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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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空沒收了那些小鳥

放進透明抽屜里

當(dāng)女人沉默的耳垂

有了性別，有了娃娃

當(dāng)女人

身體中裝著我的南，我謊言中的悔

……

我鎖在地上的筍

就大聲呵斥輕浮的

蘑菇

你揪緊鑰匙，鑰匙

像九月揪緊了秋天

水揪緊了水

火，揪緊木頭

女人別撒手

撒手，男人就舊舊的

像課本

所有的日子插上翅膀

年就模糊，年就

面目全非，有雪的日子

有雨的日子，格外清亮

一首詩被放進了一本小說集

翻動紙張的食指

布滿吻痕

把左邊的天空

搬到右邊

把金子，換成銀子

把乘法，算成加法

天平的兩端都是晴天

孩子的里里外外都是孩子

許多年后

你的靈魂開始浮在臉上

時時觀望，熙熙的人群

你在尋找一個愛人

像鐵一樣的擁抱

你在尋找一個新印的鉛字

蓮花和魔鬼一般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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