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蟬鳴,夏天的味道來得不能更濃烈,草木繁盛濃郁的青澀氣味、柏油馬路曬出的焦味和東邊水塘的魚腥味和著難以忍受的熱氣緩緩飄進(jìn)住在六樓的我家。
好像又是一個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夏季。
與辛苦工作勞作的人們相比,我們一家三口顯得尤其不求上進(jìn),只有吃和睡才能讓浸泡在熱氣中的我們提起一點興趣。當(dāng)然,對于女士們來說,還多了一點閑暇之余研究各大商場買買買戰(zhàn)略實施的激情。而唯一的男人——我老爸——在這時候唯一的優(yōu)越體驗大概也就只有從光著膀子大口灌冰啤酒中獲得了。
像《南極料理人》里的家常一樣,我時常和老爸呈現(xiàn)同樣側(cè)著身手支腦袋的姿勢閑閑地臥倒在木地板上看電視。
盯著老爸寬闊肥厚的背許久,才想明白,原來一直以為的老爸后背中央那塊淤青應(yīng)該是塊不自知的胎記,也怪不得從沒聽過他抱怨過后背這么多年來的“不適”。
然而,對于我而言,今夏也還是有件不小的事。受不住某人的蠱惑,也暗自下定決心的我終于大膽而又小心翼翼地告訴母上某人的存在。然而,鼓起勇氣撐足氣勢的我還是在母上威嚴(yán)的氣場和迷之微笑中敗下陣來。
簡直是一場戰(zhàn)役。
而且完全不知道戰(zhàn)果啊,只能任由不安的情緒一直蔓延下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完敗的我果然還是縮回了腦袋,想著能拖則拖吧,暫且不要驚動玻璃心的老爸。
誰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呢。
又一次提著滿滿購物袋的我倆吃力地爬上六樓,我一邊汗流浹背向上攀登,一邊不忘嘲笑他們當(dāng)初選擇頂樓安家的決定。老媽跟在后面默默地聽著,高跟鞋噠噠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
她突然開口。她說,等你成了家,我們就把這房子賣掉。去你那里買一間小屋住著。
嗯,不過,肯定不會跟你們住一起就是了。她頓了頓說。
嘛,突然覺得一切擔(dān)心的事都沒什么了不起的。
真是安心。
清淡的晚飯。吃完之后,照例是一人一半的棒冰。
大門打開,穿堂風(fēng)吹過,落地風(fēng)扇的扇葉緩緩轉(zhuǎn)動起來。
第一次~
字?jǐn)?shù)不夠圖來湊~賞心又悅目~