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每當(dāng)讀到這句詩,不由的想起父親在外求學(xué)時,每月寄回來的家書,聽母親讀信時,就感覺父親就在身邊。
在我五歲那年,父親考取外出進修的資格,是要去很遠(yuǎn)的西安上學(xué),母親帶著我去送父親,不記得母親哭沒哭,我是哭的昏天黑地,我趴在母親的肩上,伸著雙手向遠(yuǎn)去的汽車努力的抓著,仿佛要把它抓回來。
父親一路汽車,又坐火車終于到了西安!他寫了第一份家信報平安,下班后的母親顧不上做飯,匆忙拆開了這份信,我們兄妹三個圍坐在母親周圍。
母親拆開黃色的牛皮紙信封,展開折成條狀的信紙,母親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聲音略有些顫抖的讀起了這份信。
信里,父親說他已到西安兩周了,食宿都還習(xí)慣,就是西安比較悶熱,太濕潤的緣故吧!同宿舍的同學(xué)都很熱情,大家都是來自于全國各地。
父親給我們講,周末他和同學(xué)去吃了羊肉泡饃,游覽了大雁塔,還上了西安的城墻,西安的確是個歷史文化名城。
父親說,有機會帶母親和我們兄妹三人去西安游玩,父親特別說西安的大紅石榴據(jù)說特別甜,等寒假給我?guī)Щ貋硪恍?/p>
我們憧憬著,父親帶我們?nèi)ミ@個大城市玩,吃那些聽起來就很饞人的好吃的,母親讀完信,看著意猶未盡的我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讓哥哥姐姐去寫作業(yè),她去做飯了。
父親每個月都很準(zhǔn)時的寄來一份信,秋風(fēng)吹著一片片黃葉,秋去冬來,可是父親的信卻沒有到,母親等來的是一張加急電報,病危速來西安。
這六個字仿佛晴空霹靂,讓我們一家人仿佛大廈將傾,狂瀾既倒。
母親帶著我奔走于教育局和縣政府,主管教育的副縣長讓我們在他們家吃飯,教育局長多方聯(lián)系,最后劃撥轉(zhuǎn)款,收到電報的第三天,我和母親踏上了去西安的火車。
父親得的一種地方急性傳染病,致死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不明就里的父親還以為是感冒發(fā)燒,等他被同學(xué)送到醫(yī)院已是高燒不退。
大難不死的父親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因為他知道他上有老父,下有妻子,強烈的求生欲讓他活了下來,當(dāng)然最主要的是父親有個強壯的身體和堅強的毅力。
當(dāng)我和母親剛到醫(yī)院時,父親已經(jīng)渡過了危險期,我們隔著醫(yī)院的欄桿和父親相見,所謂生死離別也不外乎就是這樣,父母各種欄桿緊握雙手,這是大難不死必有后福的情形,至少我們一家三口是團圓了。
后來,我和母親在西安住了大半年,照顧父親,等父親身體基本恢復(fù)的八九不離十,我和母親辭別父親,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回家不久,我上了小學(xué),在一個周末,母親帶著我們兄妹三人去縣上最好的一家國營照相館,照了一張我們四個人的照片,連同家信一起寄給了父親。
在那份信的結(jié)尾,我用才寫了不久的拼音給父親寫了一句話,希望父親保重身體,早日學(xué)成歸來。
和平年代,我們家的家書對于我們來說,同樣是千金不換,至今那些往來的書信都被母親在裝在一個大文件袋里。
如今的社會,已經(jīng)很少有人寫信了,家書不僅僅承載著我們家的故事,同樣見證了社會的飛速發(fā)展。
兩地書的故事承載了我的真?zhèn)€童年時光!
無戒365天極限日更挑戰(zhàn)營第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