟了吧。也沒劃傷他。后媽二話不說出來把紫墨的頭發和夾子一把拽起來往門口扔,紫墨頭都撞到門上了,好疼?!蹦棠搪犃税炎夏珦нM懷里緊緊抱著說,怎么會有這么狠毒的人啊。這是要把我孫女的頭發都拽了啊。就這么區別對待嗎?后來奶奶給爸爸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但是又能怎么樣呢?爸爸在外地打工也顧不上啊,紫墨和奶奶的心從那時都涼了半截了。奶奶對紫墨說,你不去他家奶奶也做不了這個主啊,你是他們的孩子,戶口在他們家,他們有權利啊,奶奶沒這個權利。奶奶也很無奈啊。紫墨生氣的大聲喊道:說那你把我戶口搞到你這來不就行了嗎?我不要去那個家了……紫墨那會可能也理解不了奶奶難處。
后來還是二叔給紫墨做主說關于紫墨以后的一切都不需要他們管不需要他們操心了,這紫墨那后媽才停止。從這以后再也不去那邊了。紫墨的心如同緩緩掉落的樹葉,終于有了大地的依靠和溫暖,而爺爺奶奶就是她童年最最堅實的大地。自此后就好好的跟著爺爺奶奶生活,幫爺爺奶奶做家務干農活,倒也快樂和充實。爺爺脾氣不好由于干農活任務重,家里最主要的勞動力就是爺爺,奶奶要照顧她和弟弟根本顧不了多少事。所以爺爺經常埋怨也是情有可原的。導致爺爺時不時的喜歡發脾氣罵奶奶罵紫墨,但爺爺的脾氣不好比后媽胡攪蠻纏的罵人打人好多了。畢竟有奶奶在呢。爺爺奶奶每天干的農活好多,每天是天不亮就起床去干活了,紫墨大部分都是自己上學自己寫作業,自己墊著小板凳自己洗碗,熱飯吃。所謂:“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紫墨很小就有生活自理的能力。在學校也是最懂事的那個,亞雯依舊喊紫墨一起上學放學,但是亞雯的童年比紫墨幸福多了。
除了奶奶,二叔也是對紫墨最好的人。二弟弟有的東西紫墨也都有,二叔給紫墨布置了房間,把他當親生女兒般對待。也給她買了床。紫墨覺得很溫馨不是三言兩語能比擬的。
蟬鳴悅耳又很愜意的一天傍晚,紫墨和二弟弟在二叔家門口嬉戲玩耍,由于奶奶住在二叔家,紫墨便也在這生活。大弟弟來了,大弟弟那會四五歲的樣子。紫墨也很在乎這個弟弟,對他也很友好,盡管他媽一直欺負紫墨。他們一起玩的時候大弟弟說口渴,于是紫墨去給大弟弟倒水喝,水很燙。紫墨小心翼翼地跟大弟弟說等涼一會再喝啊,先別急。大弟弟也聽話的點點頭??墒菦]一會估計是太渴了,大弟弟隨手就夠著腳去拿桌上才倒的熱水,不一會兒大弟弟就嗷嗷大哭,果然被燙到了手。紫墨嚇得不知所措,于是紫墨拿出醬油給弟弟抹了點,因為紫墨被燙的時候奶奶也是這樣給她抹的。紫墨生怕后媽知道了又來吵架打人。告訴大弟弟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他媽。不一會兒大弟弟就回家了。在紫墨和二叔家弟弟在門口玩時,突然一個人惡狠狠氣沖沖的跑來把二弟弟推倒地上,打他,紫墨嚇哭了,于是又把紫墨推倒在地準備上手,果不其然嚇人的后媽真的來了。幸好奶奶出來了,奶奶來把后媽拉開,于是后媽拿起石頭要砸奶奶,跟發了瘋似的。幸虧當時奶奶在家不然不知道紫墨和二弟弟要被打成什么樣啊,隨后三嬸三叔來了,三叔拿起手機準備報警,紫墨腦子里是吵架聲、狗叫聲、村子里圍觀的議論聲……無比落寞。三嬸嚇得趕緊把二弟弟抱在懷里,把我牽著趕緊躲開。后媽以為是紫墨故意的,故意欺負大弟弟的,一直一直一來她都這么以為是紫墨在欺負大弟弟,從不聽紫墨的解釋。紫墨真的很恨,恨爸爸為啥娶了這么個女人,簡直是一家子的麻煩。后來奶奶讓紫墨去外婆家避避風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